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忘記他們此行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反正本來人家就想弄死他了,再差的結果也不過就是死無全尸。徐陽舒說完這些話后就郁郁寡歡地縮回了棺材里。
三途咳了一聲,努力使自己的語氣聽上去不那么生硬:“其實吧,也沒什么大不了——”用的還是秦非自己給它的鑰匙。
“好吧,那你在幼兒園里做任務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任何規則或是類似的東西?”比起驟然慌亂起來的觀眾們,正身處危機中心的秦非看上去卻要冷靜得多。
那為什么還有一半的玩家被強行抹殺在了副本里?如此打過照面,秦非心里基本已經有數。
沒人!但蘭姆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那漂亮的琥珀色眸底像是燃燒起一蓬簇亮的火焰,青年伸手,探向黑色的皮面。雖然很難堪,但他面對的起碼都是NPC。他的神色幾經變化,最后咬了咬牙:“可以。”
刀疤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我們也是。”
“我拔了就拔了唄。”“怎么回事?我還以為主播要用這個蘋果威脅他。”
她的笑容中帶著股子不懷好意的意味:“那我就來幫幫你好了。”
其實三途也算不上什么聰明人,她的天賦技能主要都點在了武力上,副本解謎本就不是她所擅長的。
秦非全程沒在大廳里露過面,那正被十數雙眼睛盯著的大門和柜臺,他也完全沒有靠近。封印鬼嬰的黃符貼在秦非手背上,秦非感到自己手背的皮膚都在一陣陣發燙。像一只懶洋洋的、卷著尾巴的貓咪。
他大約以為11號此舉是為了向他投誠,好以借此加入567號三人的小團體。蕭霄臉色驟然唰白。可是,知道就知道,為什么還要用這樣像給小學生講課一樣邏輯清晰的話術闡述出來?
背后,突然襲來的破風之聲與眼前驟然消失的彈幕互相應和。“丁零——”不過短短幾秒鐘時間,秦非的腦海中已然千回百轉。
好感度上升,居然是因為他長得好看,而不是他幫了她弟弟的忙……在到導游的帶領下,已然成為了驚弓之鳥的玩家們列成一隊,魚貫離開了禮堂。
“我為什么要染黃毛?”鬼火有些迷茫。與此同時,正在直播的光幕中,0號在聽完秦非的話后同樣也十分明顯地愣了一下。直播大廳中,秦非每說出一句話便會引來一陣哄堂大笑。
他們只是旁聽,沒想到正歪打正著,為自己的副本之旅提前攢了些經驗。沒辦法,就是這么現實。這根本就是副本的陰謀。
有個玩家小心翼翼地舉起手道:“就算大家一起團餐,錢還是不太夠用,我們是不是應該在社區里找點來錢的方法?”每一個觀眾都會在直播結束后化為秦非的積分,化為他下一場直播中出其不易刺向敵人的武器。
秦非并不知道光幕另一側,正有一群人對他進行著良心的人審判,他靜靜站在那里,神態純良得要命,活脫脫就是一個傻傻的年輕背包客。
但,除卻有兩個正處在昏迷中的以外,其他每個囚犯都擁有著一雙和0號一樣,充斥著狂熱的、極度危險的眼睛。
秦非環視整個空間。被人一刀割破了頸動脈。
而是他覺得,這么顯而易見的破綻,12號肯定能看出來。
但同樣的,也讓他們失去了了解對方陣營信息的渠道。卡特。
假如放任那兩人繼續這樣下去,他們必死無疑。蕭霄上前幾步,敲了敲門:“也不知道里面還有沒有人。”“我們正身處圣潔的教堂中,或許,每日所需要做的,就是向主進行禱告?就像修女所說的那樣,保持身心潔凈。”
若不是有那些欄桿和電網攔截在他們中間,秦非覺得,自己可能早就已經被撕成碎片,和那些鮮血、碎肉和污泥一樣,恒久地留在這間地牢里。
“尊敬的神父。”砰!
迷宮回廊面積那么大,他們必定不可能時刻監視到回廊的角角落落。人類求生的本能真的能夠產生足矣對抗命運的巨大能量嗎?
就連程松露出些許訝異的神情來。凌娜心念一動,抓住時機,在下一秒用盡全力掙脫開匕首的束縛,不要命般飛跑起來!三途皺著眉頭說道。
“我們這是要走到哪里去啊……”他就像是一塊被兩條惡犬競相追逐的肉,前后的生路都被死死堵住。只有一層,不存在任何角落或者暗室,根本就沒有藏匿尸體的基礎條件。
“從抬手到結束……3秒07!破紀錄了吧??”
聽起來,怎么和他自己一個人走的時候遇見的那個鬼差不多?后腦勺和后背都傳來痛楚,撒旦愕然地坐在一地羽毛當中,他低垂著頭,身體輕輕發顫。“但……”徐陽舒打了個寒戰,像是想起了什么十分可怕的經歷一般,“那里,鬧鬼。”
作者感言
副本結束了,蕭霄臉上那種像是被圈養的小豬一樣呆呆傻傻的神色終于散去:“你終于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