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層,不存在任何角落或者暗室,根本就沒有藏匿尸體的基礎條件。可從大巴車上下來的所有人,秦非能夠確定,頭頂都沒有好感度條。秦非大半個身子都探在窗口外面,一把抓住蕭霄的手腕,將他拽進了徐家的小樓中。
“連隨從怪物都養得這么好,老婆真的好賢惠嗚嗚嗚!怎么辦?我不能自拔了!!”算不上好看也算不上丑,屬于那種扔進人堆里就找不到的類型。變故發生得太過突然,眾人神態茫然地望向他。
“回去睡覺吧,別呆在外面了。”秦非看了一眼時間,像拍小狗一樣拍了拍蕭霄的腦袋。蕭霄被秦非云淡風輕的語氣打擊到了,充滿怨念地瞟了他一眼。
“我也覺得。”他想誘惑12號,讓12號成為魔鬼的信徒。兩人就這么靜靜對視。
【任務提示:糟糕!安安老師的哨子掉到沙坑里啦!來和老師打個賭吧,看看好運氣的小朋友,能否猜中哨子丟在了哪個沙堆里?】這手……拖著她走向了寢室區。
撒旦大手一揮,盒子瞬間燃起一蓬火,懸浮在半空中,片刻便燃燒殆盡。小院另一側,程松和刀疤在看見那幾人走向廂房時就是一怔,待到發現秦非扯開了房門上的鎖,更是急忙向他們走了過去。左手傳來溫熱的觸感,那是凌娜的手,她正面帶擔憂地望著他。
秦非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留出來,隨性至極地抬手一指:“他看到了。”
青年緊緊閉上了眼睛。與此同時,秦非摸了摸王明明的褲子口袋,從里面掏出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血紅色的門近在咫尺,孫守義總有種十分不安的感覺。
直播中心,屬于0039號世界的那面光幕前交談聲不斷,圍觀的靈體的臉上全都掛著興奮的笑容,伸手沖屏幕指指點點。是秦非的聲音。利用身形的掩飾,青年纖長的五指在地面做出一個抓握動作,不動聲色地將那半截瘆人的小玩意藏進了掌心。
當時大廳門口排著兩條長龍,蝴蝶一行人從馬路對過走過來。此刻她的狀態已經和剛才完全不一樣,臉色慘白如金紙,身形僵硬,下巴微微向內勾著,帶著一臉鬼笑。玩家們的眼睛就像燈泡,死死照在宋天的臉上。
而教堂中早已空無一人。什么聲音?
他就說,他被關在懲戒室里的這么會兒功夫,觀眾怎么居然還能為他開出一個賭盤來。
秦非繼續道。程松一改往日冷漠的姿態,在如此險要的關頭,竟還抽出空來寬慰起其他玩家來:“還有最后兩分鐘!”?
秦非卻還是搖頭:“不急。”
至于秦非這場漁利具體要怎么收……蕭霄是一點也沒想出來。他不知從哪里找出一張手帕,那手帕還是潔白的,秦非拈起手帕的一角,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指縫間的血跡。“程松在這場直播里真的沒有發揮出什么實力,作為獵頭,看人看的不怎么樣,作為主播,劇情走的也拖拖沓沓。”
“是嗎?”蕭霄一愣,“那、那我是不是白跑了?”
除了程松和刀疤。他這樣說道。
但副本結束時,那些沒有成為圣子的玩家究竟是可以隨著圣子一起離開副本,還是會永遠地被留在副本中。他們只會期待秦非趕快被0號解決,拯救其他人于水火。鬼火差點被氣笑了。
“我操,該死的6號什么時候殺人不好,偏偏現在。”
徐陽舒頭頂的進度條瞬間往前竄了一小截。黑水晶也是水晶嘛!三途想到了前幾天在服務大廳時,秦非認識的那個女NPC。
“不要再躲了。”
秦非耳畔回響起神父說過的話。懷揣著這種不切實際的愿望,為了方便行動,3號在一小時前將走廊上的燈給關掉了。四人踏上臺階。
他的臉上寫滿恐懼:“是墳山。”
可他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不過,在秦非看來,程松試圖將刀疤招徠入工會并不是什么明智之舉。“10號!快跑!快跑!!”
最后當然還是秦非憑借隊友身份搶占先機,右邊僵尸的頭被秦非捏在手里,愈加近距離地感受到了符紙上源源不斷的力量。這個家伙人都沒有走進告解廳,說出來的話肯定不會被系統判定為加分。總之,污染源,就是這個世界開始異化的最初起點。
24號的里人格究竟會是怎么樣的,秦非沒有見過,自然無從定論,但,大概率就和筆記里的虐殺、過于冷漠等有關。這些傷痕令他們看上去面目全非。它被前面三棟排列整齊的樓棟遮擋著,平日鮮少有人出入,大門連鎖都不上,被E區工作人員當做閑置的雜物間使用。
30分鐘后,24名圣子預備役在餐廳的長桌前按順序落座。
大開殺戒的怪物。
秦非說著,十分夸張地輕輕擊了一下掌,“哎呀!不是吧,不是吧?你該不是根本就沒看那本書吧!”鬼火和三途也都站了起來。他將后背死死貼住棺材后壁,仿佛只有這樣才能汲取到些許安全感。
簡單的接觸并不會使迷宮中的人受傷,只會讓他們更加警惕,讓他們完全杜絕這條規則帶來的傷害。
作者感言
最后這趕尸人也的確憑著這套法術,將老兩口兒子的尸體從冥界帶回了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