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數(shù)了數(shù)在場的人數(shù),不多不少,正好28個。“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都什么時候了,還在這里玩什么眾人皆醉我獨(dú)醒的戲碼?
導(dǎo)游邁步來到玩家們身前。無人應(yīng)答。義莊內(nèi),剩余的15個玩家正齊聚在棺材旁的空地上。
又近了!秦非是車上最先清醒過來的人,此時同行的其他乘客都還陷在昏迷當(dāng)中。義莊另一側(cè),刀疤和程松不知在商討些什么,不時將視線朝這邊掃來。
鏡子下落時是正面朝地,背面是灰黑色的磨砂塑料,照不到任何人影,因此秦非現(xiàn)在十分安全。更別提這兩個估計(jì)是圍觀了全程的倒霉蛋。“剛才在回廊里,1號一直追著我跑,要不是表里世界翻轉(zhuǎn),我可能就……”
“現(xiàn)在白方知道是比速度,紅方不知道,白方也知道紅方不知道。”走廊上一觸即發(fā)的危險空氣漸漸褪去,有玩家面容冷漠地關(guān)上門退回房間里。
耳畔時不時便響起幾聲尖叫,是那些膽小的人被隨處可見的蛇蟲鼠蟻驚嚇?biāo)l(fā)出的。
下一秒,熒幕前的靈體們卻仿佛遭受了某種暴擊。
蕭霄:“……”孫守義卻搖了搖頭:“偷走以后,我們能藏到哪里去呢?”“你懂不懂直播?”
鬼嬰搖頭晃腦地從領(lǐng)域里爬了出來。金發(fā)男人敢怒不敢言,目光陰鷙、跌跌撞撞地走開了。
“你剛才不是說你有事要辦嗎?是要辦什么?”蕭霄問。
秦非看著他,眨了眨眼,伸手指向自己。蕭霄未能覺察到眼前之人的異狀,他正半蹲在門邊,頹喪得猶如一只喪家之犬。
他緩慢地抬頭環(huán)視四周。除了靠曾經(jīng)在副本中組過隊(duì)的其他玩家來進(jìn)行一些十分語焉不詳?shù)目诙鄠髦狻G胤潜晨恐T,眉梢挑起,露出了難得一見的迷惑神色。
3號死。“在他死后他的罪惡。也會消解,仁慈的天主會原諒他的。”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裝腔作勢地相互應(yīng)和著。最終她抿了下嘴唇,帶著點(diǎn)猶豫地開口道: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道模糊的黑色身影。
從秦非的名字出現(xiàn)在新人榜上的那一刻開始,那些想找他的人就分做了兩波。
直播間觀眾看到這一幕直接炸了。新人榜單上的信息,亞莉安直接在員工后臺通過內(nèi)部手段幫秦非隱藏了。
除此以外,6號更想看到的,是3號被12號解決掉。
他坐在2樓的最佳觀影位,手邊放著一盤瓜子,饒有興致地盯著光幕,口中喃喃自語“我操,等一等,你們看主播肩上那個是什么?!”
在撿到手指以前,秦非眼中的徐陽舒與其他玩家并無任何區(qū)別。
也許過了很久很久。
在秦非走進(jìn)告解廳中那整整半小時的時間里,0號囚徒曾無數(shù)次的用斧頭劈砍那個看起來脆弱無比的木箱。
但秦非并沒有聽到系統(tǒng)播報(bào)。
在秦非看來,這個華奇?zhèn)o疑是給自己選了一條最爛的路。
偏偏秦非還坐在那里不說話,掀起眼皮,像在打量什么有趣的小玩意兒似的,盯著他看個不停。這是一間非常狹小的房間,里面堆滿了雜物,從房間的整體結(jié)構(gòu)來看,這應(yīng)該是某戶人家的閣樓。
或許,他們在門里東奔西跑了這么久,門外卻只過了幾分鐘?奇怪的是,旅行指南每年都有更替,按照指南封面上的時間來看,這個副本的時間和外部正常世界的時間是一致的,眼下都是2022年七月,但是村民資料那個書架上卻只有1970年以前的資料。向?qū)в斡懸幤返挠?jì)劃顯然已經(jīng)失敗了。
與找出鬼相對應(yīng)的,自然就是保護(hù)鬼——甚至是扮演鬼、成為鬼。
他仰起頭,目光熱烈的望向虛空中的熒幕。這要是被他逮住的話……秦非靜靜地盯著天花板出神。
她的右手就像是不聽話了似的,五根手指扭得活像離了水的八爪魚,硬是脫離開了秦非的脖子。那些目光卻又都消失了,他身后的老玩家們紛紛低垂著頭,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甚至聽到自己耳畔回響起一陣陣急促的心跳聲,“咚咚!”“咚咚!”,就像游戲里的角色瀕死前的系統(tǒng)提示音。
作者感言
秦非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