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xì)聽來,反倒更像是……那些小手十分纖細(xì),每只只有嬰兒巴掌那么大,肌膚帶著半透明的質(zhì)感,青白的血管在皮膚下根根盡顯,光是看著就讓人頭皮發(fā)麻。二人面前掛著一道綠色的布簾,將告解廳的內(nèi)部分成兩半。
但這怎么可能呢??
他們玩這個游戲時,小半層樓的男生都去圍觀了,最終卻什么也沒發(fā)生。青年如沐春風(fēng)般的氣質(zhì)終于還是打動了眼前的小怪物,鬼嬰肉球一般的面部蠕動著,良久,細(xì)聲細(xì)氣的聲響從他的嘴巴——也有可能是其他別的什么地方發(fā)出。
系統(tǒng)提示音再度響起。
其實這場面也不過只是看著嚇人而已,已經(jīng)被煉化成活尸的秦非完全感覺不到痛。那只手掀開簾幕,向前,再向前。但,只是用了些甜言蜜語——咳,以及胡言亂語,哄了哄npc而已。
秦非能夠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正在變得越來越像一具行尸走肉,有血有肉,卻沒有靈魂。那道莫名其妙的聲音還在繼續(xù),秦非耳畔嗡嗡作響,直到五秒倒計時結(jié)束,周圍的濃霧驟然退散。對比一下自己凄凄慘慘的積分,那種認(rèn)知被刷新的震撼,實在很難用語言來形容。
秦非突然開口道:“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到底行還是不行,倒是給個準(zhǔn)話啊。
蕭霄幾乎快要哭出來了,他將眼睛閉上,不想再去看周圍,悶著頭,自顧自往前沖。“救救我、救救我??!你們要什么都可以———要我做什么都可以!”靠近祠堂大門的村民們也開始慘叫起來。
蕭霄抬手掐自己的人中:“好緊張好緊張!”青年瞇起眼睛,復(fù)刻出了一個和鬼火一模一樣、百分百還原的神秘笑容。
都快成內(nèi)部員工了,拿點員工福利也是應(yīng)該的吧。暗火的人是這樣想的,可蕭霄卻被嚇得不輕。這是急眼了嗎?秦非當(dāng)然不能讓手將棺材打開,他飛快地伸手,扣住棺蓋兩邊凸出的木椽。
幾下動作后,磚縫中有細(xì)碎的砂石滾落下來,那磚頭竟然真的被他撬動了。他必須先確定那個人已經(jīng)死了。
“村長怕是幾輩子都沒聽人問過這種問題,看他CPU都快被干燒了哈哈哈?!?/p>
但除了15號在三點前去了一趟休息室外, 剩下的幾人都沒有離開過臥室, 直到晚餐開始。
他又問了一遍:“司機(jī)先生?”
從最初的只對一些方向表現(xiàn)出興趣,逐漸演變?yōu)閷δ承┻^道表現(xiàn)出明顯的厭惡。三途眼看著黑袍NPC走遠(yuǎn),她身上的繩索終于被長鞭弄了下來,皮肉被撕扯開的劇痛令她不斷倒抽涼氣。
他倒了一杯水遞給秦非,完全無視了另外幾人,絲毫沒有要招待他們的意思。
【死去多年的鬼女:好感度???】崔冉卻已然三步并作兩步趕到宋天身邊。
這個人的腦子到底是用什么做的?并不是因為他被那個看不見的蕭霄所打動了。
是生怕人不能避過是嗎?秦非但笑不語,伸手,指了指告解廳的外面:“你看?!敝辈ゴ髲d內(nèi),屬于秦非的光幕前已經(jīng)圍滿了人,半透明的靈體們興致勃勃,幾乎快要將這一小片角落擠爆。
“很好?!鼻胤菨M意的點了點頭,“這樣一來,我這個游客在這里,想必能夠享受到最溫暖的服務(wù)和最貼心的幫助咯?”
午餐費三天一收,一次需要上繳30元,薛驚奇安排了一男一女兩個玩家在旁邊登記和收款,自己則又回到了白板前面。他想問這東西是NPC還是秦非帶進(jìn)副本來的其他什么玩意兒,可又怕自己問出蠢話,半晌沒敢張嘴。
那三人見秦非突然從告解廳中躥出來,穿著奇裝衣服,背后還跟了條神色慌亂的小尾巴,不由得一愣。不出意外的話,副本主線近在眼前。
然后他就可以取代12號,成為蘭姆真正的副人格之一。義莊門外,夜色是令人心悸的濃黑。
若不是秦非明確抗議,蕭霄甚至還想讓秦非把他家所有的窗簾都拉上,再將房門從里面上鎖,把整間屋子打造成一間密閉的暗室。
但起碼他不至于在原地打轉(zhuǎn)。
秦非驀地轉(zhuǎn)過身,望著那npc繼續(xù)走遠(yuǎn)的背影,詫異地?fù)P起了眉。早上出去過的幾人頓時既驚又怒,紛紛站起身來。遠(yuǎn)處神父站在高位,將這一切收入眼底。
可眼前的這群人都已經(jīng)不是新人了。導(dǎo)游從沒見過這樣熱心腸的游客,懵了一瞬。
“我們從街尾走到街頭,看見這家店門口排隊的人最多,就上去湊了湊熱鬧。”
之后是402、403,非常普通,沒什么問題。緊張!
秦非當(dāng)時看的不太仔細(xì),但從記憶里的畫面中依稀可以得見,13號將吧臺上的所有酒水都找出來、堆放在了一起。仔細(xì)想來這也算合乎情理,否則就憑鬼嬰的本領(lǐng),秦非帶著它就像帶了一個隨行移動外掛,未免有些太bug了。秦非眨了眨眼。
作者感言
杰克目光隱晦地瞥了一眼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