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無數秦非的粉絲向他投來了嘲諷的笑容。他迷迷糊糊地想著,右手不受控制地按下了按鈕。三途,鬼火。
“神父,我還要為4號圣嬰懺悔,他玷污了他人的尸體,對不潔之物產生了罪孽的欲望。”刀疤回頭,在他身后不遠處的位置上,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正蜷在座位上瑟瑟發抖。
青年受驚后倉皇逃竄的模樣,就像一只在密林中被獵人追逐的野兔,額角的細汗從蒼白的臉上滑落,因為氣喘,嘴唇也泛著不正常的嫣紅。還有少部分連床位都沒有, 像具尸體般席地而坐。
那天真是太嚇人了,他直到現在都還心有余悸。無形的黑暗漫卷而來,輕柔而壓抑, 將秦非整個人包裹其中。拖著她走向了寢室區。
他開始回憶,從這個看守發聲到銷聲匿跡,總共過去多長時間?567號三個人肯定會回到教堂,再次嘗試進入告解廳懺悔。“然后,每一次。”
“漂亮老婆有幾個算幾個我不嫌多!”
說來也奇怪,他彎腰撿東西花去的時間,里外不超過5秒,可一直縈繞在他耳畔的秦非的腳步聲卻像是忽然消失了一般,了無痕跡。還有少部分連床位都沒有, 像具尸體般席地而坐。竹籃里裝的東西也很普通,雞蛋火腿三明治和牛奶,用簡陋的油紙包裹著,整整齊齊擺放在籃子中。
“咚——”只是,三途不明白,為什么秦非要主動跑來和她說這些。
他的目光中寫滿沉靜的憂愁,那眼神似乎在對秦非說:我知道,這始終是躲不過的事。
鬼火和三途被嚇了一跳,秦非蕭霄卻一怔。
空氣中那些濃稠的黑暗因子就像是一坨正在逐漸干涸的水泥,從四面八方向他擠壓過來,壓得他的胸腔隱隱作痛。
“啊不不不!這說的是什么話。”徐陽舒雙手狂擺,“怎么可能,我絕對沒這意思。”
神父一秒也不敢在這里多呆了,扭著屁股,身形一閃:“我走了,沒什么要緊事的話不要來找我……”
異化后它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 完全依靠眼睛來捕捉獵物, 獵物在視野范圍內消失,它就不知該作何反應了。
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秦非的傷口處不僅沒有流出一滴血,反而肉眼可見的愈合了起來。他原本以為秦非那樣突兀地問了一句,大約是覺察到了什么副本中隱藏的線索,
那是個短發青年,穿一身暗灰色的長袍,長袍不新不舊,看著倒有些像道袍的款式,年紀應該同秦非差不多大。這是一個很奇怪的現象。秦非臉上露出不忍直視的表情。
——神父和修女并不都是圣人。
0號囚徒高高舉起他手中的斧頭,邁開大步向秦非奔來。
“其實,我是被他們趕過來的尸。”苔蘚。黃牛裂開嘴呲牙一笑:“絕不收黑心錢。”
那六具尸體的名字,秦非倒是記得——祠堂里那六個牌位上有寫。只是,還沒等孫守義用力,門就被人從里向外打開了。蕭霄也對此表示了認可:“守陰村的亂葬崗發生過尸變,村里的人好不容易才把那些橫死異鄉之人的怨氣壓下去,應該不會隨意在那里動土。”
……他帶著旅行團走出了王明明家的樓棟大門。不是他故意氣人,實在是鏡子里那個他的模樣,就很像那種劣質國產古裝電視劇中主角黑化以后的扮相。
8號這個時候終于反應了過來,他慌忙拔起嵌床單中的刀刃。看見蕭霄一臉羞慚地低下頭去,秦非笑了笑,將酒瓶歸回原位。但現在,這把刀出現在了他的手里。
秦非的視線落在最后一行字上。林業又驚又喜:“快快快,貼它頭上去!”蕭霄是個急性子,一句話沒聽完就不耐煩了:“能不能說重點!”
果不其然。整場直播中,技能僅能使用一次,使用過后無法冷卻,無論直播有多長。
秦非話音落,凌娜的眼中驀地閃過一抹晦暗不明的光。一步,又一步。
“討杯茶喝。”
秦非:“……也沒什么。”他后退兩步,后背直接撞到了柜子壁上。那……就是單純看臉來判斷的咯?
“那現在要怎么辦?”那力量足以毀天滅地。
刑床上,神色呆滯的受刑者忽然雙眼一閉。“如果你喜歡的話,等你死了,我也可以把你做成哨子。”難道他看起來很像是一個好色的人嗎???
可仔細看來,這肉球卻是有著類似于人類的結構的。他是做了什么,能把蝴蝶嚇成那樣?秦非雖然在那片黑暗的空間中一個人待了許久,但在其他人看來,也不過就是比他們晚出來了一小會兒而已。
作者感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