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正猶豫著是否要追上去看個究竟,一陣比之前強烈數十倍的嘈雜人聲卻忽然洶涌著席卷而來。為什么要特意提示這一點呢?那兩個家伙一看就是溜門撬鎖的能手。
與華奇偉和王順之死不同,秦非如今經歷的并不是短時間的必死環節,往好一點想,或許正說明了他的處境是可以找到方法破解的。
玩家們只能這樣勸自己。
顯而易見,任平失敗了。那種胸腔和腹腔共鳴迸發而出的回響,帶著嚴肅與神圣交織的肅穆,穿透那塊絨布,傳入鬼火的耳中。
白日的守陰村能見度并不比晚間好, 孫守義行至一旁的墓碑邊,彎下腰仔細查看后得出結論:“我們這是回到了最開始的那片亂葬崗。”蕭霄就坐在王順對面,直面沖擊,一張臉都憋成了豬肝色:“秦……嘔!大佬嘔嘔嘔,牛逼。”加上第一次直播結束后,被秦非大肆揮霍了一把的那些積分,秦非現在一共有了14613分。
女鬼:“……”
不至于連半點心異樣感都沒有吧?
……原本程松提議,由刀疤和林業留下,守著義莊里失去行動力的那兩人,但林業被昨晚的事刺激到了,說什么也不愿離開秦非半步。那花瓣般柔軟飽滿的唇瓣微微抿了起來,翹出愉悅的弧度。
鬼女的確是在玩真的。
蘭姆的媽媽走了進來。雖然不愿承認,但6號此刻的確很緊張。在房門關上的一剎那,熟悉的系統提示女聲在秦非耳畔響起。
果然。秦非身形未動,不動聲色地打量起周遭環境。
若不是靈體們都沒有實體,今天恐怕免不了要發生一起慘烈的踩踏案件。很可能就是有鬼。有人開始嘗試著和秦非搭話。
秦大佬在寫什么呢?
五分鐘過后,眾人在一棟黑色的房屋前停下。
表里世界的翻轉需要以玩家的死亡來推動,但秦非并不想自己動手。他依舊蒼老而佝僂,頂著滿頭白發,皮膚遍布褶皺。秦非面露困擾之色,說出口的話卻十分壞心眼:“村長這樣故意引誘我違反規則,是為什么呢?難道是我做錯了什么惹您討厭了嗎?”
他十分不客氣地開口:“其實也沒什么大事,我就是想請村長送我回義莊而已。”他的腳步壓得極輕,呼吸也放得緩,以至于隔著薄薄一扇門板,外面的3號完全沒有聽到他的動靜。
三途:“……”還沒等他開口詢問,沒搶到床鋪的玩家已經自己解決了這個問題:“那邊墻角好像還有一張折疊床。”
“去!把他也給我拷起來,一起帶去懲戒室!”“太恐怖了!狗逼系統你是懂運鏡的,我正在全神貫注的盯著主播的漂亮臉蛋看,你突然放那么大一張丑臉,比他媽見鬼還嚇人。”
混了三年,五年。但除了15號在三點前去了一趟休息室外, 剩下的幾人都沒有離開過臥室, 直到晚餐開始。
“但在矛盾激化后,你們沒有趁亂搶先拿幾個人頭分,反而第一時間趕往了告解廳。”秦非之前聽蕭霄和程松他們聊起過,三途是暗火公會內定的核心種子預備役,現在放在鬼火,只是因為她級別還低。可惜它依舊不會說話,也半點沒有長大,還是那副三頭身的比例。
“咯咯。”
這是那個人的天賦技能嗎?他不能直接解釋。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裝腔作勢地相互應和著。
苔蘚,就是祂的眼睛。
鬼女和鬼嬰兩姐弟的關系一看就非常好,但鬼女并沒有因為秦非救了鬼嬰而對他另眼相待。他突然卡殼:“閃爍,然后什么來著?”
可一旦記憶中出現其他人,他就再也無法與他們進行任何互動了,只能作為一名旁觀者安靜地凝視。雖然她原本想的替鬼火上分的計劃被毀了。
沒有哪個人會喜歡看這種場面,還一看就是幾十遍。那只握著他的手同樣冰涼,卻有著一碰便有別于尸鬼的觸感。
說完這句話,導游轉身離開。秦非眼睛驀地一亮。
她是在那電光石火的轉瞬間看到了什么。蕭霄臉色一白:“這是……他的天賦武器。”一眾靈體們贊不絕口。
目前已知拿到人頭分最多的是6號。“艸,這是不是有問題?我還從來沒看見湘西本的導游搭理過玩家,你們呢?”蕭霄:“?”
他沒有選擇直接開門查看,是想先看看臥室中能否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或規則。
作者感言
蕭霄見秦非出現,單手撐著地,十分勉強卻難掩激動地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