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提示一出, 數不清的靈體觀眾們頓時蜂擁奔向A級直播大廳。在這短暫的幾分鐘內,林業又被迫前進了兩個身位,現在,他面前已經只有三名玩家了。
里面聽不見外面的聲音,外面也聽不見里面的。根據紙條上所述,鴿子,是神明的使者。
有什么特別之處?
彌羊眼睛一亮。
秦非由衷稱贊:“不愧是賊,踩點的耐心好足。”她很清楚自己的膽量,一旦回頭,她恐怕連繼續逃跑的勇氣都沒有了。夏日悶熱,那些瓜皮果殼、剩菜剩飯,在夜色中發了酵,無數蒼蠅圍在上面嗡嗡亂飛,視野掃過的角落,隨處可見蟑螂飛竄的身影。
可很快他就發現,無論他在安全通道里往下跑幾層,推開門后,出現在眼前的依舊只會是18樓的走廊。
這骨頭哨子是怎么突然跑到他郵箱里來的,難道是系統分發的道具獎勵?大門上沒有掛鎖,但門扇緊閉,有紅色光暈從兩頁大門中間, 以及堆砌墻面用的磚石縫隙中溢出來。
并且人數仍在持續增多。
兩人說話時,彌羊就在一旁歪著頭打量。他想進居民樓里躲一躲,可是途經幾棟樓,全都門窗緊鎖。
林業長得瘦瘦小小,一看就是未成年的模樣,因此副本中很多玩家,尤其是低階玩家,都不太拿他當回事。
“當時回答我的那個聲音……”秦非還在研究孔思明的手機,丁立和彌羊都圍在旁邊看。“預知系!”他的說話聲中有壓制不住的激動,“那他們不是贏定了?”
昨晚兩人能從鬼樓中全身而退,最大功勞當然是秦非撥打出去的那通電話。林業有點惶恐;“你怎么知道?”
“既然這樣的話,你就跟我們一起吧。”秦非了然。最終他還是停下了腳步。
可他沒想到的是,丁立三人聽完后,竟全都只沉默地看著他。
彌羊像個心痛兒子的老母親一樣緊張地望向秦非掌心的傷口。右邊僵尸拋完尸塊后就朝這邊跳了過來,等它跳到冰洞口時,冰面上已經一個玩家也不剩了。
可是秦非還沒回來……但當升到更高級別后,性別和身材的作用反而顯著地淡化了。
目的地已近在眼前。
因為操作間的門緊閉著。以前他當著其他玩家變臉的時候,每次都能把對方嚇一大跳。他們身后的褲子鼓鼓囊囊的,似乎藏了一條看不見的大尾巴。
那是個正在蹬著三輪車的佝僂人影,滿頭灰白銀發盤在腦后,看起來年紀已經非常大了, 身后的三輪車也破破爛爛, 上面堆滿了塑料瓶和紙板。第三天一早,起床鈴響的時候,哈德賽先生換了一身嶄新的紅西裝,帶著他標志性的雀躍腳步,推開了圈欄區的大門。秦非這次也是被逼無奈。
彌羊并不知道秦非的言下之意指的是“等你挖出這個秘密到底是什么,就會意識到,自己這一天努力在挖的就是一個屁”。秦非進入規則世界的時間短,沒參加過展示賽,真實的長相沒多少人見過。秦非又往后劃了幾張,終于看到了能夠引起他興趣的東西。
“如果是這樣的話,幼兒園怎么還好端端地開著?”林業不解。“看。”烏蒙在帳篷后面停下。“砰砰——”
秦非頷首:“那就開始吧。”
丁立道。這四個字成功牽絆住了蝴蝶的注意力,他不再去細想剛才那三道背影的怪異之處,轉而邁步,進入12號樓內。玩家們手忙腳亂地朝著大門處沖去。
兔女郎。
她扭過頭,一臉苦相地望著鬼火:“他該不會是被我煩生氣了吧?”
雖然污染源并沒有試圖將戒指交給過其他玩家,但祂心里卻一清二楚。像是有人在哭。
“還記得我們討論過的嗎?豬人在開幕儀式上說過,這是一場動物表演。”空氣中漂浮著似有若無的血腥氣味,令他們神色緊張又興奮。以及——
并且人數仍在持續增多。而假如讓他和其他玩家組隊,也很難行得通。彌羊皺著一張臉:“都收拾好了,搞快點。”
“主播搞快點啊啊啊——”林業不自覺地摩挲著雙指,手上殘留的印泥傳來一種讓人不適的粘滯感。
但她的運氣不算太差,和那位70年代誤入雪山后又成功離開的勘測員一樣,周莉從奧斯塔迪亞雪山中走出來了。碰到了這樣一出插曲,娛樂中心的錄像廳自然是不能再去了。
作者感言
謊話撒得并不高明,程松顯然不太相信,他狐疑的視線落在秦非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