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望著那張血淋淋的床。這才是與觀眾息息相關的,牽動著直播是否精彩的至關要素。
如今這份暗流涌動的安穩,恰恰才是對他們的最好的保護。在距離死亡僅有一步之遙的位置,那個和她相識不過三天的內向女孩伸出手,用力拽住了她的衣擺。緊接著,像是為了驗證秦非所說的話的真實性一般,義莊大門在下一刻被人叩響。
下一刻,木門無風而動。凌娜心念一動,抓住時機,在下一秒用盡全力掙脫開匕首的束縛,不要命般飛跑起來!不出意外的話,起碼在副本快要結束、比分出現凝滯之前,是不會有玩家鋌而走險,再去早餐鋪撲碰運氣了。
原本,這一丁點波折算不得什么,完全不可能使0號摔倒或是出點其他什么岔子。想起方才王順在祠堂里的慘狀,林業瞬間渾身發軟。答案并不難猜, 秦非心中已然有了明確的備選項。
秦非面無表情。
秦非推開門,在正對門的餐椅上看到了半截人類的指骨。
再然后,幾撥玩家在祠堂中不期而遇。而除了老人以外,其他五個竟都已經死光了。
“是啊?!崩先宿D過身來,他面對著門口的玩家們,嘴角邊掛著一抹詭異的笑?!?…
只是,一推開門,秦非就瞬間黑了臉。怪不得這個副本看起來那么荒謬,各種奇怪的元素雜糅在一起。
他們都還活著。
就算兩人步子邁得比較小,也不可能在一條直路上耗費那么長的時間?!耙c什么?”老板娘問道。
但鬼嬰就像沒有受到任何阻攔,走到大門前時連速度都沒有放緩,撲哧一下就擠了進去,仿佛那結結實實的鐵制大門是一張紙。這么短的時間,那些玩家根本走不遠,充其量不過能離開義莊大門十幾米遠罷了。
其實秦非不清楚狼人社區的活動中心在哪。
從他們進入告解廳后,外面教堂的動靜就消失了。
而是他覺得,這么顯而易見的破綻,12號肯定能看出來。
這究竟是為什么?
從義莊到亂葬崗的這段路程,來的時候長得令人心驚肉跳, 返程時卻不消片刻便已到達。
心之迷宮的入口就在地牢里,這兩個場景是連貫的,因此迷宮中同樣苔蘚遍布這件事完全順理成章,實在很難引起人的注意。但,從已知情況來看,秦非無疑是抽中了一個少數派的身份。
四散奔逃的隊伍中,僅有一人依舊停留在原地,便是旅社的導游。程松的一名老粉抿了一口杯中的靈酒,搖著頭回答道:
按家中老父的敘述,守陰村中家家戶戶都以趕尸為生,雖說這一脈幾十年前就沒落了,但那可是一村子的趕尸匠!總能有一兩個人還會吧。他已經看出來了,比起克扣自己的積分,系統明擺著更想把鬼嬰弄回副本里面去。雖然即使秦非直接過去也不一定會被認出,但為了保險,三途還是主動攬下了幫秦非辦理房屋登記的工作。
副本中的玩家們混沌的度過每一天,混沌的生存或是死亡,直到副本結束,依舊從未了解過真相。按家中老父的敘述,守陰村中家家戶戶都以趕尸為生,雖說這一脈幾十年前就沒落了,但那可是一村子的趕尸匠!總能有一兩個人還會吧。
難道有人跑出來了嗎?
孫守義清了清嗓子,將一張紙放在地圖上面。
程松步履急切的從車頭走到車尾,腳步,頓住回過身來,搖了搖頭。
朱砂蕭霄那里還有,他剛剛才拿出來不少。
秦非恨鐵不成鋼:“那你出去干什么。”很可惜,饒是他仔仔細細翻找了半晌,那些花圈和吊唁用的白幡依舊安然不動的擺放在那里。秦非落座后抬起頭,看見自己的影子被燭火放大無數倍,投映在對面灰藍色的墻面上,像是一頭隨時會張嘴吃人的巨獸。
玩家們就此分做幾組,有人去翻找鑰匙,另有幾人則順著地板上那些殘留的血跡走向了餐廳,打算去看一看昨晚2號和14號之間究竟發生了什么。
鬼火想要開口說些什么,被三途一把拉住。
那些閑談的人并沒有提到公會高層們準備怎么對付秦非。算了吧,誰還不知道你??!“唉,沒勁,浪費我看了這么久的時間!我還是切到那個新玩家的視角去吧……”
秦非卻微笑抬頭看向導游,說出了一句讓所有人驚掉下巴的話:“旅行團的住宿條件真不錯?!边@玩意還能是負的??“既然這樣的話,那就散了吧?!?
作者感言
良久, 神父臉上露出怪異的表情:“讓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