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問號好感度啊。如此奇怪的情境中,不能露怯。
至于副本內同樣危機四伏這件事,蕭霄反而沒那么擔心。
所有觀眾的腦海中都冒出了一個相同的念頭。“可以的,可以可以。”
徐家祖輩修習趕尸之術,家中又有馭鬼術這樣的不傳之秘,想來家學十分淵源,到徐陽舒爺爺這一輩,即使敗落了,會幾個陣法也還是不足為奇。
秦非將彈幕界面關掉,扭頭打量起身后的臥室。秦非頷首:“可以。”
光幕另一端的觀眾們開始瘋狂掏金幣截圖。徐陽舒混進他們當中的目的又是什么?
再說,這可不是什么信不信得過的問題。
從直播開始到現在,她終于露出了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白里透紅的,看上去簡直容光煥發。
“嘶哈嘶哈,特別是前面那個十字架絲哈……”
炒肝店的上菜速度很快,四人落座后還沒來得及說上幾句話,老板娘已經端著托盤過來了。
一層則早已歡騰一片,氣氛異常熱烈, 幾乎已經脫離了一場普通直播的范疇, 倒像是在進行什么狂歡似的。
神父衰老又消瘦,在秦非和蕭霄這兩個年輕男性面前幾乎沒有半絲攻擊力。聽人說徐陽舒四處宣稱自己是“湘西正統趕尸匠人的后代”,便放出話來,半個月后叫他當著全市人的面直播起尸。聽完孫守義的話,那人理智稍稍回籠,強行將身體向后靠了靠。
圣母懷中的那顆玻璃珠里,猩紅色的液體已經接近頂格。可憐的三途和鬼火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們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自己將自己坑了一把。
那種強烈到足以滲進骨髓的刺痛深深鐫刻在了6號的記憶里,讓他一看到修女手中的電棍就忍不住頭皮發麻。整個村莊的居民都聚集在了臺下,祠堂的大門就這么一點。
那對父母正在背后望著他。比起過去湊熱鬧,秦非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青年僅僅只是站在那里,都能令人清晰地感受到他的神采奕奕,像個小太陽似的。
她的嗓音刻意壓得很低,有種叫人毛骨悚然的詭異感。
然而,事實證明,人不能忘了“樂極生悲”四個字怎么寫。
“你想象一下,現在你正坐在自己的家里,但很快,再過幾分鐘,你或許就會被系統投放到不知什么鬼地方去。”
他忘乎所以地啃著蘋果,很快便將一顆果子啃得只剩果核。隊中霎時泛起一陣低語,秦非朝著那人影看了過去。秦非揉了揉眉心:“忘了就忘了吧。”
走廊兩側的墻面像是被火焰燒灼的蠟燭一般融化,陣陣鮮紅粘稠的血液如同巖漿般, 從血修女的腳下向四處蔓延。當平頭說完紅方任務是抓鬼后,表情卻立即便做了驚愕。“祠堂我們早就檢查過一遍了,雖然當時有點混亂,但根據咱們后來對上的信息來看,我們應該已經將祠堂全部走了一遍。”
雖然觀眾可以觀看的直播視角眾多,但絕大多數流量還是匯聚到了頭部的幾個直播間中。引開人的工作由13號擔任。這一套完全不是副本里的技能,而是他在現實世界中掌握的驅邪之法。
他的血液中流淌著一股興奮,那種興奮是從大腦皮層深處延展而出的, 很快遍布全身。
“說起來也是湊巧,10號和12號,這兩個副本中最特殊的人設,這次竟然湊到一塊兒去了。”
不遠處的身后,蕭霄正捂著頭坐直了身體。他們站在走廊當中,像是一環環靶子正中備受矚目的靶心,數道警覺而充滿攻擊性的目光將他們團團包裹。“主播那叫搭話嗎?那根本就是在懟人吧。”
這種母慈子孝的奇怪場面到底為什么會出現在一口棺材里?“焯!主播逃命的樣子怎么這么讓人浮想聯翩??”
直播畫面中,秦非應付完神父,迅速將鋼管抽回。秦非向布簾望去,卻在下個瞬間,瞳孔驟然一縮!
六個身穿制服的看守從走廊外的陰影中閃現,手里提著不知從何處拿來的清掃工具,像六個兢兢業業的清潔工一樣,擦地的擦地,清理墻面的清理墻面。秦非收斂眉目,睫毛沉沉下墜,在頭頂燈光的暈染下漾出一點柔和的波光。進門的順序并不影響最后的積分結算,蕭霄連蹦帶跳地沖過去,直挺挺的雙手硬撞開門,頭也不回地跳進了門里。
秦非自然是看懂了。想到這里,蕭霄不由得惴惴不安起來,壓低聲音湊到秦非耳畔:“秦大佬,咱們這樣,萬一它一會兒發現了……”
“十二點了!”神父臉色驟變。在制服們的注視中,三個身穿黑衣的修女緩步踏入了走廊。
作者感言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