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選錯的話……”空氣中充斥著刺鼻的氣味。
這抬頭的動作屬實是無用,因為秦非對面什么東西也沒有,空空蕩蕩。
秦非的目光閃了閃。
往前看去,秦非和蕭霄已經一溜煙的沖向了通往休息區的回廊。
“難道你不想被我的斧頭劃開皮肉和內臟,看看自己身體里流淌的鮮血是什么顏色嗎?”廂房里, 加上NPC徐陽舒在內一共也只有六人,若是想湊齊八人,就勢必要將外面的程松和刀疤也算進去。蕭霄扭頭,余光瞥見這一幕,不由得愣怔住了。
他還沒有意識到,一直以來以蠱惑他人為生的他,遇見秦非以后,不知不覺便被對方牽著鼻子走了。一股劇烈的吸力忽然從前方大開著的門內席卷而來,四名玩家扎堆站在門口,秦非既不是位置最靠前的也不是最靠后的,可不知為何,那股吸力就是無比精準地認定了秦非。混亂初發時,一定是最容易拿到人頭分的時候。
鑰匙這東西,如果真的這么好找,那為什么昨天他們在休息室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找出來呢?終于,三途的神色一定。
程松作為大公會的獵頭,直播場數之多,遠非孫守義、蕭霄幾人能夠比擬。
秦非穩步向前方駕駛位走去,蕭霄攥了攥拳頭,心一橫,雖然間隔著相當一段距離,但還是跟在了秦非身后。然而——
說來也怪,這里能見度那么低,那座祠堂的輪廓卻顯得異常的清晰,漆黑的門洞正對著義莊所在的方向,恍惚間仿佛泛著猩紅的血色,再仔細看,卻又什么都沒有。或許,是徐舒陽的特殊能力?
要不怎么說人的潛力是無窮的呢?現在看來,他和蕭霄其實是前后腳進來的,彼此之間的距離一直沒有拉開過。
不遠處,衣著單薄的青年正低頭檢查著門板上的抓痕。走廊光線昏沉,將他的身形勾勒成一道剪影,下頜線條顯得尤為清晰而流暢,眼神專注平和。“我愿稱之為規則世界睜眼說瞎話第一人。”
——除了在告解廳的時候。秦非頷首。
就算他再怎么特別、再怎么突出,在如今這樣的情況下,也只能是十死無生。但其他人和他可不一樣。但他們都沒有付諸行動。
沒有時間和小桑干耗了,宋天只能在毫無線索的情況下像只無頭蒼蠅一樣亂找。
符紙、朱砂(用以繪制聚陰符)、銅鈴、官袍、人血……秦非安靜地吃著飯。
秦非輕輕“唔”了一聲:“這個嘛,我沒有注意呢,大概是棺材里本來就有的?”為此,程松費了很多的口舌。
“14點,到了!”不動。這一小袋糯米旁還放著一些零零碎碎的,諸如黃符朱砂之類的小物件,但許是因為中間年月隔得太久,早已經都損毀不能再使用。
招待室里還坐了好幾個暗火的其他玩家,聽到探員說話紛紛過來湊熱鬧:“展開說說?”
但很快,他們便發現,事情似乎有點不對。
這幅表現落入秦非眼中,他眼底的笑意又加深了幾許。同樣的,那本能夠給玩家帶來新生的書,也被鬼女掌控著。
系統終于回過神來:“玩家秦非違規帶離0039號副本重要NPC:【死去多年的鬼嬰】。”神像的眼睛為什么會忽然出現在整個村子里?
哨子?
蕭霄還傻了吧唧地站在那里,一副搞不清狀況的樣子,被2號的口水噴了一臉,也沒什么反應。
粘完之后又甩幾下腦袋,這才心滿意足地回到秦非肩頭,將那紙一會兒扯下來一會兒貼回去,自娛自樂地玩了起來。“啊——!!!”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這有什么可說不清的!
粗糙的地板磨礪著掌心,很快,在貼近墻根的位置,他的指尖觸到一個不屬于地面的物體。它回頭的瞬間,幾人身后的房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修女們的加速度簡直快得離譜,剛出現時還是一步步地走,現在卻幾乎要閃出殘影!
而捉迷藏和四角游戲比起來,顯然四角游戲要更合適一些。
對面人過分鎮定的態度終于令刀疤覺察出一絲異常,在施暴的欲望與審時度勢之間來回掙扎片刻后,他面帶不甘地向后退了半步。雖然秦非此前從未經歷過結束直播的流程,可敏銳的直覺依舊讓他在第一時間便覺察到了異常。
蕭霄人都麻了。
作者感言
落在拐角處的那個“蕭霄”耳中,就是秦非已經完全相信了他的欺騙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