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蕭霄于是又一次被眼前之人的皮相所迷惑,直接忘了他不久前才做過的各種缺德事,傻乎乎地點頭:“哦哦好!”
三途與鬼火相互對視,很快和秦非想到了一塊兒去。他當(dāng)然知道,秦非既然問起了“鏡子”,那肯定就是這面鏡子有什么問題。
秦非眸光微動:“哪里?哪里是我該待的地方?”看見2號玩家身上的血漬,修女當(dāng)即臉色大變。
可是,他們的時間就只剩下這么一點點,難道還要他們一間屋一間屋地去搜不成?“砰!”秦非覺得,這幾分鐘內(nèi)發(fā)生的一切都太過于荒謬了。
時間飛速流逝,已經(jīng)過去了一半有余?!澳恪?”
此時此刻,彈幕里的聲音和秦非的內(nèi)心OS詭異地同頻了。直播大廳里的靈體們?nèi)蕴幵诨秀碑?dāng)中。“臥槽!”宋天被那小孩嚇了一跳,“你怎么跟個鬼一樣,走路都沒聲音的!”
不知不覺間,秦非這個偽裝老手的新人已然成為了玩家中的領(lǐng)頭人物。小小的玻璃瓶落在地上,“啪嗒”一聲碎成粉末,淺紅色的煙霧在地面緩緩升起,復(fù)又消散。
13:00 休息區(qū)自由活動在24個人格之中,只有兩個人格是善良的。
?。。?“是啊,我覺得還挺有意思的!”秦非站在鬼火身后,露出一種目不忍視的表情。
青年如沐春風(fēng)般的氣質(zhì)終于還是打動了眼前的小怪物,鬼嬰肉球一般的面部蠕動著,良久,細(xì)聲細(xì)氣的聲響從他的嘴巴——也有可能是其他別的什么地方發(fā)出。鬼火的臉一下子就垮了。那是一個小小的、不起眼的、十分容易被忽略的東西。
屋里沒有窗戶,幾人來時也沒有開門,整個房間都是舊紙張與灰塵的味道,秦非吸吸鼻子,抑制住自己想要打噴嚏的欲望?!斑@也太……”蕭霄人都聽傻了。秦非的唇角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落在神父眼中,簡直就像一把殺人的刀。
那種帶著審評的眼神很難描述,有些像是在市場上打量著一塊肉,正在挑剔地品鑒著肉塊質(zhì)量的好與壞,思考它是否值得自己花錢去買。都很容易就能分辨出是NPC來。紅白相間的生肥肉被他撕咬著,暗紅色半透明的汁水順著他的嘴角留下,滴落在桌面上。
7:30 飲食區(qū)用晚餐低低的陰笑聲又從背后傳來,孫守義面色不虞,舉著手中的蠟燭朝身后的黑暗處揮舞了幾下。他扭頭望向站在門口的秦非。
那就只可能是——這人其實想說的是,希望大家以后都向薛驚奇學(xué)習(xí)才對吧。
越來越多的線索正在向他宣告著,他如今身處的,是一個與以往截然不同的世界。
他是不是該謝謝王明明的校服,讓他重新體驗了一下學(xué)生時代的青蔥歲月。他剛沖進(jìn)游廊不久,竟然十分不湊巧地遇見了6號玩家。他們又不能因此而復(fù)活!
沿途遇到了幾組玩家,視線交匯之間神色都很緊繃,擠出看似友好的微笑,眼神卻一個勁的往秦非身上瞟。廣播聲結(jié)束,整個生活區(qū)頓時沸騰一片。“你們……想知道什么?”
【追逐倒計時:5分28秒48】
光線不佳的畫面中,青年面無表情地平躺在棺材正中位置,眉心微蹙,纖長的睫毛沉沉垂落在臉上,配上他身后陰森森的棺材壁,的確怎么看都像是已經(jīng)不在人世的模樣。至于副本內(nèi)同樣危機四伏這件事,蕭霄反而沒那么擔(dān)心。
黃牛垂頭喪氣地打算離開。這個沒有。
話音落下,對面的林業(yè)和鬼火三途頭頂頓時冒出了問號。
最好是能夠找到這群小孩子是哪個班的,他們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事。這是生死攸關(guān)的事,秦非必須要做好兩手準(zhǔn)備。
……很快,早晨7:30,導(dǎo)游準(zhǔn)時推開了義莊大門。
記憶中最后的畫面是一條寬闊的大馬路。總會有人沉不住。漸漸的,人群開始躁動起來。
秦非終于做出一個決定。另一波人則面露興奮,十分鄙夷地望著身旁的趴菜們。
人群中,林守英的鬼魂正在大殺四方。
蕭霄與6號一個跑一個追,在寂靜幽暗的游廊里渲染出了一種生死時速的激情氛圍。當(dāng)時他還以為,這東西壓根不會說話。一片寂靜中,秦非忽然舉手發(fā)問:
“沒有出息的后人,和絕后了沒什么兩樣?!惫砼w身上前,指甲擦過秦非的臉,在他右側(cè)臉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打得就是這種不肖子孫!”
他頓感有些不妙:“怎么了?”與迷宮走廊的布局不同,這是一條十分筆直的過道,過道兩端各是一扇木門。
秦非抬手指了指門。對方:“?”今天早上,談永本也是猶豫過要不要和秦非幾人一起去祠堂的,可僅僅是一念之差……談永的心臟狂跳,額角青筋寸寸繃起。
作者感言
玩家們見狀,心里皆是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