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吧?”秦非會這樣說,自然是有所依據。
剛才來時還不見半個人影,天黑以后村子里倒是熱鬧上不少,村民們從屋內出來,沿街行走、交談、晾曬著衣物,從遍地紙錢上神色木訥地踩過。蕭霄加快腳步,緊跟在秦非的身后。
“團滅?”而光幕中,秦非正定定地望向黃袍鬼消失的方向。青年手指用力,伴隨著“咔嗒”一聲輕響,大鎖應聲而開。
而是向下翻轉,緊緊攥住了他的衣領。
他嘗試著跳了跳。
“如果程松不愿意放棄刀疤, 我們就威脅他……”一個兩個三個。
神父一秒也不敢在這里多呆了,扭著屁股,身形一閃:“我走了,沒什么要緊事的話不要來找我……”
在第一輪的四角游戲中,林業作為最后一角的選手,和凌娜并肩走向了秦非最開始所在的那個初始角。“掉毛有點嚴重。”他說。
見蕭霄坐在一旁發呆,臉上又開始出現那種秦非已然十分熟悉的傻氣,秦非忽然突兀地開口道:
頭頂的水晶燈緩緩褪色,成了一盞蒼白色的紙燈。
刀疤臉上閃過一絲明顯的懊悔。“你們離開過渡空間以后,首先要先去規則主城的戶籍管理中心,用自己拿到的這張積分卡做一個主播身份登記。”青年的目光從一行行夸贊中掃過。
翻著翻著,秦非的手指忽然一頓。“我操嚇老子一跳!”
那表情,好像他背后站了個鬼似的。在秦非講故事一般的娓娓道來中,空氣里的彈幕逐漸多了起來。觀眾們想得非常美,但5分鐘注定解決不了戰斗。
在另外兩名修女的引導下,玩家們陸續上前。
近二十分鐘的時間里,他們也的確成功阻止了兩起玩家與NPC之間的紛爭。長長的臺階在腳下掠過。
什么舍己還是救人,這種問題根本不在秦非的考量范圍內,他原本將一切都精密計算得好好的,純粹是沒有料想到那些尸鬼會突然狂暴,瘋狂追殺他倆。甚至有一些短期囚犯的家屬特意給教堂塞錢,為的就是將那些犯了罪的人送進來洗刷聲譽。所以白方那邊但凡稍微有點腦子的人,應該都會想趁著紅方還沒反應過來、還在按兵不動,試圖觀察白方情況時,搶先去把那些簡單好拿的指認分數給拿了。
他的眼前浮現出那個村民說話時臉上怪異的笑,和口中那兩排被煙熏得焦黑變形的牙齒。這里太干凈了,地板亮得幾乎能看清人的倒影。但總有人按耐不住自己的僥幸心理。
啊不是??他拋給秦非一個小心翼翼的眼神,頭頂的好感度也隨即上升到了12。
玩家們無一不是像鉆進地窖里的老鼠一樣,四處亂竄,東嗅嗅西嗅嗅。據他所言,在那個陽光明媚的下午,他空蕩蕩的大馬路上騎車,前方不知為何卻突然憑空冒出一個七竅流血的鬼臉,把他嚇得夠嗆,一頭栽進了旁邊的花壇里。
【義莊管理守則】
餐廳和過道上那些14號的殘留下來的血跡似乎讓鬼嬰很是興奮。那視線摻雜著渴望與厭惡,秦非嚴重懷疑,自己現在在黃袍鬼的眼中就是一塊巧克力味的屎,徒有其表卻敗絮其中。當兩個蠱王相互對望時,究竟誰會技高一籌呢?
眾人神情恍惚。既然這兩個人一起出了副本,那就說明,圣嬰院是能夠達成多人通關結果的。一個是正常的,是他這些天已然見慣了的,另一個則失去了所有顏色。
還有三人則神色謹慎,靜靜盤踞在大巴的三處角落。在經歷了兩天兩夜腦力與體力,雙重高強度的運轉過后,他在閉上眼的瞬間便昏睡了過去。秦非腦海中對于徐陽舒的印象停滯在了禮堂中的那頓晚餐。
沒過多久,他提著一塊煎餅回來了。*說著他一攤手,神情坦蕩到甚至有點無賴了:“弄壞東西是血修女,又不是我,你們這樣看著我干嘛。”
老玩家。他側過身,一臉擔憂地指向身后。隨即他臉色變了變,愁眉苦臉地望向秦非:“那我……”
村長腳步一滯。凌娜站在最前方,舉起手中的蠟燭,燭火照亮了紙張最上方的標題。無形的黑暗漫卷而來,輕柔而壓抑, 將秦非整個人包裹其中。
明明只要再過幾個月,他就可以考上大學,擁有自由又愉悅的人生。秦非發自肺腑地感嘆。
蕭霄未作懷疑,轉而又去問不遠處的其他玩家了。玩家們沉默地圍成一圈,秦非雙手交疊,坐在人群中間。不要靠近墻壁。
“既然是對抗賽,紅方的任務是找出藏在社區里的鬼,那白方的任務會不會就是保護社區里的鬼?”林業給出了推斷。“tmd,這兩個自稱主的信徒的人,真的好像兩個惡魔啊。”
他還以為那些觀眾只是像昨夜看華奇偉那樣,是被玩家死前的絕望與驚慌所吸引。沒有人應和華奇偉。秦非目睹完這場鬧劇,收回視線,轉身向休息區更深處的寢室走去。
作者感言
明明秦非什么多余的話也沒說,可原本裝聾作啞的npc卻立刻開了口:“我家的小孫女,三個月前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