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不過發(fā)生在電光石火之間。他一股腦的將所有任務(wù)物品全部堆在秦非面前。
雖然小秦并不像黎明小隊的人那樣,一看就實力強橫到能在副本中橫著走,但,不可否認(rèn)的是,從副本開始到現(xiàn)在,小秦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
他一邊繼續(xù)搜尋著小女孩的身影,一邊重重嘆了口氣:“唉!咱倆會不會都死在這里啊。“”但秦非笑得一臉真誠,一雙琥珀色的眼睛在黑暗中清澈透亮,彌羊可以從中很清楚地讀到兩條信息:“我在想,要不我們就……”
鬼火點頭:“找了。”但游戲規(guī)則警告過玩家不要隨意指認(rèn),如果指認(rèn)錯了可能會有懲罰,因此那個玩家不敢輕舉妄動。他本來就白,在冰天雪地中凍了這么長時間,皮膚更是蒼白得絲毫不見血色。
甚至連一頓鞭子都沒有用上,那個玩家看到三途掏出鞭子,直接原地滑跪。豬人搶先所有玩家,在外面啪啪鼓起掌來。一會兒偽裝神父一會兒偽裝指引NPC,以至于鬼火現(xiàn)在看見秦非都會有一種恍惚感, 總覺得對方和自己好像不是一個物種似的。
那個人被五花大綁,嘴里塞著布條,雖然已經(jīng)完全沒有掙扎的余地,卻依舊不斷在地板上聳動著身體。
“那邊八個是一個小隊的。”
而他則正在像一只狗一樣,輕輕聳動著鼻尖,嗅聞著秦非的氣味。剛才在14號樓一樓大堂時,他們?nèi)齻€就在人堆里找過了,但秦非不見蹤影。
秦非抬頭一看,直接愣在原地:“?????”要么送死,要么添亂。
這樣一來就更好辦了。他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膚上,全都遍布著密密麻麻的裂口,看起來像是用刀割出來的。“為什么這兩座雕像都是彌羊???”
門口的隊伍中,剩余幾名玩家紛紛站出來表示了不同意。
這個內(nèi)容非常簡單的鬼故事,曾經(jīng)是網(wǎng)絡(luò)上紅極一時的都市怪談。
秦非萬年溫柔微笑的面具終于忍不住寸寸龜裂開來。
谷梁覺得自己渾身的積血都沖到了頭頂。“嘻嘻……哈哈哈……”他的眼睛像兩個驟然點亮的燈泡一樣閃閃發(fā)光;“我我、我還有副本信息!”
被余阿婆盯上,就像是惹上了不致命卻無比惱人的吸血蟲,蝴蝶被追得上躥下跳,什么事也沒法做。他認(rèn)出這是系統(tǒng)商城販?zhǔn)鄣耐庥^盲盒,自然不會覺得是碰到了熊孩子搗亂。
副本從來不是誰會慣著誰的地方,已經(jīng)有人開始不耐煩了。阿婆忍耐半晌,勉強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秦非也覺得十分魔幻。
可一想到丁立說的,他們最多只剩下兩天,眾人的心情就不由得焦灼起來。
不知為何,秦非莫名有一種被取悅了的愉快感覺, 青年好整以暇地望著污染源。
或許是因為剛在帳篷中聽了一翻要如何對付眼前之人的發(fā)言,烏蒙在看向秦非時莫名有種心虛的感覺。秦非現(xiàn)在過去剛好可以撞見另外的玩家們商討對策,還能順便錯開和林業(yè)幾人的行程。
“……你好。”那些原本已經(jīng)消失的裂紋,在血液的浸滲之下似乎又一次出現(xiàn)了,加諸在那片黑色霧氣之上的桎梏松脫。
擺在長桌角落的白紙仿佛被風(fēng)吹動,貼著桌面,緩緩挪到了秦非身前。然而秦非的鎮(zhèn)定絕非常人可以理解。彌羊嘴角微抽。
漆黑一片的樓道里,兩道腳步聲交錯響起。“你好,我的名字叫……”
沒人膽敢往前踏出那決定生死的一步。秦非微笑頷首:“好的。”
可是為什么出了副本,他還要不停地跑酷!!還是有人過來了?
青年看著眼前的房間,面無表情,語氣卻輕松而明快地夸贊道:“真是有意思啊。”“小心點。”秦非提醒道。
“作為高級道具,黑晶戒會隨著佩戴人的天賦能力而具現(xiàn)化出不同的效用。”【3月9日……我們定下了畢業(yè)旅行的目的地,那是邊境最壯美遼闊的雪山,莉莉很期待這場旅行。】
噗呲聲響不絕于耳,有玩家打開罐頭后面色如常,也有玩家按捺不住地低聲咒罵起來。“進來”,指的是走進人群中,站在能看見房門里面的位置。
走廊上的玩家家集體瞳孔地震了。游戲區(qū)里的主干道雖只有一條,但分支走廊數(shù)量卻極多,彼此相互貫通,秦非在藍(lán)色的地毯上一路前行,明顯能夠感覺得到,走廊上的玩家人數(shù)正在越變越少。【4月29日……原來莉莉的老家距離愛德坦山脈那么近,我還是第一次知道。】
雪洞不同地段的寬窄差異極大,有的位置僅能容納一人爬過,玩家們排成一隊緩慢前進,聞人黎明打頭陣,烏蒙斷后。
所有仍在沉睡中的玩家,全被一聲異常凄厲的慘叫驚醒了。像是鮮血,又像是腐肉。
作者感言
與此同時,無數(shù)身形悚然可怖的鬼怪從一塊塊墓碑背后緩緩現(xiàn)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