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燦金色的陽光灑落在床邊,為他纖細卷翹的睫毛鍍上一層金色的暈影,略顯蒼白的皮膚也因此平添了幾分暖色。
說著,黛拉修女轉過身來,不假思索地也送了蕭霄一電棍。房間一角, 尖銳的長指甲僵在半空,五根手指奮力扭動著,就像是在和難以違背的命運做最后的抗爭似的。
緊接著,伴隨著砰的一聲巨響,在眾目睽睽之下,棺材中憑空出現了六具尸體!就在此時,意外卻突然出現。
薛驚奇吃了個閉門羹。
或許,他們的身份藏得很深。
那雙剔透的琥珀色雙眸像是盛著一縷光,清透又柔和,望向他的眼神真誠中帶著淡淡的擔憂。幼兒園的大門是那種很常見的鐵制推拉柵欄,只有半人多高,后面便是幼兒園寬敞的戶外活動區域。
說是垃圾也不盡然,桌上擺滿的是一盤盤黑紅色的生肉。
“剛才那個大佬走了沒?大佬這波要打臉了吧?現在這個劇情,以前那么多場直播中從來都沒出現過。”陣營對抗的輸和贏不作為死亡條件存在,即使輸掉對抗賽,敗方玩家只要能夠成功存活到副本結束,就可以和勝方玩家一起離開。雜草叢生的院子里,竟然齊刷刷擺放著十八口紫黑色的棺材!
聽蕭霄剛才所言,進入里世界后,其他玩家或多或少都受到了一些影響,各自表現出了異常。老人家滿心想著要留給有出息的后輩,后輩回來了,打的卻是這樣的主意。走廊里是暗的,但秦非在房間里時也并沒有開燈,雙眼早已適應了黑暗。
事到如今,蕭霄已是一臉菜色。
見秦非似乎并不打算主動說明, 他便也語焉不詳地糊弄了起來:“哎呀,反正就是有事……對了!他還有東西讓我交給你們。”所以,誰來告訴他,到底發生了什么?
蕭霄:“哦……哦????”每一個觀眾都會在直播結束后化為秦非的積分,化為他下一場直播中出其不易刺向敵人的武器。
那二十四名抬棺人圍攏上來,對著黑布背后的棺材吟誦著什么。
“0號囚徒越獄了!”
他們為何幾乎從未想起過徐陽舒的名字,就像這個人根本不存在一樣?秦非環視整個空間。
從剛才開始,秦非就一直聽見門的另一側傳來一些窸窸窣窣的響動。騙取信任第一步,拋出誘餌。他像個木樁子一樣站在原地不動彈。
他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指尖傳來的觸感依舊,那挺直的高鼻梁,說什么也不可能是相片里王明明那樣的土豆鼻子。
當秦非背道:
鋪天蓋地的“老婆”與“主播加油”聲中,間或夾雜著一些不太合群的聲音,大概是無意間亂入的新觀眾,難得見到這種陣仗,被嚇了一跳:這里好像是一個地牢。不能隨意透露給秦非這個外人。
符紙、朱砂(用以繪制聚陰符)、銅鈴、官袍、人血……青年幾步行至柳樹旁,彎腰撿起地上的鐵鏟,握在手中掂了掂,隨即調轉鏟頭插進地里,一鏟一鏟掘起碑后的土來。
他現在身處的就是昏迷前被帶進的那個房間。蕭霄被秦非突如其來的專業性給驚到了:“大佬,你、你之前不是說,你進副本前是干社工的嗎……”撒旦神秘地笑了笑。
“在休息區時,各位需嚴格遵守休息區的日常生活時間表。”雖然知道自己現在笨的離譜,很容易問出傻問題,可蕭霄實在無法克制內心的不解與好奇:“秦大佬,你為什么不自己去?”
牢房的每一根鐵欄都用鋼筋加固過,頂部和底部凌亂地纏繞著一些電網,藍色的電絲滋滋啦啦地響徹在空氣中。雖然還是很丟臉,但起碼,他在三途姐這里的面子是保住了!!煙霧彈根本拖延不了多久,那三個東西,馬上就會沖到他們面前。
在今后的每一次直播中,只要有機會,他都必須要盡可能地去接觸那個世界的污染源。那種害怕到爆炸的樣子,簡直像是屁股后面有鬼在追。好端端一個大活人,就不見了?
現在回想起來,當時的情況其實很是有幾分詭異。
秦非抬眸,靜靜打量著對面人的神情。
“他是鬼!他是鬼!”他一直不停重復這句話。味道出乎意料的竟然還不錯。
“對呀,剛才那個NPC都被吞了!”說著說著他的情緒激動起來,抬眼望著走廊中的三人。
秦非想到了他頭頂那座迷宮回廊:“是教堂和休息區中間的那座嗎?”安安老師看起來20多歲的樣子,長著一張白凈討人喜歡的圓臉,說起話來也溫溫柔柔。他頓了頓,問出一個此刻所有人都在思考的問題:“所以,為什么這家人門口掛著的紙錢是紅的?”
神父:“……”王明明的爸爸:“今天兒子真是乖巧懂事。”秦非停住腳步,在幾米遠開外觀察著他們。
作者感言
蝴蝶和薛驚奇同時望了過來,看清秦非幾人的面龐后,眼底閃過一絲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