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上只剩下了十幾顆彩球,上上下下地在水中起伏。
眨眼的功夫, 林業(yè)已經(jīng)被秦非拉到了老地方, 兩人站在羊肉粉店對面的垃圾桶后, 身形半掩在垃圾桶的陰影里。
秦非被彌羊叫醒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是傍晚五點。出現(xiàn)在眼前的是個穿著寬松外套的年輕男生,看上去不過二十歲出頭的模樣,五官凌厲,神色不羈,黑發(fā)黑眸,發(fā)梢凌亂地向外翹起。
“一開始的狼和黃狗死在了游戲中,因為他們根本不在這盤棋的內(nèi)容范圍內(nèi)。”“哈哈哈,老婆好機智。”
秦非只給應(yīng)或提供了一個思路,但應(yīng)或的腦補能力不是蓋的,他很快自己補充出了更深一層的內(nèi)容:相比而言,身旁當事人反倒要鎮(zhèn)定得多。說著兩人一起扭頭,看向一旁站著的彌羊:“但是他不行,兒子!!”
而且隱藏任務(wù)的任務(wù)地點不就在這里,他還出門做什么?
可等到他雙手捧住祭壇后,卻驀地一怔。在觀眾們的眼里,他就是站在雕像堆里發(fā)了會兒呆。
“還沒找到嗎?”對于高階玩家來說,這不是多么困難的事,玩家們很快集合完畢。這祂總不可能不知道了吧。
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動不了了。現(xiàn)在,有關(guān)這部手機最重要的一點,是它變成了一個真正的道具。豬人壓低聲音,十分哥倆好地圈住秦非的肩膀:
再仔細看,卻又什么都沒有。對方表情怪得要命,一張英俊的面孔脹得通紅,黑發(fā)委委屈屈地貼在鬢角,眼眶紅紅的,仿佛正在經(jīng)受某種煎熬,又像是受了什么人欺負似的。男人手腕一轉(zhuǎn),從隨身空間中摸出一顆晶瑩剔透的玻璃球,然后啪嘰往地上一砸。
谷梁背對著他們,其他人看不清他的表情,而他又恰好將尸體的頭部牢牢遮擋住。如果放任不管,一旦七月十五到來,余阿婆打通連接封印之海與現(xiàn)實之間的通道,污染源碎片必將覺醒,本體也會得到感知。
那大大的、清晰的、散發(fā)著熒光的好感度條, 就是秦非在這棟房子里最保險的護身符。周莉獨自一人進了雪山,肯定是在雪山中經(jīng)歷了什么才會變成木屋里那樣,而刁明現(xiàn)在也有朝那個方向發(fā)展的趨勢。
之后是被秦非搖醒的。蕭霄緊張,一部分是被那人驚到了,另外一大部分,卻是因為他還沒摸清副本的死亡規(guī)律。
……艸。
玩家點頭。
而普通靈體寧可在各個免費的低級大廳打轉(zhuǎn),在一堆無聊的直播間屎里淘金,也摳于掏錢去進行更高級別的享受。
【7月1日……莉莉說她不打算去畢業(yè)旅行了,我實在不能理解,我總覺得這段時間她的身上發(fā)生了一些不好的事,她的表現(xiàn)實在太古怪了。我決定提前出發(fā),繞路去她老家的村子看望她。】在既定的框架內(nèi),無論他們使用怎樣的方法,都無法逃脫藍衣工作人員的覺察。
怪物密度已經(jīng)極其小了。為首那個工作人員中舉起手中的桶,示意一切準備就緒。秦非倒也不是在憋大招。
可他們兩個又為什么變成死者了, 他們明明就躺在床底下,什么也沒做。
秦非輕輕咳了一聲,仿佛想到了些什么。林業(yè)縮在人堆后方,和三途鬼火對視一眼,三人均面帶憂色。“嗚……嗚嗚嗚嗚……”
速度實在太快。
他們相信老虎找來的,的確是比他們都厲害的玩家。秦非眉心緊蹙。按照地圖上所顯示的,這條峽谷路段他們起碼還要繼續(xù)走一小時。
他的身后,一只插滿蠟燭的生日蛋糕端端正正地擺放在客廳茶幾上。他們的語氣中充滿了興奮。
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時候,他動作極其迅速地俯身,拾起一塊殘碎的石片。只有彌羊和秦非還坐在那里,前者臭著一張臉緊皺著眉頭,后者則一臉云淡風(fēng)輕,對眼前緊張的局勢視而不見。
黑臉男玩家調(diào)出這個直播間時,老虎已經(jīng)帶著秦非四人來到了紅色泳池房門口,大家并未看見老虎游說秦非的場景,自然也想不到這事早有預(yù)謀。
不止秦非,雪坡上好幾個玩家都接二連三地低聲驚呼。他從畫架旁的地板上挑挑揀揀,最后選擇了一桶大紅色的油漆,順手撿起一旁的刷子,浸到油漆桶中蘸了蘸。阿惠站在墻邊,近距離觀察了片刻后,驚嘆道。
秦非在扔下祭壇后的第一時間就放緩了步速。
“???”
彌羊滿臉一言難盡。
他們連神廟在哪兒都不清楚。“我終于知道,刁明肚子里的是什么了。”
作者感言
“爸爸媽媽,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