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吧。實在令人大跌眼鏡!
無論是身處12號樓下的中央廣場的蝴蝶一行人,還是正在社區內另一處做任務的薛驚奇團隊,抑或是幾個游蕩在副本里的散客玩家。“住口啊啊啊啊!!”所有人都有著同樣的想法:他是不是,又發現了什么??
“連衣服也不脫,頭套也不摘,直接丟進絞肉機里嗎?”船工頓時怒不可遏!他的雙手雙腳都被鎖鏈纏繞著,手臂被向上方兩側撐開,脖頸處也墜著條鐵鏈。
空氣中撕裂開一道口子,右邊僵尸從空間裂隙中滴滴撞撞地奔來,腳下被雪怪尸體絆倒,一頭栽倒在地上,腦袋咕嚕咕嚕滾得老遠。
“公主殿下,你看你家家門的顏色。”秦非現在已經徹底認定,這個該死的規則直播,本質上就他媽是一場跑酷游戲。
上面畫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實際上,這種限制真的存在嗎?
彌羊則笑瞇瞇地上前:“嗨,王阿姨,你還記得我嗎?”烏蒙伸手將那怪物翻過來翻過去,仔細查看。
理智逐步消失,支撐著他行動的是意志模糊前腦海中的最后一個念頭:跟緊小秦。
青年白皙的臉龐在月色下覆蓋了一層清冷的光暈,清澈的琥珀色瞳孔中不見分毫緊張。
積木又倒在了地上。
“怎么了?”他僵硬得后背繃緊。刺頭煩躁地抹了把臉,十分不客氣地用力將離自己更近的那個玩家推開:
“而且。”秦非老神在在,直到此刻才終于道出實情,“沒有我,你離不開這棟樓。”當然也只可能是秦非。
“那,假如讓所有被標記的玩家單獨組成一個隊呢?”雕像底座的紅燭又一次燃起,火光映照在青年的側臉,在墻上打落一層薄薄的黑色剪影。一切混亂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
精致到了有些虛假的地步。“遭了!”會問出“要錢嗎”這種離譜的問題,顯然,這家伙還沒意識到,站在眼前的是個和他一樣的玩家。
這個不長眼的怎么偏偏盯上了小秦?
纖長的睫毛遮掩下,淡金色光暈流轉。粉紅色的氣球輕飄飄沖上云霄, 在眾人的注視下越升越高,在距離太陽極近的位置,“砰”一聲爆炸,從空中飄散下洋洋灑灑的彩帶。
然后全身脫力,緩緩坐了下來。裝飾華麗的大廳中點著蠟燭,桌臺上擺滿高低錯落的精致甜點塔和酒瓶,西裝革履的人手持紅酒杯相互碰撞,仔細看去, 那手上卻生長著奇怪的、如動物般的毛發。今天卻要主動向它進發了。
林業順著秦非看向的方向遠遠望了過去,見街道另一頭,一個騎著三輪車的老太太晃晃悠悠朝這邊行了過來。他怎么就A級了???……
離得遠,秦非也不知道他們都說了什么,反正就見他們頭頂的進度條噌噌噌往前漲,沒過多久就都滿格,變成了小骷髏。融合了三層樓的18層,地形復雜得要命,在接下來的十余分鐘里,彌羊狠狠體驗了一把成為眾矢之的的痛苦與煎熬。
那面掛滿動物頭的墻壁上還畫了許多橫豎交接的格子,同樣也是在模擬斗獸棋的棋盤。
(ps.不要著急,親愛的外來者們,它終歸會出現——在它該出現的時間,在它該出現的地點。)那是薛驚奇隊伍中的一個人,早在第一天,大家進入幼兒園做抓鬼任務時,他就已經死了。正確的解謎方向,是進入游戲區規則禁止的錯誤走廊。
這一隊人里除了刁明,剩下七個都又靠譜又能打。但玩家的能力或道具本就五花八門,這老虎大抵是身上有什么門道,能夠看出別人的等級。
秦非前幾次來到過渡空間時,觸目所及的不過是一片光禿禿的荒野,這次卻不盡然。
大家早已做好夜間和鬼怪玩狼人殺的準備,可誰知道,僅僅過了一個白天,游戲規則就全部變了??就比如現在, 他大跨步行走著, 身形移動的速度就格外快,和普通人小跑起來也差不多了。……
不過秦非依舊認為,這一點值得持懷疑態度。以武力傍身的玩家被規則限制住了手腳,這讓他整個人都覺得十分不適。他強迫自己移開視線, 抬手, 用力捂了一下眼睛。
“我有一句臥槽不知當講不當講……”
可他望著秦非,心中卻無比絕望。
秦非倒是很看得開:“買都買了。”“那我們豈不是無處可逃。”烏蒙笑得比哭還難看。
她是想問, 帳篷里那兩條腿, 會不會就是系統播報中提到過的死者。
秦非覺得,刁明多半是昨夜又發病變異,控制不住自己,違背規則離開了床底,這才被屋里的另一只雪怪咬死。林業三人應下,四人在路口分別,秦非獨自向12號樓走去。
作者感言
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