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沒有圣母掛墜的制約,三途還有可能會嘗試選擇以實力硬剛,靠人頭分暴力通關這個副本。
“嗨~兩天不見,過得怎么樣?”聽秦非這樣問,劉思思齊遲疑著指向義莊一角:“那個…你問的那個人,好像一直在那里。”說著他一攤手,神情坦蕩到甚至有點無賴了:“弄壞東西是血修女,又不是我,你們這樣看著我干嘛。”
蕭霄聽得云里霧里:“沒想到吵個架都這么復雜!”
三途想到了前幾天在服務大廳時,秦非認識的那個女NPC。由于本場觀眾在線人數達到3w,如今已經升級成了100+98。他可是一個魔鬼。
不,不會是這樣。假如他一直是以這樣的狀態被關在牢房里,今天早上根本不可能越獄。
雖然,按照目前的狀況來看,那幾個玩家光是憑借自己的智商,只怕是無論如何也很難逃得過be結局了。按照導游給出的規則,湘西的夜晚從日落開始,既然現在還有太陽,就依舊處在“白不走雙”的規則里。
直播大廳中,秦非每說出一句話便會引來一陣哄堂大笑。其實蕭霄也很好奇,秦大佬會說出什么懺悔的話來。
秦非神色淡淡地瞟了他一眼,抿唇揚起一個一看便知是敷衍的笑容,似是而非地點了點頭,一句話也沒接。聽到這里, 三途和鬼火都不動聲色地給了秦非一個好奇的眼神。鬼小孩拉住他的褲腳,露出瘆人的慘笑,他和藹地摸摸鬼小孩血淋淋的頭:“小朋友一定是找不到家了吧,走,哥哥帶你去找媽媽。”
而且,他和鬼女你來我往地說了半天,對方雖然揚言要賣他面子,頭頂的好感度卻一點要繼續上漲的趨勢都沒有。
凌娜搖了搖頭,證實了秦非的想法:“我們天不亮就趕回來了,今天導游的確沒有來過。”
【追逐倒計時:10分鐘】秦非忍住抽搐的嘴角,在腦海中飛速盤算著自己如今的局面。
紅色,究竟代表了什么?他的一張臉皺得比烙壞了的煎餅還要難看:“那個司機的模樣……真的太可怕了。”
除了勸阻一些多人同行而來的玩家以外,這條規則或許還包含著一層隱藏的含義:
今天,無論是三途、鬼火還是蕭霄的直播間內,大部分觀眾都是從秦非那邊分流過來的。那只握著他的手同樣冰涼,卻有著一碰便有別于尸鬼的觸感。
幾十年間,村里每年都會在除夕那天以抽簽的方式選定今年的犧牲品。【在直播過程中首次達成“五萬人矚目”成就——積分500】
下一秒,熒幕前的靈體們卻仿佛遭受了某種暴擊。
那時3號囚徒剛剛回來,將新帶來的刑具鋪得遍地都是。
“孩子,你在哪兒?”蕭霄神情尷尬,但秦非置若罔聞。
導游和大巴顯然是同一陣營的,假如導游騙了他們,那大巴廣播也同樣不可信。
呼吸困難,喉間帶著強烈的灼燒感。三途曾經計劃著,要在過渡空間中向秦非好好討教一下這個副本的信息。
他用盡全力回想著:“他的口袋里放著黃色的符紙,身上還有一個布袋,臉偏向左側,像是在看什么東西。”神父是告解廳中不可或缺的角色。
聽到那人說話,談永忽然臉色一白:“糟糕了,之前導游只是說讓我們在這里用當日新折的楊柳枝抽打自己,卻并沒有說過,楊柳枝就要在這片墳地上摘取。”鬼火的視線一錯不錯地落在秦非身上,良久,直到他盯得眼皮都發酸了,也沒見對面的人有站起身來活動一下的意圖。
秦非像是無意識般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胸前的掛墜。
“好呀好呀。”林業倒是蠻高興的。
黃昏半明半暗的光影中,須發皆白的老者正匐在桌案上。
他足以憑借自己的天賦,不費吹灰之力的成為公會里的首席獵頭。粗糲的指腹擦過臉頰,凌娜渾身的雞皮疙瘩一齊冒了出來,怒道:“你放開我!”
她將秦非身上的鎖鏈解開,看向秦非的眼神中含有一種難以自抑的濃重狂熱,像是看到了什么傾世珍寶一般。秦非哪知道自己的san值能恢復多少。心之迷宮的入口就在地牢里,這兩個場景是連貫的,因此迷宮中同樣苔蘚遍布這件事完全順理成章,實在很難引起人的注意。
“真的,隔著屏幕我都開始心跳加速了,這個小boss的心是用石頭做的嗎嗚嗚!這樣居然都能無動于衷!”
雖然即使秦非直接過去也不一定會被認出,但為了保險,三途還是主動攬下了幫秦非辦理房屋登記的工作。雖然同處于教堂地下,但作為教堂內工作人員的辦公區和生活場地,這里的環境要比外面的地牢好了不知幾百倍。蕭霄:“?”
蕭霄則好奇地盯著秦非。他們二人之中,一個通過告密加殺人的方式拿到了24分,另一個則是隊內的醫師,全程打輔助,手上沒有沾上過半點血。“別敲了,敲得我心里發慌。”蕭霄愁眉苦臉地扒拉秦非的手,“你在想什么這么出神?”
作者感言
這個世界是圍著蘭姆轉的,所有的一切都由蘭姆的記憶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