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前的雪怪已經排成了長龍，囂張的雪怪們忽然變得像幼兒園小朋友一樣聽話。

而后，再沒有任何其他外力施加的情況下，開裂成了幾瓣碎落在雪地上。“在這樣的條件下，如果直接將尸體扔入水中作為誘餌，籌碼可能有些不夠。”

當初小秦離開第一個體驗副本，去F區外做身份登記時，還是她親手給錄入的信息。起碼在底層船艙中，燈的存在感低到可怕。【指認成功！抓鬼環節，現在開啟】

炒肝店的后廚十分雜亂，發黃的墻壁上全是黏糊糊的油漬，臟了沒洗的碗盤丟得到處都是，蟑螂老鼠自由自在地四處亂跑。“跟我來吧, 寶貝兒子。”

有靈體大聲道：“我不信，我絕對不信，這有貓膩吧……我知道了，一定是因為他在這個關卡里拿到的特殊身份，因為他是死者，和雪山是一邊的，所以才不會受到污染！”

老虎的神色變了又變。彌羊從來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他看開膛手杰克不爽很久了。

秦非：“……”

12號樓里似乎沒什么居民，秦非一天之中上下幾次，無論在電梯還是在走廊中，都沒有遇到過自己的鄰居。

“走了。”

光幕那頭的觀眾們瞪著直播畫面，發出比秦非還要清晰響亮的疑惑聲：熄燈時間過后，船艙內的昏睡buff效果很明顯，現在還沒動身的玩家，今晚估計也不可能醒得過來。

上電梯，掏出鑰匙，開門。“15，000積分。”秦非的語氣輕飄飄的，好像在說1塊5毛錢。如果有的話，那就用兩頓鞭子來解決。

A級玩家人少，但直播大廳空間極大, 開啟直播的主播都擁有一塊屬于自己的光幕。

根據豬人給出的提示，玩家們的自由活動時間是在“休息鐘敲響之前”。

聽見趙剛的罵聲，秦非很奇怪地低頭看了眼手里的罐頭。秦非看著他們自我攻略后又往前躥了一大截的馴化進度條，默不作聲地轉過身去。

不，準確來說，他們在上二樓之前就已經遇見了大麻煩。他想要掙脫，卻掙脫不掉，只能笨拙地用膝蓋和肩膀不斷向前聳動。雖然幾乎沒有受傷，但這種命懸一線的感覺，實在令人不愿回想。

污染源語氣平靜地開口。

……

秦非微瞇起眼，下壓的睫毛在臉上投落一排陰影：“我們必須過去。”“咦，其他人呢？”蝴蝶剛才那一腳，雖然沒把他踹出什么內傷來，卻也實在叫人不好受。

這小子，有時候是真的有點邪門在身上。

烏蒙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不知該說什么，拿出兩柄寒光閃閃的長刀開始擦。

隨即, 一把無形的火焰從她身形的一角開始燃燒，整個鬼異常迅速地化為一把飛灰，消散無蹤。

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接觸到其他玩家搶破頭也接觸不到的核心秘密。絕非商城中可以購買到的普通貨色所能比擬。

語氣中隱含威脅，可是門邊的玩家都怵了。片刻后，青年神色恢復如常，仿佛剛才短暫的遲疑從未存在過。

向上的拉力配合水的浮力一起，速度會比自己游要快許多。他們這次突發奇想去市場接任務, 本來就是為了給受傷滯留在副本外的隊友攢積分，換傷藥和治療倉。留走廊前的人面面相覷。

深灰與淺灰的絨毛交錯，在翅膀上形成奇異的紋路，狀若鬼臉。秦非在直播開始時給他講的那個鬼故事在他心中種下了懷疑的種子，三天內慢慢生根發芽。

谷梁大受打擊，同時也感到愧疚。“失蹤。”

雖然這么遠的距離后面那人應該聽不見他們的話，但也不保證人家會不會有別的方法。彌羊：“……”開膛手杰克。

至此以后，污染源的碎片便代替了先前的邪神，長久地停留在這片海底。

有人還沒緩過神來，也有諸如彌羊或岑叁鴉之類反應快的，已經開始研究起墻上的地圖。“能解凍嗎？”秦非歪著腦袋，盯著“自己”看了半晌，說出了這樣一句話。秦非的粉絲十分驕傲地揚了揚下巴。

……鬼嬰可以像真正簽訂過主從契約的鬼那樣，任由秦非指哪打哪。“女孩有點擔心，可暴風雪切斷了與山下的通訊，她一個人是無法在暴雪中下山的。她只能一直等在營地里。直到第七天，隊友們終于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