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拿出那副令自己在居委會大媽們當中混得如魚得水的表情,有理有節(jié)到就連最挑剔的人都找不出絲毫差錯。
那些翻窗的人也一樣。即使他們先前沒有發(fā)現(xiàn)那些小手,可窗外黑霧彌散,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外面危機四伏。
這幾人從在大巴上就總扎成一堆,也不知他們聊了些什么,過了沒一會兒,那個黃頭發(fā)名叫談永的青年被推了出來。雖然小東西看起來挺可愛,但,它會在這種地方出現(xiàn)本來就不正常。
而秦非卻更渴望探知到圣嬰院背后的秘密。眼前的一切就像周日公園里孩子們吹出的彩色肥皂泡泡,輕輕伸手一戳就會破了似的。
雖然已經(jīng)過去十幾年,可不知為何,在徐陽舒記憶中,父親說這些話時的畫面卻依舊清晰得猶如昨日。更何況,對抗本的獲勝獎勵向來十分高昂。“……好像是在找什么人?”
總之,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做那只出頭鳥。
“對呀,這次真的要死定了吧,主播不可能找到出口的。”他不僅打了,而且還打得挺好。
和蕭霄一模一樣的還有林業(yè)、鬼火和三途。秦非挑眉,幾乎是在電光石火之間便明白了過來。
未等秦非回答,系統(tǒng)飛快接話:直到那根長繩毫無預兆地纏上三途的肩膀!原本就脆弱的棺材板完全不堪一擊,隨著鐵鏟的動作化為片片碎木,落于周遭泥土之中。
誰來告訴他們,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但,大約是柜子里那個神父太有感染力,他不由自主地就被對方說話的腔調(diào)給傳染了。甚至連獎勵結(jié)算也是正常進行,只不過得到的積分會比勝方少而已。
也不知是劇情本就該走到這個節(jié)點還是被秦非徹底弄煩了,導游在秦非問完“吃了沒”以后竟然真的抬起了頭來。林業(yè)幾人光是看著便忍不住表情扭曲起來。
“村祭,馬上開始——”好吵啊。大巴?
煉尸方法倒是很簡單,并沒有那種操作難度很高的環(huán)節(jié)。
他輕輕出了口氣, 平復著自己本就毫無緊張感的心情, 并順手打開了彈幕界面。“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先走了,凌晨之后我再過來。”“那些亂葬崗里的尸鬼不就把你打得很慘嗎?”
他渴望著看到的場景并沒有發(fā)生。
……
活動中心門口坐了幾個正打著扇子的爺爺奶奶。短短十余秒,提示音便接連響起三次,但秦非沒有時間查看屬性面板,他的雙眼正緊盯著前方不遠處的刀疤。
“秦大佬!秦大佬?”徐陽舒肯定不對勁。
而他們背后,緊隨而來的,卻并不是什么01號囚徒。這條路是蕭霄扔了三個小銅板算出來的,據(jù)說有關(guān)鍵性信息的可能性最大。說完那些,秦非邁步走向餐廳門外。
在規(guī)則世界中,遵守規(guī)則向來是生存的第一要義。每個副本中都有NPC,而不同的NPC有著不同的立場。不能繼續(xù)向前了。
“我是一名……”秦非吞下不合時宜的“唯物主義者”五個字,目光從光幕中那長得不像話的一行行職業(yè)介紹上掠過,徑直落在最后一句上,“基層社區(qū)工作人員。”
大概是被秦非臉上那種英勇就義般地豪邁與坦然震懾到了, 她有些狐疑地打量起秦非的神色。他們肯定是在尋找新的獵物。秦非向那對站在遍地碎肉中的夫妻點了點頭,回頭向臥室走去。
話音落,餐桌上當即響起啪啦一聲。血腥瑪麗。他說話時看向面前兩人的頭頂。
“這他媽的又是什么鬼東西啊啊啊啊????”
地上鋪著黑色的軟氈地毯,四角的立柱上還精心描繪著紋飾。“為什么8號囚室是我該去的地方。”“算了。”蕭霄覺得,再繼續(xù)這樣下去,秦大佬還沒被抓走,他反倒可能先要變成一個精神病了。
談永在他的注視下漸漸低下頭去,整個人僵硬得手足無措,卻依舊一動不動。徐陽舒懷抱著僅存的希望,望著面前這個他剛才還覺得是個天使的人:“我說了,你們能不能不要讓我一起跟去?”
女鬼之所以做出這些小動作,目的并不難推測,大概就是想影響玩家們正常的游戲流程,迫使玩家發(fā)出聲音,或是使游戲提前中斷。
這也是秦非前兩次來地牢時沒有發(fā)現(xiàn)它的原因。前方不遠處,司機正安靜地開著車。
這些巨眼除了看上去可怖滲人以外,似乎也沒有什么其他的作用,那兩個被血色浸染的玩家也沒出事,正呆愣愣地站在那里。
他手忙腳亂地爬起,卻見自己身旁,那個一身神父裝束的青年雙手交疊,輕輕覆在胸前的十字架上。但他剛才在外面遇到她時提示還不是這樣的。神父說不上來外面那青年說得究竟有哪里不對,但就是覺得他沒在講什么好話。
作者感言
手機,必然是極其重要的任務道具,被秦非藏起來,其他玩家的線索鏈就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