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微微頷首:“我來找你是為了告解廳的事。”不要讓其他玩家留意到。秦非沒有立即回答,而是伸手,從懷中拽出來一枚吊墜。
蕭霄咬了咬嘴唇:“那,如果這樣的話,我們要……?”除了這群瘋狂喊老婆的,還有一小撮人的關注點放在了另一個地方。10分鐘后。
玩家們這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 手忙腳亂地打開了屬性面板。“這也太……”蕭霄人都聽傻了。
華奇偉飛速開口:“是一個穿著一身明黃色布袍的中年男人,手里拿著一個很像佛塵的東西。”
傻逼,怪不得別人要去算計他。那是一行十分毛糙的字,顏色紅中帶黑,像是用手指蘸著血液浸染在紙張上寫就的。
可是……秦非若有所思地望了徐陽舒一眼。
接下來的1分鐘時間里,他為5號懺悔了傲慢、為6號懺悔了暴力、又為13號懺悔了酗酒。“喂。”青年眼底噙著溫和的笑意,半蹲下來,輕輕拍了拍徐陽舒的臉蛋,“別裝了,你不是也想去找書嗎?”每個玩家結算的時間長短本來就是不一樣的,如果有人對結算內容有疑慮,還會在結算時和系統你來我往地扯上半天的皮,耽誤時間也是常有的事。
房間里有人?良久,鬼女終于再次開口。
這個房間雖然縱深很長,幾乎占據了二樓整條走廊,可到底也僅僅是個室內,跑起來時不時就會遇到路障和拐角,非常不方便。
“這樣啊……”秦非若有所思。隨即,有個女人驚聲叫了起來:“你誰呀?!”之前孫守義擔心他倆單獨留在義莊里會出事,走之前用繩子將他們五花大綁后塞進了棺材,可不知為何,他們自己爬出了棺材,眼下又躺在了地上。
不知是什么緣故,在剛才的玩家們眼中,這個僵尸逼真得不像話,令人一眼便魂飛魄散。倍感無趣的靈體一邊說著一邊搖頭,興致缺缺地走開了。
蕭霄的呼吸都忍不住跟著急促了起來。“完了完了完了,那個鬼女怎么暗算我們!我們明明只在那扇門里待了兩個小時,出來竟然就是兩天了!”
秦非頷首。總而言之,人還在義莊里,過去看看便是。只有蕭霄,他是知道秦非是去消滅污染源了,心中隱約有了猜想。
但這怎么可能呢??
他肯定要死在這了!徐陽舒的爺爺帶著一家老小舉家搬遷,拋棄了家中絕學,心中有愧。
可是要怎么懺悔?
事情已經很明顯,那群人在徐家祖宅中肯定是找到了什么。
手指下戳碰到的表面凹凸不平,有著細細的劃痕。村長已經不想理他了,這個天真的是沒法繼續聊下去!1號臉色漆黑無比,他看向秦非,鼻翼翕動著,卻又不好說什么。
“蝴蝶也在找他??那他死定了!”噗嗤一聲。
被老板娘一個眼神瞪了回去:“不行!”秦非伸出空閑的另一只手,將自己上翹的嘴角強行拉平。
他從不考慮得到后能否使用得趁手,也不在乎會為此得罪多少人。好煩,這次她真的受打擊了!
他的腹部被用利器劃出了一道巨大的傷口,幾乎將他的身體直直剖成了兩半,內臟與碎肉飛得遍地都是,鮮血將附近幾米之內的地板都浸染成了一片猩紅。
他正欲說些什么,義莊門口卻忽然傳來陣陣驚聲慘叫,打斷了尚未開口的話。
可秦非剛才跨入門內,底下卻分明是一片虛無,像是一腳踏空便會直直墜落下去似的。
再不濟,還可以去看看小區里有沒有人找家教或者保姆。
一個穿著神父服飾,胸前懸掛著木質十字架的老年男子露出頭來,他枯瘦的手攀著告解廳的墻壁,聲音顫微微地發出質問:
出來?粗魯的推搡自背后傳來。他沒有明說,但秦非聽懂了他的意思。
三途訝異地望了林業一眼。“篤——篤——”
不僅如此,秦非連自己的個人面板也沒有辦法再調出來。
直到腳步聲近在咫尺,而后戛然而止。秦非抬起腿晃了晃,幾乎感覺不到什么重量。該不會是副本聽到她心里的罵聲心虛了吧!
作者感言
“隊長。”斷后的應或和騶虎向前傳話,“后面好像有聲音,我們聽到幾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