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媽的又是什么鬼東西?白癡就白癡吧。在無數(shù)觀眾屏息凝神的注視下,秦非忽然扭頭,對著王明明的媽媽開口道:“媽媽,可以幫我開一下門嗎?”
他走路的步子很輕,抬手去拉0號的囚室時,動作也十分克制,像是生怕那早已老化的門軸發(fā)出過響的聲音,而驚擾到一旁的人?!昂簟?呼——”貿(mào)然開口,很可能弄巧成拙。
談永很緊張,一緊張起來就更發(fā)揮不好。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像是一把鑰匙,打開了塵封的大門。簡單來說,工會在招攬老玩家之前一般都會先做個背調。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蕭霄壓低嗓音,用幾近氣音的聲量問道,生怕驚擾了這鬼嬰一分一毫。按照蕭霄的想法,秦非作為“資歷比自己更老的玩家”,肯定也同樣不會管這些蠢貨。
展示賽,是唯一面向玩家開放的直播。
秦非嘴里發(fā)苦,連換氣的時間都沒有,一把拽起還在發(fā)懵的林業(yè)的后衣領,將他用力向前方甩去!
少年的音色中透露著明顯的不安:“可是我們已經(jīng)打開了……”他說那番話,大約是意圖再將蕭霄心里的陰暗面再度喚出來。
這是因為他覺得面前站著的,是一個足以與他相媲美的敵人。
已經(jīng)換好清朝官服的青年面容安詳?shù)匮雠P于棺中,對著村長露出一個大大的、燦爛的笑容:
秦非猛地旋身躲過,側腰上的傷口隱隱有著開裂的趨勢。青年咬緊牙關,在百忙之中瞥了一眼坐在他肩頭的鬼嬰:“你能不能幫幫忙?!”在這個所有NPC都奇奇怪怪的副本里,醫(yī)生的正常更顯得尤為難能可貴。
這兩人雖還活著,卻也與死沒什么兩樣了。
他陶醉的欣賞著這一切——順便努力忽略秦非所說的每一個字的具體內容。蝴蝶的眼底涌出興味。他對一切新鮮事物都很感興趣,尤其是這小孩還穿著他最喜歡的蝴蝶衣服。
光幕中,秦非笑瞇瞇地望著撒旦。還是非常低級、一點都不好笑的那種。廂房大門上掛著生銹的銅質大鎖,玩家們的活動范圍只在小小的院子里,目光所及的兩排紫黑棺材看得人渾身直冒冷意。
就在剛才,不到一分鐘前,刀疤感覺自己的右手微微發(fā)燙,他握了握拳,然后腦海中便響起了開啟天賦武器的提示。秦非望著他的頭頂,和剛才見到時一樣,那上面的提示條依舊清晰。雖然棺蓋已經(jīng)被他掀開了,可細細聞時,依舊不難嗅聞到一股淺淡的血腥氣。
利用身形的掩飾,青年纖長的五指在地面做出一個抓握動作,不動聲色地將那半截瘆人的小玩意藏進了掌心?!捌晾掀庞袔讉€算幾個我不嫌多!”
反正鬼嬰可以聽得懂他說的所有話。
那清淺的琥珀色眼眸,在此刻似乎也變暗了些許,與他素日里溫和微笑的模樣形成了極大的反差。然而有人卻持有著不同的意見。
竟然沒有出口。
直播現(xiàn)場,觀眾間已是沸騰一片。“會不會14號那時候沒死透,自己往寢室區(qū)爬了一段?”7號金發(fā)男發(fā)問道。
一分鐘前身邊還都是人,現(xiàn)在整片幼兒園的空地上,卻只剩下了秦非一個。結合他們在村子里收集到的線索來看,守陰村村祭需要至少6名玩家作為祭品?!鞍 。?!”
“我總覺得他們就要來了!”他忿忿地抱怨著。拖著她走向了寢室區(qū)。
除了小刀和鋼管,他的背包里此刻甚至還揣著一塊板磚。它從秦非肩膀下到地上,然后撅著屁股,連走帶爬地往幼兒園里去了?!澳隳懿荒苓^來一下?”
而就在這令人心情激蕩的一刻,旁邊床上的2號卻突然醒轉了過來。他在車里時沒能領會導游的深意,如今卻被徐陽舒開辟出了新的思路。很顯然,以他拿到的身份來看,即使什么也壞事不做,僅僅只是泄露出些許身份信息,都足以帶來致命的危機。
甚至已經(jīng)吸引人到了一種、以前所有進入圣嬰院副本的主播都沒能達到過的程度。“……嘶,我的背好痛?!?/p>
秦非:“?”蕭霄幾人一臉不解,刀疤則發(fā)出不屑的嗤聲,看向秦非的目光變得輕慢。
這個副本,怕是不好過。被丟過來的是一把老式的木質椅子。
“死、死了……”有人訥訥道,接著放聲大哭,“死了!死了!啊啊啊啊……”在進入冥想狀態(tài)的前一秒,他心中唯一閃過的念頭僅有一個:這個小男生,反應還真是夠快的!
他們的目光像是無形的絲線,被膠水粘在秦非的身上。不是他不想多寫,而是系統(tǒng)規(guī)定,一條線索最多不能超過10個字,且僅允許涵蓋一個信息點。神父還以為這個年輕漂亮的土匪是在幫他身邊那個傻子問話,一股腦地點著頭:
一切才又恢復正常。在場眾人當中, 除了林業(yè)三人,其他人無一不是心里打鼓。這種非官方售賣的小玩意兒,比直播大廳里的服務員賣的要便宜,因此很受歡迎,系統(tǒng)官方對此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并不予阻攔。
不過村長具體怎么想的,秦非并不在乎,他邁步跟在村長身后。有第六感敏銳的觀眾已經(jīng)快要猜出真相:“系統(tǒng)說了,導游對他的異常態(tài)度和他的天賦有關系,那他拍這些馬屁應該都是因為技能要求吧。”
作者感言
守陰村地處湘西,是一個有著百余年歷史的古老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