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焯焯焯,真的笑死我了,主播好毒舌。”“我和弟弟來的時候,恰逢林守英死后第十年。”“昨晚零點的時候,12號和2號被黛拉修女關在小黑屋里,其他玩家也都被關在休息區(qū)的囚室里,一直被關到了今天早上,所以他們對外界發(fā)生的一切一無所知。”
秦非回到臥室后沒有睡,屋內漆黑一片,他躺在床上,在腦海中靜靜梳理著這一天之中所有的見聞。棺材是不用想了,就棺材那一晚上三五點的恢復速度,根本還不夠那兩人掉的。
她駭然回頭,纖細的脖子已完全無法支撐頭骨的重量。識時務者為俊僵尸。
她壯碩的身體緊緊貼在刑床邊緣,看也不看秦非一眼,低著頭, 專心致志地在床邊的夾層中尋找著什么。“那是個幼兒園。”宋天回憶道。懸掛在他巨大身體上某一處突起的眼球上,隨著他奔跑的步伐一抖一抖。
玩家們就此分做幾組,有人去翻找鑰匙,另有幾人則順著地板上那些殘留的血跡走向了餐廳,打算去看一看昨晚2號和14號之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秦非對這類事件一向接受良好,并不覺得有什么大不了,反正他以前對鬼挺感興趣,現在對鬼也怕不起來。現在看來,秦非先前的分析果然沒有錯。蕭霄簡直有些看不下去了。
眾人:“……”
這和羊入虎口有什么區(qū)別?
起碼不是相守陰村那樣一看就鬼氣森森的模樣。要是他再強一些,要是他能更早解開青苔的秘密。
“要不要打個賭?”秦非瞥了鬼火一眼,輕描淡寫地道。“圣子降臨之時,新的黎明便也得以來到!”
秦非抬起腿晃了晃,幾乎感覺不到什么重量。
這些半吊子們借著村子曾經的名頭,四處招搖撞騙,勉強混個溫飽度日。談永心中千回百轉,抬腳就要往回走。他死都想不明白,剛才還和秦非有說有笑的鬼女怎么,突然之間就翻了臉?
直播畫面中,處在關注的漩渦中心的秦非,心情也并不比觀眾們輕松。可以看出,她腦袋里的每一根血管都在努力思考著事件的合理性。秦非挑揀著向三途和鬼火敘述完了自己的需求。
頭頂的倒計時,在最后一秒前戛然而止。“啊……對了。”
現在,每個紅方的人都煩躁得要命,白方玩家卻若有所思,各自在心中盤算著什么。
——除了最開始被他一腳踹出來的那個。
秦非在心中給板磚道了個歉。他的左腦和右腦各幻化成一個小人瘋狂打架。想起F級生活區(qū)內的房屋質量,蕭霄直接一個激靈。
青年面帶微笑地聳動了一下肩膀,語氣輕松地道:“還記得咱們昨天遇見的那個老頭嗎?”
樓梯、扶手、墻壁……唯一的可能就是,她的臥室里,同樣什么都沒有。
她覺得這個男生怎么這么煩,明明看起來已經是成熟穩(wěn)重的大人了,卻比那些小屁孩還要難纏。
如果秦非和蕭霄能看見神父此時的表情,就會發(fā)現他的嘴唇囁嚅著,想說什么卻始終憋不出來,尷尬的神色和剛才的蕭霄如出一轍。
“上一次——”
“那些傷雖然看著可怕,但近距離觀察,的確能看到藥物和縫合處理的痕跡。”從進入副本以來,除了幫主播開了一次門以外,其他什么活也沒干,衣服倒是一套接一套的換。
樓梯、扶手、墻壁……孫守義卻搖了搖頭:“偷走以后,我們能藏到哪里去呢?”
所有觀眾都心情激蕩。見對方囫圇個地站在過道中,看起來一臉懵的模樣,身上不見傷口,秦非放下心來。一切都發(fā)生得毫無預兆,凌娜驚恐交加,完全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
就在剛才,他們只差一丁點,就要被蝴蝶的人堵在服務大廳門口了。玩家與玩家之間看起來絲毫沒有關聯,NPC總是出現得隨意、而消失得更隨意,表里世界翻轉時光怪陸離得如同一場夢。
門內的世界異常安靜,正常環(huán)境下的山村中應該有的,風聲、蟲鳴聲、樹葉摩挲聲……這里都沒有。
假如在臥室時,主播沒有拉開那個抽屜,沒有照抽屜里的鏡子;
秦非低垂著頭,再抬頭看向0號囚徒時,眼中晦暗莫名的情緒已然盡數退散。
他只想到了三途和鬼火兩人控制不了十余個玩家和囚徒NPC, 卻忘了思考一件事。系統(tǒng)沒有辦法越過黑暗空間將鬼嬰直接遣送回守陰村中,于是這個小鬼也就自然而然的跟著秦非一起,來到了外面的世界。這是些長篇大論的經驗性信息,孫守義一時間不知該如何用最簡約的文字寫下,才好方便大家理解。
作者感言
多少人羨慕嫉妒,卻只能從流言與八卦中聽聞得一星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