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他回臥室時,趁著只有自己一個人,又偷偷照了一下鏡子。鬼嬰又換了一身新的毛絨衣服,在暗火寬大的會議桌上爬來爬去,屋內(nèi)其他人都對它視若無睹, 并未發(fā)現(xiàn)它的存在。
如此一來,這個女鬼一直不停地打量他們……摸清祠堂地形,在某種程度上可以將玩家從這只靠運氣的困境中拔出來一些,替自己增加一點活命的可能。
青年眉目微斂,語氣輕柔而繾綣,不像是在給恐怖直播的觀眾們解密,反倒如同密友之間隨意的閑談:
“程松和刀疤那邊還是好的。”時間飛速流逝,19點的鐘聲很快響起。說實話,秦非真的很想勸他講話時少用點力。
秦非手中捏著一只靈燭,微弱的光僅夠照亮腳下那不足半米的一隅。
漸漸的,他終于反應過來了。既然沒有像大巴車司機那樣提示“不可攻略”,應該就說明這只手還是有攻略的余地的。
羅德尼臉上掛起一個神秘莫測的表情,秦非還想繼續(xù)追問,他卻又閉口不談了。紅色的門,規(guī)則嚴令禁止玩家入內(nèi)。
收回所有牛奶瓶后,導游低聲道:“接下來大家可以隨意在村莊內(nèi)自由活動,不要離開村子,請于11:30分前回到義莊。”“他們不是開出新線索了嗎?”
可誰能想到!那究竟是什么?那截哨子現(xiàn)在就藏在他的口袋里。
重重砸在玄關地板上,發(fā)出咣啷一聲巨響。
秦非的雙眼驀地瞪大。秦非隔壁房間住著11號玩家,根據(jù)鬼火和三途分享的情報,11號是臆想癥,這一點在醫(yī)生的筆記里也得到了證實。這是他們商量好的嗎?還是鬼火自作主張?
他咬緊牙關,望向秦非。
“你們快出去,快出去啊!!!——”NPC蕭霄的臉上浮現(xiàn)出濃重的不甘之色。看見來人是秦非,村長一愣,眼中寫滿難以置信:“你居然——你、你怎么……”
“看,孩子們就在那里呢!”進村的路上他曾經(jīng)說起過,他的名字叫徐陽舒。崔冉盡量精簡語言,將大量信息壓縮在一起,灌輸給對面的新人。
她看向鬼嬰時神色和善,看向他們兩人時則目露敵視,是因為鬼嬰身上有著毋庸置疑的鬼氣,他們兩個卻是兩個大活人。
祭祀是有著嚴格的時間限制的,每一個步驟,都要踩在相對應的時間點上。假如秦非就這樣大搖大擺的一個人回去,十有八九會踩中系統(tǒng)規(guī)則挖的坑。但自己告自己的秘,是拿不到積分的。
比如棺材,或是之前導游帶給他們的食物,都有這種功能。林業(yè)大為震撼。
等那身影越走越近,秦非終于看清。
但眼下這番場景,就算是成龍或者李小龍來了大約也是無濟于事。
在冰冷渾濁的空氣中,他輕輕的、小幅度的舞動著,像是想要抓住什么一般。昏暗的光線使得這里顯得格外陰森,廊道狹長而幽寂,祠堂的內(nèi)部結(jié)構(gòu)復雜,分岔路數(shù)之不盡,過道與過道錯綜地盤亙在一起,像一張張黏膩的蛛網(wǎng)。
可眼下這種狀況,誰還能離得開黑衣修女的視線范圍?
透過那雙空有蘭姆輪廓的眼睛,秦非能夠看見一個與那孩子截然不同的、浩瀚、磅礴,而又難以捉摸的靈魂。他們交談時并沒有刻意壓低聲音,說話聲斷斷續(xù)續(xù)傳入其他玩家耳中。
血紅色的門近在咫尺,孫守義總有種十分不安的感覺。緊接著,像是為了驗證秦非所說的話的真實性一般,義莊大門在下一刻被人叩響。甚至有人肆無忌憚地發(fā)著瘋,企圖傷害別人或者自己。
對于自己同伴們?nèi)缃?凄慘而混亂的處境,秦非一概不知。
三人頭頂?shù)奶崾緱l內(nèi)容都一模一樣。也正因如此,棺材對于san值的加持似乎并沒有在秦非身上體現(xiàn)出來。
在表里世界翻轉(zhuǎn)之前,11號和蕭霄一樣,都正待在房間里。這棟樓是村中人的產(chǎn)業(yè),林守英無事不會傷害里面的人和物,而樓內(nèi)又被徐家人擺了聚陰的陣法,正是鬼女將養(yǎng)生息最好的去處。
一步一步。這套邏輯是從結(jié)果往謎面倒推得出的。秦非仍在講述著他的計劃。
光幕中,一個堪稱惡心十足的畫面正赫然出現(xiàn)。她看向鬼嬰時神色和善,看向他們兩人時則目露敵視,是因為鬼嬰身上有著毋庸置疑的鬼氣,他們兩個卻是兩個大活人。
他在人群中搜索著目標,那雙海藍色的深邃眼睛形狀非常漂亮,可落在人身上時卻像是午夜打著強光的探照燈一般,令人十分不適。“嘶……”秦非倒抽了一口涼氣。可不論他走多久,腳步快或是慢,和那人之間的距離卻永遠都不會變。
秦非:“……”【陣營之心(紅):捏碎陣營之心即可轉(zhuǎn)換陣營。】
作者感言
無人可以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