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他身上那一身神父服嗎?如果早知道12號托他辦的事是這個,那他當初一定不會點頭答應。鬼火:“……!!!”
說著他打了個寒顫。
蕭霄被秦非云淡風輕的語氣打擊到了,充滿怨念地瞟了他一眼。
秦非挺好奇那人的身份,可惜現在沒時間細聊。至于送進教堂的理由?
木門化作一塊塊碎屑,2號與0號相互推搡著沖進了教堂里。
怎么回事?當謎底懸而未明時,想要看見你凄慘死狀的,不一定只有觀眾。
秦非低垂著頭,邁步跨入屋內。早上出去過的幾人頓時既驚又怒,紛紛站起身來。
小院內的空氣如死一般寂靜,只有慘白的月光靜靜流淌,在義莊院墻上投下妖魔般虛晃舞動的影。“還要嗎?”秦非盡心盡責地關懷道。
無人應答。用的是什么方法秦非并不清楚,這里畢竟是副本,或許有人身上藏著一些其他玩家都不知道的秘密。秦非點點頭。
蘭姆一行人跟在那些前來做禮拜的人后面走入教堂。光幕中,一個堪稱惡心十足的畫面正赫然出現。雖然已經過了好幾年,但蘭姆的外表竟絲毫未變。
他不開口也不是被嚇傻了,想來只是因為不信任眼前的玩家們,所以才藏著掖著罷了。
雖然走廊里很黑,但秦非還是十分眼尖地看見,他似乎伸出舌頭舔了舔手背上的血。“過來吧,我親愛的孩子,再讓神父摸摸你的臉。”
“什么什么,這幾個人在打什么啞謎。”前陣子他在給一戶人家做法事時翻了車,翻了個十分淺顯的忌諱,被人當場戳穿。
他話鋒一轉。
“喂——你們兩個!”說話間他扭過頭來,對蕭霄和孫守義道,“別跟著他了,要不來跟我混?”
當然餓,怎么可能不呢,他可是整整兩天粒米未進。
“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青年手指用力,伴隨著“咔嗒”一聲輕響,大鎖應聲而開。
這份危險并不單純指向12號玩家本身,而是指向全體其他玩家。
甚至,這里貌似還出現了幾個第一次進副本的純新人。
一號一雙眼睛在秦非、蕭霄和鬼嬰之間打轉,目光落在鬼嬰身上時顯而易見變得友善,而當視線挪移至秦非和蕭霄身上時,又帶著濃重的審視和敵意。這已經是孫守義經歷的第三場直播了,F級世界中大多數都是剛進副本的新人,孫守義性格穩重,年紀又偏大,因此從第一次直播開始,就一直扮演著團隊中比較核心的帶頭人。
他甚至還有閑心開玩笑:
凌娜不是那種會對自己的救命恩人挑三揀四的不知好歹的人。如果硬著頭皮死找。
這問題我很難答。可,秦非還能等到那一天嗎?長長的臺階在腳下掠過。
NPC靠不住,只能靠玩家。
這究竟是為什么?
身下的泥土被鮮血浸染成黑紅色,衣著破爛襤褸的瘦削青年脊背挺直,呼吸平緩,慢悠悠地轉頭。
這個副本里的新人資質普遍不怎么樣,心眼倒是一個個都很不少。秦非沒有對此表現出驚喜或是意外,系統連讓秦非說話的時間都沒有留,完成全部結算后,直接將他踢出了結算空間。他立在窗邊落進來的陽光中,燦金色的光線在他的臉上勾勒出一圈金黃色的暈影,看起來充斥著若即若離的破碎感,美得不似凡人。
淺灰色的休閑款薄外套上連一絲褶皺也沒有,布料底下的皮膚同樣完好無損,那些足以致命的傷口已然消失無蹤。
“哦,是嗎?”秦非半挑著眉,清澈的琥珀色瞳孔仿佛能夠洞悉一切隱匿在迷霧中的真相。蕭霄隱住心中的震顫,愣愣地看著秦非。沒幾個人搭理他。
作者感言
刀疤在現實世界中是個法外狂徒,行事暴虐張狂,犯事后潛逃近十年,在一次黑道火拼中意外進入了這場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