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有12個月,而今年的祭品才只選出6個。“唉。”高階靈體意興懨懨,“算了,再看看吧,反正也沒什么別的直播可看。”談永的嗓子眼中擠出破碎凌亂的叫喊聲,他試圖擺脫眼前那女鬼的掌控,可竭盡全力后卻依舊最多只能動動手指。
秦非看著撅著屁股、將自己整個人都貼在門板上,恨不得鉆進貓眼里去的蕭霄,實在無可奈何。“如果這過程中出了什么意外,14號還有意識,能自己爬過去,地面上也肯定會有血手印。”在他眼中,副本就是真實的世界,玩家們也都和他一樣,是被那個弄虛作假的旅行社誆騙到這山村里來的倒霉蛋。
休息時間總是過得格外的快,半個月如流水般眨眼而逝。未知總是會讓人感到不安,何況是在一切都已逐漸明晰的情況下,唯獨一片陰影懸在自己的頭頂。秦非瞇眼,望向對面的蕭霄。
12號就像長在了他的房間里一樣,從始至終都沒有露過面。“沒有活人能夠離開守陰村。”正在觀看直播的觀眾群中頓時傳來一陣拍大腿的聲音。
“若旅客數減少至6人以下,請回到旅游大巴撥打旅社求助熱線,旅社將為大家分派新的導游。”秦非當時看的不太仔細,但從記憶里的畫面中依稀可以得見,13號將吧臺上的所有酒水都找出來、堆放在了一起。之所以一直沒有升級,僅僅只是為了刷技能熟練度而已,大概在大半年以前,他和蝴蝶在副本中相遇過一次。
不該這樣的。假如蕭霄剛才和秦非一起去了鳥嘴醫生的辦公室,此時他一定會意識到,秦飛正在默寫鳥嘴醫生桌上的那本筆記。在一眾玩家緊張的注視下,導游在屋內環視一周,視線最終落在秦非身上。
造成這種區別的原因又是什么呢。自知碰上了硬點子,她眼珠一轉。
有人說他們已經觸及到了規則直播的核心利益,被輸送回了原本的世界,從此徹底擺脫了直播。
據說,這個術法的發明人,是一位二百多年前的趕尸匠。“行行行。”鬼女已經發展到看到秦非的臉都有點頭痛的程度,“你說什么都好,反正,事情就這么定了,你快走吧!”他這輕松愉悅的神態幾乎已經讓直播間里的觀眾形成條件反射:
突然異化的14號雖然看上去十分危險,但比起外面的1號來還是要溫和得多。“有……”什么?
與此同時,在場的看守卻齊齊變了臉色。秦非笑了一下,以村長剛才的表現來看,他實在很難相信對方會毫無保留地幫助自己。
他神秘兮兮地嘿嘿笑了一下。
秦非點點頭:“走吧。”12號接連殺死兩個人,會成為和他同樣危險的人物。秦非隨口回答:“沒什么用。”
即使真的到了那個時候,副本中能殺的人很有可能都已經被殺的差不多了,他想通關更是希望寥寥。她不可能吃了他的。
“只有這些嗎?”秦非追問。“別扇他了!來扇我!我臉大,來扇我啊!!!”秦非:我敲敲敲敲敲……
……“你來了。”祂的輕聲輕柔而低醇,尾音略有些沉,像是和緩的琴音。可圣嬰院并非如此。
眾人這才發現,義莊門口,不知何時竟也被掛上了紅色的紙錢串。緊接著,在三途愕然的注視中,秦非又拿出一個一樣的吊墜。
他的天賦技能在此至關重要的時刻又一次發揮了作用,一直以來都持警惕態度的徐陽舒,在與秦非四目相對的那一刻,不知怎么的,忽然便被他臉上和煦如春風暖陽般的微笑打動了。
*徐陽舒站在祭臺上,嚇得差點尿了褲子,蕭霄搖動鈴鐺向祭臺邊緣跳去,一把抓住黑布將徐陽舒蓋在了棺材里:“別添亂。”
后街一如林業所言,沒什么人。
他已經徹底發現了,這個姓秦的神秘年輕人,表面看上去溫和內斂、平易近人,實際上內心卻冷靜而強大到了一種令人不可思議的地步。他的SAN值還能恢復正常嗎?
再說,任平并不是在走到排隊買早點的居民們前面去之后就立刻死亡的。
看守們剛一有動作,立即有兩三個玩家緊跟著向前飛奔了出去。為什么他在王明明的臥室中沒有找到和父母關系有關聯的提示?
再說,那些早餐做出來也不是老板自己吃的,甚至那個人也不一定是老板殺的。
剛經歷了晚餐時驚心動魄的一幕,大家都已經失去了繼續探索的勇氣。副人格在里世界甚至都不算是單獨完整的人。
那玩家還想再說什么,被他旁邊的人拉了一把。房間正中擺放著一張由數十張小方桌拼湊而成的巨大餐桌,桌上擺滿各色食材,花團錦簇,餐盤整潔鮮亮,食物的香氣撲鼻而來。“我叫徐陽舒,今年32歲,祖籍在湘西深山里。”他頓了頓, 補充道,“也就是這里,守陰村。”
眨眼之間, 整個休息區完全變了個樣子。祭堂,顧名思義,是祭祀用的地方,也是一座祠堂中面積最大、最為重要的那間屋子。“哈哈哈哈,笑死了,副本設計被主播鄙視了,系統快過來道歉!”
這一切都是副本的陰謀!進門前的那一瞬間,他的身型卻忽然頓住了。“咯咯。”
一切都與眾人下車時的模樣分毫不差。
神父用看智障的眼神瞟了蕭霄一眼。
作者感言
剛經歷了晚餐時驚心動魄的一幕,大家都已經失去了繼續探索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