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剛才往下劃,卻意外看到了一條昨天凌晨的本地新聞消息。老子放心個屁,嚇也要被你嚇死了!!
而且,陣營只能轉換一次,賭局才剛開始,沒有哪個玩家會傻到在一開局,便將所有寶壓在前途未明的其中一方上。事實上,野豬現在非常后悔。
“?”狐貍對此持懷疑態度,“你知道了?”
就像一只被扎破放氣了的氣球, 迅速干癟消散, 只剩下一層軟塌塌的橡膠皮。三途看見他那張好像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臉就覺得頭疼:岑叁鴉望著秦非若有所思,余下玩家有的低頭私語,有的則一臉懵。
他輕車熟路地走小道沖進員工休息室,進休息室需要刷卡,亞莉安上次給過他一張,儼然一副歡迎他常來的架勢,秦非自然不會客氣。
七個樣式各異的玩偶整整齊齊地躺在下方桌面上,瓦倫老頭被眼前的一幕氣得不輕,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豬人NPC帶了五六個身穿華服的人,那幾人手上端著香檳,仰著臉打量著游戲區,神色好奇又傲慢。副本中所有玩家都能夠登錄玩家論壇,也都看過通緝令上的畫像。
糊弄動物,都糊弄得那么敷衍。進入副本世界這么久以來,秦非時常有一種感覺。
秦非指著一旁的萬丈深淵,大團被狂風裹挾的雪霧在深淵中彌散,卷出一團團怪異的形狀。本輪預選賽共有四個主題,手持邀請函的玩家可以自行選擇參與,每人只有一次選擇機會。
看樣子好像又有新的線索,直播間里的靈體們仰著腦袋看屏幕。聞人黎明手中拿著望遠鏡,這望遠鏡的質量很好,本來應該可以看到很遠的地方,可一線天的峽谷視野實在太差了,前進的路段又并非一條直線,很多時候,聞人黎明甚至只能看見前方的崖壁。大晚上的,社區里也沒別的工作可以做,估計除了來幼兒園的這批,剩下的玩家多半都會選擇去當保安。
秦非思考了一秒鐘,笑瞇瞇地伸出手:“你好,彌羊,認識一下,我叫菲菲公主。”但最可怕的還是他的右臂。
電光石火之間,秦非忽然開口說道。秦非的聲音越壓越低,帶著一股奇異的吸引力。秦非翻了個白眼,懶得再理彌羊。
前面的玩家走出房間時,第一時間就上前和豬人套近乎,但哈德賽十分高冷。他扭頭看了一眼老頭,眉梢眼角都是掩飾不住的嫌棄。莫非這規則是錯的?
“……你看。”……
彌羊也不是沒想,轉頭回去和秦非攤牌,干脆加入他們的隊伍。
等候已久的靈體們歡呼雀躍,有靈體甚至帶了捧花和彩帶禮炮。
彌羊不敢想象,蟲子假如真的完全鉆進他體內,會有什么樣的后果。
各個直播大廳頓時哀鴻遍野。現在是9:15,店面里的食客早就已經全部離開。這種紙秦非在船上已經看見過很多次,他走上前,果不其然,紙上寫的正是新一輪游戲的規則。
有靈體大聲道:“我不信,我絕對不信,這有貓膩吧……我知道了,一定是因為他在這個關卡里拿到的特殊身份,因為他是死者,和雪山是一邊的,所以才不會受到污染!”藍底白字,就像高速公路上很常見的那種指示牌一樣。
帳篷內幾人露出錯愕的表情。果然,就像他們今天上午想的那樣,蝴蝶把玩家叫回去不懷好意。“……你, 還可以離開副本?”
別說將雕塑推倒或弄到其他地方去, 就連想讓它輕微轉個方向都不可能做到。青年安安靜靜地端坐在角落,琥珀色眸中寫滿思索,他伸出指尖,輕輕觸碰著那一地碎片,卻并不將其中的任何一塊撿起,更沒有去碰那個鏡托。
遠處的云層泛起金邊,滾燙的朝陽從雪山背后升起,陽光將整片雪地都染上鮮亮的顏色。秦非把黎明小隊安排得明明白白。這些都很正常。
但——船工穿行在一片漆黑的長廊中。
現在有空,他剛好可以整理一下自己拿到的積分。躺在床上那幾人立即朝門口方向望了過去。祂的樣子好凄慘,秦非都不知該如何接話了。
但秦非沒有解釋。“前面沒路了。”聞人黎明在零下十幾度的戶外環境中和雪怪打出了一頭汗。
比如守陰村中的導游,還有圣嬰院中的白修女。“之前我看過的那兩次雪山本,一個死者直接被生者弄死了,另一個武力值比較高逃脫了,但是他一個人在雪山里游蕩又沒有裝備,很快也迷路凍死了。”
話音落下的瞬間,彌羊頭頂的進度條肉眼可見地飛躥。
咚咚!
有點心虛的公主殿下默默向后縮了縮,躲進墻壁背后的陰影內。
秦非只負責指揮和參與收集線索,等到東西全部整理出來,堆放在空地上以后,丁立立即像個任勞任怨的跟班一樣將物品清點完畢,隨即分發給各個玩家。這喇叭和昨天半夜雞人NPC發晚餐時用的那個似乎是一樣的,聲音經由喇叭的擴散,傳播到空氣中,穿透力極強。聞人黎明愣在原地。
“怎么還沒找到營地。”刁明不信,可他也沒法硬搶,搶也搶不過。
作者感言
——那是當然,秦非撒謊也不是隨口亂撒,而是對情況作出過判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