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站在秦非背后,他現在對秦大佬的莽……啊不,應該是勇敢與果斷,已經有了一個徹頭徹尾的認知,甚至內心都掀不起什么波瀾了。這個憑一己之力忽悠走了一大波觀眾的家伙,自己反而一直看到了現在,它抬手招呼來一個服務幽靈,對著它耳語了幾句。
他和12號本沒有半點關系。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扯了半晌閑天,那邊的鬼火男終于注意到了他們。
蕭霄:“????”無處發泄的怒火被秦非的話引燃,修女不假思索地譏諷道:除去蝴蝶和他的傀儡一共4人、玩家里那個明顯不太喜歡他的挑刺男1人,還缺了的那個,應該就是平頭新人了。
他只是點了點他們:司機修長的脖頸上頂著一顆光潔的腦袋,臉上平整而光滑,沒有任何五官,那張可怖的面孔泛著詭異的青黑色,就像是一張死去多時的人皮包裹在橄欖球上。至于他們要怎樣挑選、玩家們是否還有別的方法逃脫,一切都還未可知。
秦非微微側過臉,一張腐爛得沒了人樣的嬰兒面孔出現在視野中,眼珠突出,皮膚青紫中還帶著星星點點的尸斑,丑陋的小臉和秦非的臉來了個親密接觸。青年微笑著,似乎完全不為這緊張的局勢所擾。
鈴聲響起的瞬間,那股禁錮在僵尸玩家們肉體上的神秘力量倏忽之間消散了不少。神父是告解廳中不可或缺的角色?!斑@,應該不至于吧……”他的眼神有點呆滯,吞了口唾沫。
雖然這個王明明,看起來只是個知道的不多的引路NPC。
少年再次檢查了一遍周圍環境,在終于確定各個角落都沒人以后,他正了神色,轉頭看向秦非,說出了一句令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到十分詫異的話:
緊接著,像是被火灼燒過一般,雪白的墻面以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速度變得焦黑。他的手上握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連一絲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留給對方,就那樣朝著年輕男人那修長美麗、而又脆弱異常的脖頸處刺去。不會是什么別的糟糕的材料。
因此秦非什么也沒說, 若無其事地帶著鬼嬰, 和幾人一起踏上了回程的路。他是真的沒想到,秦非能找出這么離譜,但聽起來又莫名合理的理由?!靶行行??!惫砼呀洶l展到看到秦非的臉都有點頭痛的程度,“你說什么都好,反正,事情就這么定了,你快走吧!”
他分析道:“據我近幾小時的觀察,你和這個人設的融合度似乎是隨著時間一點點增加的?!?/p>
若不是有那些欄桿和電網攔截在他們中間,秦非覺得,自己可能早就已經被撕成碎片,和那些鮮血、碎肉和污泥一樣,恒久地留在這間地牢里。
他已經徹底發現了,這個姓秦的神秘年輕人,表面看上去溫和內斂、平易近人,實際上內心卻冷靜而強大到了一種令人不可思議的地步。“那些被蝴蝶的卵侵入的玩家,會在不知不覺間變得十分崇敬蝴蝶,就像在一個巨大的蟲族洞穴中,那些子民們面對蟲母時那樣?!?/p>
線索就在眼前,偏偏就是收集不到,幾人不舍得走,依舊磨磨蹭蹭地擠在屋子里,像一群老鼠似的往各個角落里鉆,試圖尋摸出些許不同尋常的細節來。
鬼女絲毫不為所動:“我知道那個人,是個十足的廢物,比起他的祖輩來,可以說連垃圾也算不上。”
秦非在心里默數。鬼火那常年生銹的腦袋瓜,在這一刻突然靈光了一下:
低階玩家單打獨斗,高階玩家卻抱團行動。光幕那一側,被斷言“不可能”的秦非正攻略導游攻略得風生水起。
身體變得異常輕盈,足尖僅需輕輕用力,整個人便瞬間離地。見其他人在休息區內大肆破壞,幾人看上去十分不解。
E級大廳中的靈體被這如同非洲動物大遷徙般奔騰而入的人潮驚呆了,傻呆呆地看著那群觀眾氣勢洶洶地沖進大廳,環視一周后,又氣勢洶洶地沖向了角落的某塊光幕??墒牵?非還是有一點不太明白。
有點臭,又帶著淡淡的腥氣,像是腐肉。他們現在唯一的食物來源就是導游,若是導游之后不給他們送食物,還真不知該去哪里吃東西才好。
他們剛好是一邊的,這當然很不錯。
這片迷宮回廊就像一個千萬年來無人踏足的溶洞,每一條過道都連接著無數轉角,而越過那個轉角,一條全新的、不知通往何處的路口便又呈現在眼前?!澳愣?不懂直播?”
身旁,無數秦非的粉絲向他投來了嘲諷的笑容。各路怪異的打量從四面八方涌來,秦非不為所動,目光灼灼地盯著導游。這么多人,不可能都不說話。
三途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店里的其他顧客,片刻后得出結論:“我們得把碗里的東西吃完才行。”
秦非摸了摸鼻子,順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小路向前走去?!澳蔷?是,不要隨意挑戰魔鬼的底線!”
不是找不到鑰匙嗎?“臥槽!”宋天被那小孩嚇了一跳,“你怎么跟個鬼一樣,走路都沒聲音的!”秦非驟然明白過來。
(注:陣營僅可轉換一次,請各位玩家謹慎使用道具。)
之后那個男玩家就去早餐店門口排隊了。這顆皮球不是屬于小桑個人的,而是屬于幼兒園的。
“起初,神創造天地?!?再看,也只是浪費時間和精力而已。
——就比如剛才的蝴蝶。新人進副本時身上的武器都會被系統清洗,刀子這類器械是絕對不可能帶進來的,因此刀疤拿出的匕首只會是系統生成的天賦武器。
作者感言
丁立和阿惠他們同樣沒有猶豫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