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播做了什么嗎？”他深諳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道理，轉過身，一臉和氣地詢問道：“有人想要和我一起去嗎？”“是我們的愛情！守住了他的貞操！”

“……”不過孫守義對秦非倒是半點不服氣也沒有。這是一片虛無的空間，無數或大或小的熒幕懸浮在半空，每一分鐘都有熒幕亮起，也有熒幕熄滅。

秦非拿出那副令自己在居委會大媽們當中混得如魚得水的表情，有理有節到就連最挑剔的人都找不出絲毫差錯。

“尊敬的神父，我還要為2號圣嬰懺悔。”

想到副本規則，宋天終于意識到，他應該是觸發了任務。修女的目光充滿審視的意味，赤裸裸的目光像刀片一樣刮在秦非的臉上。

老神父真的很怕，等一會兒走到他的寢室門口時，這個年輕人會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將他扔出窗外，并宣布這間房間從此歸屬于自己所有。金幣的獲得機制非常復雜且艱難，只有十分富有或事極度沉迷于直播的靈體才會將金幣耗費在和直播世界的玩家溝通當中。

本場直播結束，秦非肯定就能夠離開體驗區，升級為E級主播了。“tmd，這兩個自稱主的信徒的人，真的好像兩個惡魔啊。”到時NPC和玩家之間都可能會產生死亡沖突，按12號提的要求，表里世界之間的翻轉時間不能超過10分鐘。

“大概下午三四點回來的。”蕭霄一愣，撓撓頭，老老實實地回答，“回來以后就沒再出去過了。”

按照徐陽舒的說法，他今天早上天亮時才來過這里一趟。“就是很眼熟啊！雖然他現在穿的可可愛愛，可你看那張臉，這不是主播在上個副本遇到的那個鬼嬰嗎！”秦非站起身，觀察起告解廳中的情況。

在父母熱切的注視中，秦非落座，夾起一塊紅燒肉放進嘴里。先前從側門走過來這么長一段路，他可是半點聲音也沒聽到過。安安老師不耐煩：“別廢話。”

“這個D級主播怎么有這么多粉啊，剛開播不到一分鐘直播間就進了快3W人？？？”只有蕭霄一個人醒著。

秦非頷首，向鬼女道謝。落筆后，那些后來才出現在紙上的規則很快地消散了。也忘不了，他曾親眼見過，有玩家前一秒剛與人達成盟約，卻在下一瞬間拔刀相向。

但，為了扳倒12號，他已經克服了心中的一切恐懼。本來就不存在嘛，想得起來才是有鬼。“他們不會去的。”有切到程松視角的靈體插嘴道，“那個姓程的玩家是大工會的獵頭，身上有道具，可以測算出副本各個方位的優質線索數量。”

怪不得這個副本看起來那么荒謬，各種奇怪的元素雜糅在一起。

秦非不假思索地上前掀開布簾。

鬼火和蕭霄四目相對，眨眨眼，臉上寫滿清澈的愚蠢。

很快，眾人便來到了祠堂門前。蘭姆記得哪些，秦非就能看到哪些，而那些被蘭姆遺忘的內容，秦非自然也就無從得知。

污染源半垂著眸子道。假如墻上真的有什么。NPC和主播怎么演起母慈子孝了啊！？

他早就已經發現，副本中這些足以令其他玩家人人自危的污染，在他面前就像是完全不存在一樣。秦非記得，在他上一場直播結算時，“解鎖新結局”和“整體劇情解鎖度”都有相對應的積分獎勵項。因為是R級副本，副本中的玩家差異性非常巨大。雖然大家都穿著統一的服裝，但哪怕僅僅從神態上區分，依舊可以輕易辨別出高低階玩家之間的不同。

無論他自己，還是他口中那些同伴們，通通都不見蹤影。

談永重重撞在一旁的石塊上，幾乎聽到自己肋骨斷裂的聲音。秦非深深嘆了口氣。“呼——呼——”

秦非從善如流：“那本書……”

“而且。”蕭霄的表情有一絲怪異，“除了獵頭，不會有人想呆在低階世界的。”大巴車就停在距離村口不遠的地方，濃霧遮路，一行人步速緩慢，正常世界中只需要10分鐘的路程，硬是走出了半個小時之久。醫生還不知道自己桌上的筆記已經被人動過，并且原模原樣刻出了另一份來。

頭頂的天色漸漸暗淡下來，云層從灰白轉向的藍紫色。

“先休息一下吧。”秦非沉吟片刻，邁步跨進了一旁屬于他的那具棺材里。秦非雖然不會感到恐懼，但什么東西可愛什么東西惡心還是能分得清楚的。“現在、立刻、馬上滾回你閣樓上的窩里去，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

只有沉重的關門回蕩在整條走廊。秦非回到臥室后沒有睡，屋內漆黑一片，他躺在床上，在腦海中靜靜梳理著這一天之中所有的見聞。

……活的教堂，大概也能算是教堂吧？……被一堆人穿胸而過。

不管他如何狡辯，那4分的確確確實實是加在他身上的。

難道以為他沒有聽出來嗎？林業有些不高興：“你咒誰呢。”“終于把您等來了, 是村祭要開始了嗎？”

秦非仰頭向外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