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多數一開播就滿臉苦大仇深的主播不同,秦非看起來心情非常好的樣子,眉梢眼角都笑意盈盈。粘稠的血漿以一種十分反物理的方式向上流淌,鋪在在臺階上,像是一道血色的瀑布。“怎么了??”鬼火愕然回頭。
“宋□□居民樓那邊過去了,之后就一直沒回來。”
縱然無法產生絲毫恐懼,聽見村長說完那句話的瞬間,秦非眼角的肌肉依舊不由自主地生理性一抽。“尊敬的傳教士先生,請問,您可以給我講一講您在旅途中的見聞嗎?”
所以……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了同一個事實。秦非看了一眼身后的司機,司機頭上果然多出一行紅色的字符來,就像玩網絡游戲時人物角色頭上頂著的姓名條一樣。
——不是擔心他被副本玩死、被鬼怪弄死,而是擔心他因為說話太欠揍被別的玩家打死。鬼女:“……”秦非詫異地看著蕭霄。
連這都準備好了?
他抬手,將電話聽筒拿起。時間上同樣沒什么大問題。5號打著哈哈,臉上堆起僵硬的笑:“大家心態都放平一點嘛,別這么嚴肅。”
……果然。孫守義盯著那人,皺眉道:“大巴廣播提到過,要尊重當地民風民俗。”因為這里甚至算不上是一個完整的空間,只是一幕正在播放的畫面而已。
“我焯,怎么就到12點了?”
但凡對彌羊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彌羊性格惡劣,簡單點來說就是混邪樂子人,你永遠猜不透他下一步會做什么,像個定時炸彈一樣不安分。因此他們對于其他玩家的里人格仍處于一種一知半解的狀態中。林業覺得那個阿姨很可憐。
這么高冷嗎?直到距離14點的鐘聲敲響過5分鐘后,依舊什么也沒有發生。不得不說,秦非為自己捏造的身份在黛拉修女這里實在過于好用,修女如今對秦非完全知無不言,一應要求盡數滿足。
他們能沉得住氣。昏沉的光線中,前方的人緩緩轉過身來:
突如其來的驚嚇原來只是一場鬧劇,這起荒誕的事件令玩家們的情緒越發差勁,再也沒有人開口說話,前行的隊伍一片死寂。心理壓力實在太大,鬼火開始沒話找話:“我們要合作嗎?”你無法逃過祂的注視。
秦非眨眨眼,覺得這個系統真是有點做作。他思索了一下該如何描述:“那種吃下去以后,能讓人清醒起來的藥。”想去接近修女以達到獲取線索目的的玩家,不止秦非一個。
秦非卻直接推門鉆了進去。蕭霄上氣不接下氣:“我們到底該往哪兒跑?!”“再說,剛才商量的都是迫不得已才需要使出的壓箱底計劃。”
“那,那要怎么辦?”鬼火結結巴巴地開口問道。
放著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做狗的鬼嬰,給秦非帶來的東西是一截哨子。神像的眼睛為什么會忽然出現在整個村子里?“你們不就是它帶來的嗎?”鬼女奇怪地看了秦非一眼,“自從那股力量降臨,村里就再也沒有人真正意義上地死去了。”
他不斷復述著鬼火說過的話。短發姑娘覺得不對,想拉他走開,但是已經來不及了。“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呢?”
她望向秦非,似笑非笑:“我想,你應該并不想被別人知道和‘祂’有關。”4分輕松到手。或許是沒有想到秦非會做的這么絕,導游愣怔片刻,神色在一瞬間松動下來。
蕭霄心中猛地一沉,咬緊牙關,思考著該以怎樣的方式沖出去,才能受最少的傷。說實話,三途并不知道他們現在該怎么辦才好。
秦非皺了皺眉頭,剛想說什么,卻忽然聽見外面休息室中有人驚慌失措地喊道:“我來這里是有事要辦。”徐陽舒十分順從地回答了秦非的問題,“剛才我說過,我的老家在這里,我沒有騙人。”才讓主播走向了唯一勝利的結局。
萬一都不是該怎么辦?如果玩家們能夠找到那本書,或許,真的能夠將局勢扭轉過來。秦非并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來論證這一觀點,一切結論全靠對面前二人行為邏輯的分析得出。
要想當騙子,首先要給自己立一個合理的人設。
“你他媽說什么??”談永簡直難以置信,伸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確信他沒有聽錯,又抬頭直勾勾瞪著秦非。說完這句話,神父貓著腰鉆進那扇門,以一種完全不符合他體態的靈敏度一溜煙地消失在黑暗中,就像一只消失在下水道口的老鼠。
有人卻可以憑借與生俱來的能力,在危機中縱橫,大殺四方。說起來,關于他的精神免疫,因為面板中寫了“系統統計故障”,秦非在中心城休息的那幾天里,還特意為此跑了一趟個人信息管理處。大巴車就停在距離村口不遠的地方,濃霧遮路,一行人步速緩慢,正常世界中只需要10分鐘的路程,硬是走出了半個小時之久。
但,緊接著,它的憤怒終于壓抑不住了!
“那就不跑了吧。”林業非常聽秦非的話,瞬間便打消了念頭。不能被抓住!
雖然不需要鬼火動手,但他又興奮又緊張,心情實在跌宕起伏。“咔噠。”一聲,在又一次巨大的撞擊力下,棺蓋裂開一道縫隙。話音落,不少人都下意識地點起了頭。
秦非并沒有因為她的排斥而表露出任何退卻之意。妥了!
“傻蛋先生這張臉真的好棒!雙子版老婆這誰扛得住啊!”它十分高傲地昂起頭,雙手抱胸,漂亮的黑色羽翼飛舞,整個人懸浮在鏡中,高高在上地注視著秦非。……
作者感言
很容易讓人產生一些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