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雖然在那片黑暗的空間中一個人待了許久,但在其他人看來,也不過就是比他們晚出來了一小會兒而已。可心里知道,和被拿到明面上說出來,是截然不同的兩碼事。
“接住!”女鬼眨了眨眼,漂亮的鳳眸中忽然有血珠滾落。秦非欺騙鬼火那次就是通過告解廳隱藏了自己的行蹤。
林業道:“我也是學生,我今年高二,你呢?”
這突如其來的轉變, 給所有人都帶來了一種十分不妙的感覺。只是不愿告訴他而已。
那些尖叫著四處亂跑的村民也隨著黃袍鬼一起消失了,如今,整個祠堂中又只剩下了秦非自己,周遭死寂,連一片落葉的聲音也沒有。好在情況還沒有那么糟糕。
怎么說什么應什么???安安老師看起來20多歲的樣子,長著一張白凈討人喜歡的圓臉,說起話來也溫溫柔柔。
但他從外面回來時,卻身穿著防護服,像是剛剛剛才接診的什么病人似的。源源不斷的靈體涌向直播大廳那一角,紛亂繁雜的討論聲幾乎將熒幕中玩家們的聲音遮蓋。雙唇不斷輕顫,額角有汗水滑落。
棺材里的秘密還沒有被發現,整個祭祀的流程井然有序地進行著。然后又往旁邊挪一步,指著第3個沙坑:“這里也沒有。”那人站在道旁,過于劇烈的運動幅度使它身形模糊,寬大的紅色帽檐和拖地的長褂令它看上去不像是一個現代人,反倒像是一個……
“你來了。”醫生的聲音從鳥嘴面罩后傳出,伴隨著些許金屬的嗡鳴。宋天此刻還能和里面的人有來有往地說話,因此他遇見的應該不是那種特別要人命的重大危機。
光幕對面,只留一群低階靈體們議論紛紛。線索就在眼前,偏偏就是收集不到,幾人不舍得走,依舊磨磨蹭蹭地擠在屋子里,像一群老鼠似的往各個角落里鉆,試圖尋摸出些許不同尋常的細節來。
禮堂的盡頭,村長在神像前低聲吟唱著聽不清內容的歌謠,曲調平緩而詭異。
而是因為他根本就沒有里人格。
還有什么事,會比趕緊通關副本更加要緊?比起副本本身,三途反而對污染源更感興趣。說完后他小心翼翼地望了秦非一眼。
他搖晃著腦袋,如癡如醉地呢喃:“別說了,我還以為這個副本里什么時候出現了一個新NPC是猴子精。”因為直播畫面中,秦非忽然伸手,向0號的腳下擲出了什么東西。
也更好忽悠。不可能是那個人沒聽到。
和外面的教堂一樣, 休息區同樣窗明幾凈。據他所言,在那個陽光明媚的下午,他空蕩蕩的大馬路上騎車,前方不知為何卻突然憑空冒出一個七竅流血的鬼臉,把他嚇得夠嗆,一頭栽進了旁邊的花壇里。
既然程松是獵頭玩家,直播經驗肯定比其他所有人都要豐富,有程松這樣一個玩家做隊友,表面來看的確不錯,但,萬一他起了什么歪心思……神父說,醫生經常不在教堂。
“東西都在這里了,你拿去吧, 我、我先回去了。”談永在他的注視下漸漸低下頭去,整個人僵硬得手足無措,卻依舊一動不動。兩人都沒有多余的閑心去理會2號。
秦非一路向前,同時在腦海中思索著那幾條掛在迷宮門口的規則。“我能不能問問。”蕭霄壓低嗓音詢問三途,“你們公會找他是打算干嘛?”
三途和鬼火的直播間內,無數條不同的消息都在傳達著相同的警告:
秦非拋出結論。
一記拳頭砸在了他的臉上。看看談永,又看看秦非,不知該如何是好。
什么……
砰!秦非盯著徐陽舒看了幾秒,輕咳一聲,往口袋里一摸,掏出了一個巴掌大的蘋果來。
但,來都來了,樣子總還是要做的。“臥槽!”三途激動到爆了一句粗口。“這個主播能不能快點升級?我好想看到他的身影出現在沙盤上的美好樣子。如果他現在在在E級以上的直播世界,我一定不會吝嗇于用金幣召喚更多尸鬼,來豐富這場絢爛多姿的表演!”
反正參加對抗本說什么也比參加普通副本要劃算,不簽的才是傻子。談永哆嗦著,緩緩轉過頭去。
卻并沒有告訴玩家們義莊這個完全屋究竟是以怎樣的機制運行的。這間卻不一樣。
雖然一切都是猜測,但從村長如今這副鬼鬼祟祟、一看便心中藏著小九九的微表情來看,秦非覺得,自己的推測絕非空穴來風。車子里越來越亂了,哭鬧的、尖叫的、四處亂竄的比比皆是。假如6號現在將11號的毛病抖出來,他豈不是在自己打自己的臉?
對話逐漸步入正軌,蕭霄的膽子也越來越大,半是吹捧半是試探地問道:“秦大佬,你這次是車上第一個醒過來的吧?”義莊門口同樣遍地是紙錢,秦非從地上撿起起一片放在手中把玩著,靜靜聆聽著導游的發言。隨著蘑菇頭女孩一聲令下,十幾個孩子笑鬧著四散跑開,場面溫馨而美好。
陸續有人上前嘗試,全部無功而返。“美個屁,房門都要發霉了哈哈哈!”大廳內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作者感言
亞莉安連眼都不舍得眨一下地盯著秦非,卻又不敢過分放肆,只能在心里偷偷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