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玩家看著緩緩合上的門,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呂心掀開畫著女廁所圖標的簾子, 里面的地面是瓷磚的, 襯著她清晰的腳步聲在寂靜中回蕩, 伴隨著輕微的水流聲, 聽上去有種說不出來的瘆人感。
“這條路……真的是對的嗎?”他還真是執著,大概是被氣得不輕,卯足了勁,想要找王明明的麻煩。
丁立忍不住插嘴,驚疑不定地問:“那、那真正的小秦,到底是你,還是——”
岑叁鴉望著秦非若有所思,余下玩家有的低頭私語,有的則一臉懵。
孔思明:“這就是那幾張相片的來由。”以及,秦非現在該如何自處?……他為什么會不由自主地開始使用口呼吸啊?
彌羊實在無法忍受自己在直播間里十幾萬觀眾面前做這種事。
然后,在光幕內外眾目睽睽的注視下,雕塑從頭頂開始出現了一道貫穿全身的裂紋。
秦非:“你說刁明會不會變成周莉那個樣子?”
刁明剛剛還圍著路牌左右打轉,聽見岑叁鴉的話頓時不悅起來:“你憑什么這么說?”安安老師住的地方也許早就被搬空,又有新的人搬進去了。秦非轉身回到營地前,便見包括孔思明在內的所有人都站在一起。
彌羊漫不經心地揚了揚下巴。
金色的流光在祂的衣擺上若隱若現,祂是神秘而又強大的存在, 本該高高在上, 可當祂看向眼前之人時, 耳后皮膚分明泛著一抹淺淡的潮紅。不,正確來說,應該是一個人和一只動物。當時那幾個從房間內走出來的玩家,神情驚恐又沮喪地告訴陸立人:
秦非扔下第三枚重磅炸彈:“我懷疑,刁明現在的狀況,和雪山里的怪物有點關系。”
彌羊有點酸。
“從規則上看,今晚我們十有八九會遇到危險,但‘雪村是安全的,不會發生流血事件’,所以即使出了事,我們也不能反擊,而是要‘躲進床底’。”此時此刻,他正在為自己剛用了半天就被迫報廢的外觀而感到肉疼。
彌羊也算是個人精,一看對面玩家玩味的笑容,頓時臉就綠了。雪山入夜很早,按昨天的情況來看, 差不多五點以后就開始天黑, 不到七點就伸手不見五指了。“我只是一個弱小可憐又無助的D級玩家。”秦非理直氣也壯,“當然要靠你啦。”
唐朋擔心自己還沒被鬼弄死,就先被玩家揍死。可現在,轟然而至的腳步聲,即使相距甚遠,依舊能夠斷斷續續傳入玩家們耳中。“請問有沒有人——”
還沒來得及說上一句話。
不像其他副本,一環扣一環,逐級深入,玩家在完成任務時總會有一種離真相越來越近的感覺。就像野獸張開淌著粘液的巨口,想將獵物吞吃入腹。雪下被掩蓋的輪廓越來越清晰,眉眼、鼻梁、嘴唇……
彌羊也不知道他為什么會這樣,一句都沒有多問,便對秦非所說的話深信不疑。公主殿下深諳話題轉移大法, 不動聲色地對阿惠示意。
生者嘛,當然也可以,但那就要看他高不高興了。這名玩家體格健壯,肩膀上的豬頭也比旁人大了一圈。杰克笑了一下。
彌羊想起公主殿下在狼人社區中為自己找的爸爸媽媽,頓時眼角直抽。自由人秦非此刻正在瘋狂進行著頭腦風暴。
其實呂心依舊很害怕,她很想對崔冉說,讓她再等一等自己, 起碼等到她上完廁所出來。和彌羊一樣,這批玩家都十分狼狽,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傷口遍布。
“我已經知道了,但你不知道,嘿嘿嘿。”
秦非指尖一頓,繼續摸索。他還要去炒肝店打工,沒在家里多做停留,吃完飯后便推門離開。
然后他們就再也沒回來過。彌羊難以置信地看著岑叁鴉,那絲滑又利落的動作,以及他一步一步穩穩當當踩在雪中的腳印,讓彌羊一張嘴驚愕得合不攏。
這一幕落在陶征眼里,讓他越發認定了秦非是個低調的大牛。再看粉裙小孩,哪里還得見什么蹤影?或許秦先生是個非常非常愛干凈的人呢?連一丁點灰塵也無法容忍。
秦非不解地眨了眨眼。待房門大敞后,與走廊上的秦非不期然對視。
天空中的地圖繪制得不算特別精細,現在大家都聚在活動中心里,因此很難分辨出誰是被定位的那個人。頭燈和手電在這樣的環境中效果十分有限,因為視野受阻嚴重,大家幾乎都只能看見面前的一小片雪地。
可現在身邊還有一堆其他的人。“完了完了完了,偷偷說我還有點期待,哈哈。”
作者感言
杰克目光隱晦地瞥了一眼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