有人扶著大巴車的座椅跌跌撞撞向前方駕駛位走去:“司機!司機!停車!”他忽然覺得,他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好像還挺酷?
秦非語氣溫柔又平和:“沒什么事哦,不好意思,家里孩子皮癢手賤,打報警電話玩。”他鬼使神差般彎下腰,伸手去撿。
導游想要出門,秦非卻如同一塊橡皮糖似的粘著他:“導游您要忙些什么?有沒有我能幫忙的?”
無非是打與被打的關系。大多數人在舍棄一些自己原有的東西或是關系時,都會考慮到先前的沉沒成本。
這個他還不至于忘記。一道沙啞的嗓音突兀地出現,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就是他!修女,就是他!”秦非掀起眼皮看向他,漂亮的琥珀色眼眸里沒什么神采。
“有人在徐家擺了一個聚陰的陣法,湘西這個地界本就鬼氣森然,趕尸時各路游魂都從此處過,加上徐家家中無人,房屋年久失修,更是成了孤魂野鬼最喜愛的容身之所。”焦慮與緊張使他的語氣不自覺帶上了一點哭腔。不同的人來了又走,而村里的所有人,卻都被困在了那七天。
凌娜摸了摸鼻尖,將筆遞給林業。“說不定我們直接鉆進告解廳的殘骸里,一樣能進行懺悔呢?”看看談永,又看看秦非,不知該如何是好。
黑色霧氣中,無數小小的手印砰地拍上玻璃,又彈開。從剛才開始他就發現他好像被什么奇怪的東西纏上了。床上鋪著整齊的絨被,秦非掀開被子,卻在靠近床鋪時一不小心踢到了什么東西。
所有人齊齊搖頭,動作整齊劃一,就像提前排練過似的。宋天迷茫地眨眨眼:“幼兒園鎖著門嗎?我沒注意。”他好像很害怕旁人的接觸,
拉了一下。……
——這有什么不可能的?
玩家們的身形倒映在銅鏡中,扭曲變形,如同一個個被拉長后的鬼影。被抓住,也沒什么可怕的,反正對方根本奈何不了秦非。
“傳教士先生,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是誰和您發生了爭執?”好在,不知是不是因為變成了活尸后身上的氣息變了,這一回,林守英倒是沒有只盯著秦非一個打。
蕭霄連連點頭。但他有些猶豫,不知道是否該問出口。
他笑了笑,語氣平靜溫和地陳述道:“2號死后我沒有拿到積分。”鬼火和三途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事,驚疑不定地望著秦非。“系統呢?這是bug吧?這肯定是bug!”
不是,你到底在思考什么東西啊?“這是……成了?”僵尸林業茫然又激動地低聲道。
那附近真的一個小孩也沒有。
“在里世界里待了那么久,大家一定有很多信息想交流吧,不如我們一起去休息區坐坐?”
想起床鋪下的盒子和鏡中那個同他面貌一模一樣的人影,秦非眸中閃過一絲了悟。
秦非盯著那只手。
就像那天在F區,其他幾個想要尋找秦非的勢力都只派了底下的人來觀望情況,只有蝴蝶,由會長和高層親自出馬,在F區和服務大廳展開了聲勢浩大的搜尋行動。
那聲響分明是2號和0號破門而入的聲音,然而卻沒有了后續。對于秦非而言,這簡直可以稱得上是歷史性的一瞬間,因為就在此刻,導游對他的好感度終于突破了20大關。
在撒旦看來,面前這一身神父衣袍的青年正在死死的盯著他。秦非眨眨眼。
……
程松看起來并不像那么熱心腸的人呀。
“ 哦!傳教士先生,您的感嘆可真是太對了!”他在沙坑旁踟躕良久,在安安老師徹底不耐煩之前,終于說出了他的答案。
來到戶外玩家們這才發現,狼人社區的環境非常好。眾人心思各異,崔冉拍了拍宋天的肩:“這墻看著還挺高,你中午是怎么翻過去的?”黑暗中,有道佝僂的身影一閃而逝。
林業皺著眉頭點了點頭,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破舊,這是這座祠堂給人的第一印象。
“我去找E區的玩家打聽過,那天蝴蝶幾個從樓上沖下來的樣子, 簡直可以用落荒而逃來形容。”程松想過去看看,卻被人攔在了門口。
作者感言
當然,秦非想歸想,卻絕對不會在這會兒表現得那么誠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