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除了色彩豐富了些,整個房間實在非常普通,倒是有些像給小孩子準備的游戲房。污染源無辜地抬眸:“他是先來的,我是后來的。”
“找來了,找來了。”老虎在那些人身后高聲道。聞人黎明的風評是還不錯,可防人之心不能一點都沒有吧?彌羊又沒有不打掃衛生就會難受死綜合癥。
“某些沒有自知之明的新人粉,還是先去了解清楚歷史再說話吧。”彌羊同樣神色不善,側耳細聽,臉色越來越黑:“你們仔細聽,是不是有什么聲音……?”他越過人群,看見秦非站在角落, 便向他投去了詢問的目光,仿佛在說:指引NPC大人覺得這件事該如何處理?
“夠了!”秦非一臉坦然地望著自己親愛的爸爸媽媽:“今天是我16歲的生日啊,你們忘了嗎,爸爸媽媽?”老鼠沉默片刻,剛想張口說點什么,左側不遠處的房間門卻“吱嘎”一聲,自動打開了。
NPC好脾氣地笑了笑:“我幫你去喊她。”他學著孔思明的樣子揉著太陽穴,無聲地宣示著自己也受驚過度,記憶混亂。
他的身后,一只插滿蠟燭的生日蛋糕端端正正地擺放在客廳茶幾上。秦非也有粉絲,并且數量不少。
可是——
他們一進屋就被收音機廣播和墻上的地圖吸引了注意力,對這間屋子其實沒做過什么探索。
“你很急嗎?要不然,我陪你去吧。”聞人隊長干脆利落地分配了任務。“都這種時候了,還講究什么啊,當然是誰會誰來!”
這名玩家就隊伍中充當的是斥候的角色,他的天賦技能是體能強化。只是,秦非想了這么多,卻依舊沒有料到,污染源竟然可以從戒指里跑出來,活生生站在他的面前。神廟已被來來回回翻找了好幾遍,除了底座之下的那幾幅壁畫,玩家們再無其他收獲。
中心城中的NPC和副本里的不一樣,雖然態度冷漠,可卻極少有主動挑釁的。
“難道是那個家伙又跑出來了?”休息的鐘聲在用餐結束后很快響起。又有什么作用?
一言不發。彌羊眉頭緊皺,但顯然并沒有被嚇到;但他沒有想到這棵樹切起來的感覺,會這么……
聞人看向帳篷中的玩家。這句話說出口,他反倒像是松了一口氣。閉上眼繼續道:“用我,用我當餌料,雖然我少了半截手臂,但只要你們的動作夠快,還是可以安全抵達湖底的。”
丁立,段南,還有其他很多玩家。
彌羊那樣做只是為了拖延時間。
彌羊愣了一下。走廊前方傳來一陣騷動, 忽然有許多人從各個分支走廊中鉆出來,站在主干道兩側,朝前張望。
彌羊沒有說話,似乎并不打算插手這場即將到來的爭執。“巡邏時記得時刻打開手電,電池用完要及時來進行更換。”“空前絕后,老婆真的太牛啦!”
今晚發生這么多事,這支隊伍本就有些許松動的跡象。他微蹙著眉頭,憂思滿面:“我當然知道這是杞人憂天,可是一想到那個故事,我總覺得心里毛毛的。”蝴蝶和薛驚奇都出手了,彌羊和三途也各自拿出了武器,但鬼怪對玩家們的壓制實在太強。
丁立摸出一罐補充劑倒進嘴里,偷瞄著身旁的其他人。聞人黎明提出想法:“要不試試用雪怪的身體?”
吧?吧吧吧??彌羊誠實點頭:“去過。”副本里的NPC大多都對玩家愛搭不理,更何況眼前這個一看狀態就不對。
屋子里和院子一樣空,四四方方的堂屋中,只在靠墻位置擺了一張單人床。
秦非卻總覺得哪里有點不對。到底誰是真正的小秦?都不需要自己刻意動手,只需要坐在那里就能讓許許多多人死無葬身之地的污染源啊!
聞人黎明總覺得他們被秦非給誆了,可又說不出所以然來,只能摸摸鼻子認命地取出地圖:
他說到這里時,還有玩家暗自在心里不高興,覺得他說話太過高高在上。
“所以你們是想用血將灰蛾引開?”觀眾們感嘆道。陣陣悶響從天花板上傳出。
鬼怪暈頭轉向地四處探看著。
“其實吧,我覺得。”好不容易等到兩個A級玩家,怎么還偏上了同一輛車?躺在這樣一個寒冷得連呼吸都會被凍住的雪屋中,他仿佛就像是一尊細心雕刻而成的藝術品,讓人探不清情緒。
“你們覺得寶田先生會騙人,對不對?但是主播這樣問,寶田先生根本騙不了他。”
沒花錢白看非常熱鬧,時間差不多了,秦非也要回家了,王明明家的晚飯六點開始。他無比認真地點了點頭。
作者感言
刀疤在現實世界中是個法外狂徒,行事暴虐張狂,犯事后潛逃近十年,在一次黑道火拼中意外進入了這場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