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若有所思,蕭霄見狀忍不住問道:“大佬,你是不是看出來了點什么?”
……鬼嬰還在傻不愣登地笑,樂顛顛的,一點也不知道秦非為了把他帶出來割了多少肉。
院子正中,一口殘破的棺材四分五裂地躺在那里,四周被鮮血浸染,零星的血肉和衣物碎片散落在四周,然而卻并不見尸體,也不知是被半夜那個怪物弄到哪兒去了。
看見這個傻逼說話就煩。慢慢的。
“……其實你真的不用那么緊張。”修女聽見秦非的話,露出一個帶著些微扭曲的、充滿怪異感的笑容來。
他突然想到秦非剛才說的,“鬼嬰沒用,像他一樣”。鬼嬰趴在秦非肩膀上,甩著兩條短短的腿,哼著不成曲調的歌。
“讓人很想伸手為他抹上更鮮艷的顏色。”“……不需要進入告解廳,就可以完成任務。”鎖鏈摩擦地面的聲音揭示了那個黑袍男的身份。
這小東西,到底是在幫忙還是在添亂?!秦非眨了眨眼,默默退后半步。
只是,如沐春風也是要看場合和對象的,秦非如此淡定,無疑就是不把刀疤看在眼里。“????”蕭霄突發奇想,“你說,會不會其實已經有人拿到積分了,但是他偷偷地不告訴我們?”
“救、救、救命……”一個新人玩家顫抖著嘴唇,喃喃自語。
蕭霄倒抽一口涼氣。既然他能在炒肝店做義工,那別的店鋪說不定也會需要臨時工。秦非和蕭霄沿著最中心的那條過道向前走去。
秦非停下腳步:“謝謝您,就送到這里吧。”
但他沒有多問,接過鑰匙,頷首道:“好的。”“你說你是撒旦,這一點你沒有騙人,你的確是,毋庸置疑。”
秦非眼神閃了閃,心中有了猜測。
只是,他和蕭霄都沒有想到的是,這兩人竟然那么膽小。那個向將他沖過來的年輕男人,哦,那是那個神父的同伴!他們曾一起來到過地牢里,0號囚徒絕不會認錯。
出來?要不然,里人格的聲音就像發了瘋一樣一直在他耳邊來回播報,他的耳朵都快要起繭子了。雜草叢生的院子里,竟然齊刷刷擺放著十八口紫黑色的棺材!
他還要等鬼嬰出來。他心中又一次涌現出相同的疑問:這個所謂的“系統”,究竟是怎樣一種存在?
重重砸在玄關地板上,發出咣啷一聲巨響。
玩家們咬牙堅持著,在一個個怪物的縫隙間掙扎。
并且,6號無法指認11號滿嘴胡言亂語。囚徒們放風時雖然能夠在游廊中隨意地行走,但他們的腳上帶著鐵鎖與鐐銬。
不知怎么的,撒旦看著他的動作,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你到底要問什么?”放眼望去仍舊只是一連串的“老婆老婆老婆”。當他異常確定自己必然會進入對抗賽時,那種未知所帶來的緊張感便自然而然地消失了。
三人站在一地殘破的木板前面面相覷。
靈體急得嘴都要瓢了:“我是追著我家主播來的,你快松開我, 再晚就占不到好位置了!”“你究竟是想干嘛呀?”他不敢說話,用手比劃著動作問道。秦非耳畔回響起神父說過的話。
尤其是高級公會。
快想想辦法……快想想!來不及了!
直到一切再無轉寰余地,藥效失去作用,真實的副人格展露于人前,玩家也因此被抹去。可現在,一切都不同了。
剩下的則很明顯了。彈幕里的觀眾已經快要急瘋了。
正常人不管在外面酒癮多大,近了副本后只要不想立刻去死,都不可能對自己如此放縱。秦非道:“你們要怎么把我們弄去祠堂?抬?還是拖?記得走路的時候穩一些,否則我怕我暈棺材。”司機第一次說話,聲音從沒有口腔的臉皮下發出,帶著一種沉悶而細微的回響,嗓音沙啞粗礪,就像生銹的金屬片劃過地板。
青年漂亮的眼睛微微瞇起,閃爍著像狐貍一樣狡黠的光澤。“你們先別走了。”少年壓低聲音,倒映著燭火的眼神顫抖,“我好像看到它們動了。”“她她她,她不是我殺的,是2號殺了她,我只是把她帶回房間了……”
回家又恰好看見王明明的媽媽準備來幼兒園除雜草,于是他“自告奮勇”地領了這份工作,在贏得媽媽交口夸贊的同時,也名正言順地得到了進幼兒園的機會。蕭霄覺得,秦非頭頂簡直飄著一排字:你好,我是個好人。
作者感言
蕭霄簡直有些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