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們在前期收集線索時,雖然無法完整地破解整個副本的背景,但總的來說,也都是遵循著同一個方向。嘰嘰喳喳的議論聲四起,淹沒了整個新人直播大廳。車上都是成年人,承受能力一般來說不至于差到如此程度。
鮮花,燭臺,刀叉,這些東西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種荒僻的山村?
“所以。”秦非終于找到機(jī)會,將對話切入了正題,“休息室里那張紙條上寫的東西,的確和你有關(guān),是吧?”本打算先拿那人開開胃,可誰知那家伙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然一轉(zhuǎn)眼就不見了。
3號自己將自己的后路堵死,沒人會為他出頭。
只是……
秦非身后,有個頂著一頭卷曲金發(fā)的、面容英俊的男子忽然出聲道。這一塊塊低矮的墓碑完全不足以成為成年人的掩體,所有人只能拔足狂奔,在被一個鬼怪抓住之前, 沖到下一個鬼怪身邊。循環(huán)往復(fù),折騰了半晌,總算是將手腳都恢復(fù)了原位。
而且得到的線索通常還都語焉不詳。在墜落到地面之前,秦非心中有且僅有一個念頭:既然程松是獵頭玩家,直播經(jīng)驗肯定比其他所有人都要豐富,有程松這樣一個玩家做隊友,表面來看的確不錯,但,萬一他起了什么歪心思……
但身后,十幾雙眼睛正盯著他。她頓了頓,神色間添上一抹凝重:“但,假如其他公會的人也在找的話,他們的目的,我就不太清楚了。”她被她救了,卻沒能反過來救她一命,只能眼睜睜看著她被刀疤一把推向尸潮。
到底如何,恐怕也只有它自己才清楚了。
“怎么說?”蕭霄眼巴巴地道。
所有人回到座位的那一刻,全都不約而同地瘋狂翻動起那本《圣經(jīng)》來。一滴鮮紅的血淚從他漆黑的眼眶中流出,滴落在地上,將地板沁染上一抹觸目驚心的顏色。
這家的家長溺愛孩子,是不是也該有個度啊。
“怎么了?他們死了?”秦非詫異道。
“等一下,這上面寫的是什么東西?你們看懂了嗎?我怎么一個字也看不明白。”無論是說話時的語氣、習(xí)慣的動作還是臉部細(xì)微的表情,都的確還是原來的那個蕭霄。
點單、備餐、收錢。那鬼嬰就站在秦非肩上,與秦非額角的太陽穴、脖頸處的大動脈緊密相貼,只要他伸出他小小的爪子輕輕一碰,發(fā)達(dá)這個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的玩家,或許就會立馬去見上帝。他在餐廳里一邊分析案情,一邊觀察眾人的微表情。
就在那痛感急劇加深的前一秒——
就算生氣,也該是失去獵物的那一個尸鬼生氣,關(guān)其他尸鬼什么事?犯得著一個個都像是被秦非掘了墳似的追著他不放嗎!
“黃袍老頭給我追啊!死命追!!”
要是這么想能讓你覺得比較高興的話,那也隨你。他晃了晃手里的冊子:“看這書上的內(nèi)容挺有意思,就拿著看一看。”秦非不遠(yuǎn)處的身前,右邊僵尸已然被扇懵逼了。
在決定要對秦非動手之后的一個多小時里,3號一直偷偷摸摸地茍在走廊角落,希冀著12號能夠出現(xiàn)。
“可是,神父的位置給你坐了, 我又該去哪兒呢?”有人躺在走廊一旁的囚室內(nèi),有人身處教堂中,而更多的人,則分散在迷宮游廊的各處。你可以說他冷漠,但實際上,他并不像刀疤那樣冷血到全無善惡觀。
轉(zhuǎn)身面向眾人,雙手一攤:“看,我沒有說謊吧,這電話還是能打的。”“啊!”蕭霄眨眨眼, 黑白分明的眸子中寫滿清澈的愚蠢:“現(xiàn)在不能告訴你。”
可不知為何,秦非總覺得,眼前的一切都不太對勁。
被修復(fù)完善的告解廳安然立于它原本的位置,那些殘破的木片和石子都已經(jīng)被修女收好,完全看不出這里半天前還是個廢墟。喲呵?青年笑起來,眼底散發(fā)著狐貍一樣狡黠的光,瞳孔的顏色比平時更暗了些,像流淌的蜜糖。
系統(tǒng)從倒數(shù)30分鐘開始,每隔5分鐘便做一次播報。
沒有比這更恰當(dāng)?shù)男稳萘恕D鞘莾蓚€看起來和崔冉差不多大的男性玩家。
從歷史直播記錄來看,徐家老宅不僅找不到什么有價值的線索,還潛藏著眾多危險,甚至有不少玩家都在那里喪命。
“不要再躲了。”
這里沒有可以做掩體的墓碑,只有空空蕩蕩、一眼可以望穿盡頭的過道。畢竟,在諸多恐怖游戲和電影中,最常見的炮灰死法就是開門殺。
然而這提議卻被秦非否決了:“不行。”……“我操嚇老子一跳!”
作者感言
只是,S級,光是念出這個字母,就令人覺得遙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