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服務大廳是不可能了，這無異于羊入虎口，即使進去，他們也無法安然來到柜臺前辦理業務。鮮花與銅質燭臺消失不見，斑駁的舊木桌上，白色的蠟燭已然變成了暗紅色，燭淚滴滴淌落，在桌角堆砌出一小灘一小灘血一般的污漬。或許，他們在門里東奔西跑了這么久，門外卻只過了幾分鐘？

還是NPC？“系統，0039號副本到底更新沒？我文化低，你可不要騙我！”有靈體一臉懷疑人生地再次上次見到這個長著大翅膀的人時，鬼嬰就已經開始疑惑：

它從墻壁的磚石縫隙中生長出來，在墻角處延展成一片。

“這一波絕對是劇情流主播的高光時刻啊，可以列入史冊了吧！”

按照三途之前的設想，離開副本的最優解就是告完全場24個人的秘密，然后無傷通關。原因無他，選擇和鬼嬰相關的問題當做切入點，總是不會出錯。鏡子的背框是焊死在墻面上的，他還嘗試著想將鏡子弄下來，結果失敗了。

系統并未公布參與副本的玩家總人數共有多少。他時常和他們聊天。“我他媽真是服了，老子看了幾百遍圣嬰院了，頭一次見到這樣忽悠神父的。”

王明明的爸爸：“今天兒子真是乖巧懂事。”他用一種冷漠而充滿欣賞的、像是在評估一塊菜板上的生豬肉一般的語氣這樣說道。

手一點要聽話的意思都沒有, 示威似的舞動了一下手指。感受到肩上傳來的壓力，宋天耳朵有點紅了。

“草草草好刺激啊啊啊啊！以前怎么沒看到黛拉拿出來過這個玩意？？”“不愧是E級副本，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說著他隨手從桌上拎起一個瓶子，“嚯，還是威士忌。”

“臥槽，真的啊。”0號囚徒的臉上露出嫌惡的表情。

秦非沒有看他。青白腫脹的皮膚，滲著血水的眼睛，輕微的腐臭味順著空氣鉆入鼻腔。

他們不僅僅是僵尸。

整個村莊的居民都聚集在了臺下，祠堂的大門就這么一點。他們是打算，在存活到最后的玩家中挑選出六個。具秦非說，他和程松同樣也是在與各自的隊友走散后意外遇上的。

……能夠和修女搭話刷好感度的時機太少，他不得不抓緊每一次難得的機會。

三途從隨身背包中摸出一個彈珠大小黑不溜秋的東西，向后一扔。好端端的規則卻全是口口，這是什么意思？

沒戲了。

只是，良久。

說起來，關于他的精神免疫，因為面板中寫了“系統統計故障”，秦非在中心城休息的那幾天里，還特意為此跑了一趟個人信息管理處。他采取了一個迂回婉轉的方式給鬼女答復。

正在直播的畫面內，空無一物的空氣一點點扭曲，一個模糊的輪廓顯現在空氣中。

秦非想要尋找的，必定是別的什么。他們肯定是正在探討著什么會被系統屏蔽掉的內容。

秦非頷首：“你們先過去吧，我留在店里。”膽子也太大了吧，萬一一步踏錯，那可能就會徹底翻車了。

接著又是宋天的聲音：“啊，對不起，對不起，我我我……”對付起僵尸來雖然有些專業不對口，但僵尸多少也能夠和邪祟沾點邊，左側僵尸的動作變得極為緩慢，就像是被什么東西絆住了手腳，一舉一動都像是被慢放了十倍似的。蕭霄懵了，而0號自己看著蕭霄的反應，也有點懵。

這地方處處透著詭異，刀疤有一種直覺，這輛大巴車的目的地一定極度危險，他并不愿涉足。他們急急地向光幕前湊近，浪潮一般的推力自后向前狂涌。

三途問道。

“啊——————”對面，鬼女恐怖而又不失精致的臉蛋上閃過一絲意外。沒有人看見那死狀凄慘的尸體。

什么情況？凌娜的雙眼驀地瞪大，腳步頓在原地。背后，煙霧散落，三個追兵再次蠢蠢欲動。途中，他們遇到了各種各樣的危險，而最后成功回到人間的，也不過只有趕尸人自己而已。

“怎么了？他們死了？”秦非詫異道。

那些原本或是皺眉，或是哭喪著臉的觀眾們頃刻之間幾乎全都跳了起來！

村長：“什么樣的大爺？”

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