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時間被強行拉快了。12號說的沒有錯,他的確就不是12號的里人格。林業還想再問,但是老板娘已經不想說了,將幾人往店外面轟:“你們該走了,我要關店了。”
“每個S級玩家曾經都是E級玩家,他們能做到的事,我們也一樣可以做到。”這簡直已經不是人,而是一個活菩薩了。
那條短短的、不足五米長的走廊的另一端,連接的竟然是一道影壁。秦非一臉的沉痛:“我從沒有做過那種事,我只是在幫10號抓虱子。”
鬼火現在雖然只是一個E級主播,但他參與過的直播場次數并不少。秦非抬起手,佯裝捂嘴咳嗽,實際上卻雙指拖動放大了那塊獎牌。
5分鐘后, 他坐在了服務大廳的內部員工休息室里,手中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根據醫生的筆記中記載,病患蘭姆患上了人格分裂癥,以他原本的主人格為基準,分裂出了24個副人格。他上前半步。
……
秦非不得不稍稍退后,以免被爭相伸手的尸鬼拽到地上去。桌前的村民們一言不發,垂眸安靜地凝視著面前的餐具,無論聲音還是眼神都沒有絲毫交流。
這可實在沒什么難辦的,秦非想也不想就同意了。
告解廳外依舊安靜。沒用,一點用也沒有。
進入禮堂前,秦非靠著源源不斷的啰嗦將導游的好感度刷到了12%,導游對待秦非的態度已經與對其他玩家有了明顯的不同。可在過程當中,刀疤幾次想要搭話時,卻都被林業和蕭霄出言打斷。
如果現在朝那個方向走,能看到的只是一堵墻而已。
有人雙目放光地盯著秦非,就像見到獵物的野獸。
仿佛秦非的死亡與覆滅,已是注定,再不能更改的事實。饒是秦非再如何鎮定,此刻也不免有一分呆滯。
一直冷然置身事外的三途竟然也罕見地對此表達了贊同。然而這提議卻被秦非否決了:“不行。”
他略顯遲疑地開口:“現在是……什么時候了?”他在女鬼的手指接觸到他的脖子后就邁步開始向前走,不太妙的是,女鬼似乎并不需要像他們一樣遵守游戲規則。“咳咳!咳咳咳他媽的…”一身道袍的道長在百忙之中憋出一句國粹。
結果就被這家伙聽到了。看見秦非來了,所有人都很高興。林業用鑰匙打開門,催促道:“咱們動作快點,從后街穿過去,那里人少。”
“繼續。”她咬牙切齒地催促道。救救我……時間僅僅只過去了兩分鐘,不到四分之一的游戲進程。
彈幕中,觀眾們已經快要被秦非急瘋了。可誰能想到,看起來冰清玉潔的秦非也如此精通此道呢??林業抬頭望天,半晌沒能分辨出現在究竟是什么時候:“難道還沒天黑?”
從今天早晨,在里世界的教堂里見到蘭姆的第一眼起,秦非就隱隱有著一種預感。鬼火一愣。秦非據理力爭:“我什么時候違規帶離副本NPC了?”
在房間的最左側, 一張低矮的木板床出現在眾人眼前。醫生竟也真的就這么停了下來。“主播對‘聊了聊’的定義是不是有什么問題呀哈哈哈,拿板磚和鋼管聊嗎?”
秦非盯著屬性面板上的字, 神情晦暗莫名。秦非全程沒在大廳里露過面,那正被十數雙眼睛盯著的大門和柜臺,他也完全沒有靠近。從那幾人剛才的表現來看,他們分明是帶著目的進入那間廂房的。
明明秦非什么多余的話也沒說,可原本裝聾作啞的npc卻立刻開了口:“我家的小孫女,三個月前病死了。”
他看向凌娜的眼神冰涼,帶著令人不適的黏膩。他們怎么就沒有留意到這個細節!
“我有問題。”林業像是上課提問一般舉起手來,“這個副本的污染源到底是什么呢?”這老東西,真是有夠不知滿足。秦非神色未變,眼底的笑意又深了幾許。
蘭姆自從在13歲那一年被自己的親人送入教堂后,就在那里過上了十分生不如死的日子。無心插柳。
光線昏暗的過道中, 空氣開始迅速升溫。修女被旁邊傳來的動靜嚇了一跳,迷茫地回望,卻只看見空蕩蕩的走廊。
村長:“……”秦非攤手:“我也不清楚。”很可惜,秦非內心對此掀不起絲毫波瀾,毫無反應地繼續向前。
而秦非也終于成功地促成了這一刻。說罷,他躺進棺中雙手交疊在胸前,靜靜閉上了眼睛。1.鳥嘴醫生在有人員受傷時出現,處理完傷口后離開。
地面的小幅度震蕩雖然沒有持續多久,但也的確為秦非爭取來了十分寶貴的逃命時間,即使那瀕臨死亡的十余秒內,他的大腦依舊沒有停止運轉。可五根手指卻完全不受自己控制,還是那么直挺挺地僵在那里。四目相對時,秦非沒有移開視線,而是眉眼微彎,對那人露出一道恰到好處的、看起來滿帶善意的微笑。
搖著搖著,卻似乎突然想起來了點什么。“我美麗又聰明的老婆。”可他卻又那樣容易被激怒。
作者感言
系統的臭不要臉過于令人震驚,就連光幕背后的觀眾們都忍不住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