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點點頭。
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秦非的傷口處不僅沒有流出一滴血,反而肉眼可見的愈合了起來。在地牢中,他的囚房里,4個異常醒目的鮮紅大字標明在墻上:
那些剛才在外頭的玩家就連身上也粘滿了紅色油彩,看上去駭人極了,此時他們正一個個呆若木雞地站在義莊門口,一副手腳都不知該往何處擺放的無措模樣。那是一道十分厚重的腳步聲,伴隨著沉悶的金屬摩擦聲響,從距他不遠處的墻面后響起,正越來越近。但,規則就是規則,規則是不容違背的。
對面沙發上,四個人就那樣目瞪口呆地看著秦非和NPC閑話家常,你來我往之間已經將關系籠絡得無比熟稔。他從隨身背包里拿出板磚,輕輕蹭了蹭神父的手背。沒有哪個人會喜歡看這種場面,還一看就是幾十遍。
“可是,神父的位置給你坐了, 我又該去哪兒呢?”假如此刻,鬼火或是三途和秦非一起站在這里,那么他們一定會表現得十分亢奮。“尊敬的修女!”6號上前兩步。
鏡中的秦非面容扭曲起來。
這里完全是一片虛無,空無一物,沒有天也沒有地。工作,工作!
玩家們在前期收集線索時,雖然無法完整地破解整個副本的背景,但總的來說,也都是遵循著同一個方向。“為什么除了我?”他眼巴巴地問道。或許,這和鬼女所說的,秦非身上帶有的“祂”的氣息有關聯。
既不知道是什么,也無法攻略。怎么回事啊??“這些房間要怎么選啊,是可以隨便進嗎?”
和他吵,只會輸,不會贏。假如說這迷宮中有什么物質能夠擔任起“監視器”的工作,除了蟲蛇鼠蟻和建造迷宮的磚石之外,也就只有苔蘚了。
他在一條條昏暗的過道間穿行著,浸染著血跡的沉重衣擺被風帶起。
30、29、28……
后腦勺和后背都傳來痛楚,撒旦愕然地坐在一地羽毛當中,他低垂著頭,身體輕輕發顫。
他這樣說道:“那我現在收點利息,也不過分吧?”將所有一切說完后,祂忽然抬起頭來,十分認真地凝視著秦非的眼睛。
這些討論,秦非并沒有看見。
彼時他正蝸居在他的小別墅里,懶洋洋地曬著太陽。越來越近。
“停車,師傅停車啊!”
這工藝未免做得太好,撬了半天,連絲縫都沒撬開。
身后,幾人看見蕭霄那副急不可耐樣子,都不由得笑出了聲。
“你為什么要這樣做?”“為什么又要回去幼兒園啊?”這個人的確看起來就很不一般。
“我拔了就拔了唄。”這八竿子打不著的兩人,在得知任平的死訊后,卻都問出了相同的問題。
……等等!
現在大家會聚在活動中心,是因為薛驚奇和物業商量好了包餐的計劃,然后他們幾個跑腿一個個將消息傳達給其他玩家,玩家再各自口口相傳,這才終于把人都喊回了這里。2號,卡特,精神控制與巫術傳播。司機背對著眾人,秦非看不清他的樣子,乘客中有十四人都表現出了明顯的慌亂感,這種慌亂體現在他們的動作、語言和神態上,就像十四只誤入狼群的羊,連呼吸都帶著不知所措。
他大跨步行至導游身前。其他幾名玩家并不清楚支線獎勵的分量有多重,雖然看到獎勵也高興,但隨便高興了一下,就將注意力放到旁的事物上去了。前兩個榜上每個排列了10個名字,而最左側的新人排上,“小秦”兩個字赫然掛榜首。
每個人都坐在了標著自己標號的專屬座椅上,修女走進餐廳時,看見的正是眼前這樣整齊又規矩的一幕。柜臺內。
村長已經不想理他了,這個天真的是沒法繼續聊下去!秦非眨眨眼。他和三途各自拿到的里人格任務分別是“偷竊”與“屠殺”,這兩個任務都沒法做。
他似乎并沒有看見秦非,自顧自抬著手臂,僵硬而木訥地寫著字。隔著一道墻,正把自己休息室的門推開一道縫偷聽的神父:“……”
畢竟看著兩組目的相同的隊伍,在那里猜忌來猜忌去,對于銀幕那頭的觀眾來說,一定十分富有戲劇沖突。
棺材是不用想了,就棺材那一晚上三五點的恢復速度,根本還不夠那兩人掉的。“是高階觀眾!”反正這東西是個不可攻略的npc,他對他散發一下本性也沒什么不可以。
秦非就是有這樣一種魔力,不知是不是因為他每次開口時的神態都太過認真,就算是這么離譜的事從他的口中說出,都會令人不由自主地想“他說的大概就是真的吧”?反倒越聽越像是兩股勢力。秦非停下腳步:“謝謝您,就送到這里吧。”
作者感言
秦非倒是不覺得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