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已經站起身:“告解廳。”
鎖頭在外面,根本夠不到。就知道這老頭不懷好意,原來是在這兒等著他。
真糟糕。“你有問她和《馭鬼術》相關的事情嗎?”蕭霄滿懷期望的發問。“你們能不能閉嘴,是死是活安靜看看不就知道了!”
秦非望著鬼火,垂眸微笑,笑容意味深長。
等到那時,玩家就可以根據規則6,對新出現的角色進行攻擊。頭上傳來的痛楚還在繼續。那一道道宛若有火焰灼燒般的視線匯聚在他的身上。
這地方看起來著實有些詭異。秦非依舊是最先醒來的那一個,在他按兵不動觀察情況時,四周也漸漸有其他人醒轉過來。“本輪任務:找到小桑遺失的皮球。”
秦非不由自主地這樣想到。
那些四腳著地身型扭曲的東西,正在以一種雖緩慢卻聲勢浩大,甚至稱得上是摧枯拉朽的姿態漫卷而來。可他們剛才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異狀。鬼火所擔憂的一切并沒有發生。
秦非詫異地看著蕭霄。
那張臉上沾染的血跡已經被他擦拭干凈,再次顯出底下細膩瓷白的肌膚,清透的琥珀色雙眼不染塵垢,像是散落著漫天星河的山間溪流。干什么干什么?!你以為你在拍攝車禍安全教育普及片嗎,怎么臺詞越來越公益了!修女在前方不遠處,6號不敢鬧出太大的動靜,卻又全然克制不住自己血液中的興奮。
床上鋪著整齊的絨被,秦非掀開被子,卻在靠近床鋪時一不小心踢到了什么東西。他的膚色極蒼白, 蒼白到沒有任何血色,仿若一尊雕塑。
玩家們尖叫著、怒吼著,更多的則是咬緊牙關,不敢發出絲毫多余的聲音,在偌大的迷宮間毫無目的性地拔足狂奔。……難道他們不分性別?
它想讓他這樣說,他就偏不。“你的武力值在這個副本中絕對數一數二。”對話逐漸步入正軌,蕭霄的膽子也越來越大,半是吹捧半是試探地問道:“秦大佬,你這次是車上第一個醒過來的吧?”
其實,宋天沒有留意到。之后整整三天他都埋首在自家閣樓,想靠著爺爺的藏書救自己一命。
高階玩家和低階玩家之間的差距,在那一刻無比清晰而殘忍的展露在他的眼前。
年輕神父在短短一秒鐘之內經歷了如此復雜的心路歷程,卻只有他自己知道。雖然秦非看不清鬼嬰沒有皮膚的小臉上到底是什么表情,卻莫名能夠感覺到,它現在的心情十分沉重。
只是……
空無一人的幼兒園。但這也不能說明什么。
這種敵對, 與暗火和蝴蝶公會之間的那種暗仇不同。秦非并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來論證這一觀點,一切結論全靠對面前二人行為邏輯的分析得出。他實在有很多疑問。
那豈不是意味著,祂對自己的來意心知肚明?
既沒有過早的出手傷人,也沒有受到撒旦的蠱惑。
他不是認對了嗎!然而,仿佛是專門要與秦非作對一般,就在這個念頭閃過他腦海的下一秒,一道輕得幾乎聽不清的細微聲響自秦非右側耳畔傳來。那清淺的琥珀色眼眸,在此刻似乎也變暗了些許,與他素日里溫和微笑的模樣形成了極大的反差。
所有人都知道那人是你殺的,可他們找不到證據,也無法拿你怎么樣。
門內又是一條走廊。蕭霄心有余悸的望著他們的背影:“實在太可怕了!還好我跑得快。”下一刻,變故便隨即發生了。
前兩個榜上每個排列了10個名字,而最左側的新人排上,“小秦”兩個字赫然掛榜首。……說是計謀,其實根本也和沒有沒什么兩樣。
之后,又從黑暗空間來到了結算空間。
大佬聽著周圍人七嘴八舌的討論,撇了撇嘴:“你看吧,他們馬上就要去徐家老宅找那本書了。”
1號臉色漆黑無比,他看向秦非,鼻翼翕動著,卻又不好說什么。華奇偉尖聲道:“規則說了,讓我們留在義莊!”在這個無論做什么都有“主”盯著看的副本里,秦非怎么可能干那種偷雞摸狗的事呢。
與秦非同樣臉色凝重的還有不少人。從他昨天傍晚回義莊到現在,導游一次都沒出現。
秦非從修女進門后就一直沒有睜眼,卷翹的睫毛始終乖順地蓋在臉頰上。那還不如沒有。在規則世界中,大多數副本都會有主線劇情。
作者感言
秦非不動聲色地將眼皮掀開一條縫,看見修女望向自己的眼神充滿了憎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