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六個人十分有規(guī)律地按月份順序死去,顯然不可能是正常死亡。強大如我竟然也有被打敗的一天。三途于是眼睜睜看著鬼火原地死而復生、像一只大型寵物犬一樣沖到了秦非的身前。
這桌宴席也是村中祭祀活動的一環(huán),既然是祭祀,自然有相應的步驟與流程,滿桌村民沒有一個動筷子的,玩家又怎么能提前開動?
程松一改往日冷漠的姿態(tài),在如此險要的關(guān)頭,竟還抽出空來寬慰起其他玩家來:“還有最后兩分鐘!”距離光幕最近的黃金觀影位上,透明的空氣微閃,那個一看便十分富貴的高階大佬此刻正雙眼發(fā)亮的盯著光幕。
凌娜放緩呼吸,試圖尋找可以隱蔽自己的遮擋物,然而,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導游在前,所有人都不敢造次,于是秦非干脆湊上前去,和導游說起悄悄話來。
說著她抬起左手, 五指虛虛一握,一股相當強烈的力道當即從她的掌心傳來,秦非就像是一塊遇見了吸鐵石的廢鐵,砰地一下將自己脆弱纖長的脖子送進了鬼女的手中。
他將手握拳,抵在唇邊輕輕咳了一聲:“時間不早了,孩子該休息了。”可秦非卻像是提前知道了那條規(guī)則不算什么似的,不假思索地便開了口。這一幕令其他人一頭霧水。
那個在物業(yè)門口和秦非搭話的儒雅中年男走了出來:“住宿問題已經(jīng)解決了,要不,咱們先去社區(qū)里轉(zhuǎn)轉(zhuǎn)?”她的狀況比起鬼火也沒好到哪兒去,渾身上下每一根血管中流淌的血液都像是在灼灼燃燒著,一旦不注意,隨時都會火山噴發(fā)。
宋天搖頭:“不行,我真的想不起來了。”
“咱們要不先去試探一下?”鬼火搓著手,提議道。……頭好暈,就像是被人抓著腦袋狠狠左右搖晃了一遍似的。眾人這才發(fā)現(xiàn),秦非不知何時已經(jīng)去了義莊另一側(cè),正半蹲在那口角落的棺材邊,神色專注地同棺中那人說著什么。
薛驚奇話還沒說完,從人群中,忽然傳出了一道聲音來:
可他真的問出口了,原本那些躍躍欲試的玩家們卻又紛紛開始慫了。秦非對此似乎毫無所覺,他仍在朝著王明明家大門的方向走。
他連眼神都不曾給秦非一個,腳下步速飛快,就這樣越走越近、越走越近,直至最后——
不遠處,導游正一門心思盯著秦非背后那臺車載電話。到了這樣一個和鬼屋差不多的地方,幾名玩家心中多少都有些不太自在。秦非握住了那只裸露在深綠色簾幕之外的手,用力反向一掰!
霧氣濕潤溫暖,吸入鼻腔中時仿佛能夠迷惑大腦,令人昏昏欲睡。“好吧。”林業(yè)不無遺憾地眨了眨眼,“那還能藏在哪里呢?”
臥室門咔噠一聲閉合,將走廊外的動靜都關(guān)在了門后。
鬼火提出的問題,也是他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想要問的。
上面只有淺淺一層紅色。
大廳中,2號玩家已經(jīng)徹底融化成了一灘血水。危急關(guān)頭,熟悉的聲音卻從身側(cè)不遠處傳來,虛掩的窗戶被迅速打開,有人從窗中擲了個東西過來。
隨著女鬼的離去,那種圍繞在秦非身旁的怪異的黑暗也隨之逐漸散去,雖然眼前依舊是不透一絲光的廂房,但秦非就是能夠感覺到,周圍有什么東西變了。
最重要的一點。其他玩家:“……”
秦非面色平靜地站在導游身前,心中卻早已皺了無數(shù)遍眉頭。
這一次她揮舞著掃帚,沖正坐在書桌邊的秦非打來。
“剛才你問我,林守英被祭為神明的初衷明明是護佑村中人的安全,為什么后來卻開始傷人。”
他的視野模糊一片,思緒亂得如同一鍋粥。
沒了,實在啃不出什么東西來了,徐陽舒帶著點遺憾地抬起了頭。
因此,那份墻面上的規(guī)則也就自動焚毀了。他捏起車載電話后面藍色和黃色的電線,斷口清晰可見,露出內(nèi)里淺色的鋁絲來,同樣已經(jīng)完全斷成兩節(jié)。但,它的確沒有再來打擾秦非。
有個奶奶還向秦非招了招手:“明明呀,怎么是你帶著他們過來,你當社區(qū)志愿者啦?”
他就像是觸電一樣,將手縮回了黑暗里。離開的大門近在咫尺,秦非沒再遲疑,抬手將門推開。薛驚奇站在人群最前拍了拍手:“對,大家這樣就非常好,獨木難成林。下午時我們依舊可以分組探索,晚上再來交流訊息。”
既然他們沒有,那他們還急什么?“來了來了。”
作者感言
彌羊驚訝地睜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