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鬼火所形容的有關于蝴蝶的那些,蕭霄的后槽牙都開始發酸了。“下次有機會的話,我給你介紹一家美甲怎么樣?”青年笑意輕柔,“我覺得貓眼的款式就很適合你。”
手指敲擊銹跡斑斑的鐵門,發出沉重的悶響,打斷了屋內四人的談話。他拍拍胸口,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基于直播間強盜一般的設定,秦非就連觀眾們討論自己操作的彈幕都看不見。
就這樣直接把他無視了。
老人的視線在玩家們當中流轉半圈:“哦。”他的臉色難看,補充道:“被油炸了。”他好想知道,究竟是0號在亂說,還是自己真的一點追求也沒有。
“啊——!!!”說著他主動開口邀請道:“你說你餓了,要和我一起去吃早餐嗎?我們邊吃邊聊。”“你們……”
傳聞中,僵尸都是踮著腳跳著走的……隨著一聲泄氣的感嘆,一大波人四散離開了光幕前。這個副本里沒有什么真正的懺悔,所謂的懺悔,不過是告密而已!
馬上就要來到告解廳的門前。分別是蕭霄所扮演的10號人格,以及14號人格艾拉。
這其中是有什么還沒揭開的秘密嗎?秦非:?這些人在喊什么東西?屋里已經密密麻麻擠滿了村民。
秦非點了點頭,他也是這么覺得的。他舉起手放在眼前,伸出拇指與食指輕輕捻了捻。總之,一個小時之后,禮拜終于結束了。
這種松弛感令秦非在一眾玩家中顯得格外突出。蘭姆一個踉蹌,險些從椅子上翻下去。
她扶著墻壁,動作遲緩地站了起來,臉上露出一種欣喜若狂的表情,接著十分突兀地裂開嘴哈哈大笑。難道這玩意兒不是他想象中那么用的嗎?
秦非抬起手,佯裝捂嘴咳嗽,實際上卻雙指拖動放大了那塊獎牌。
“他、他干了什么??”徐陽舒轉身問其他人,驚得嗓音都變了調。狹長幽寂的走廊里只能聽見兩人交錯響起的腳步聲,村長一邊走一邊同秦非搭著話:“報警,我要報警了!!警察叔叔救命啊,這里有個人用他聰明的腦子對我進行人格侮辱。”
甚至有人肆無忌憚地發著瘋,企圖傷害別人或者自己。
這種感覺對林業而言并不陌生。祈禱完畢,她大手一揮:“把他帶去懲戒室!”凌娜寫道,剛落筆又自己將其劃掉了。
他已經徹底發現了,這個姓秦的神秘年輕人,表面看上去溫和內斂、平易近人,實際上內心卻冷靜而強大到了一種令人不可思議的地步。直播大廳瞬間爆發出一陣尖叫。
華奇偉的個人面板角落,觀眾人數正在瘋狂上漲著。0號望著蕭霄,咧開嘴低語道:是這樣嗎?
那個叫小秦的D級玩家很顯然已經跑了。蝴蝶扭頭對自己的傀儡吩咐了幾句,卻并沒有移動身形,依舊雙手抱臂靜靜站在臥室門口。
“來吧,過來吧,我親愛的小羊。”他的眸子是淺而澄澈的琥珀色,認真凝視著你時溫和得不像話,光是坐在那里,渾身便洋溢著抑制不住的親和力。他不明白這個副本里的NPC都是怎么了?為什么一個二個都想騙他。
“秦非。”要不是實在沒有時間,秦非真的很想把那條教堂和回廊之間的門反鎖上。
“村長怕是幾輩子都沒聽人問過這種問題,看他CPU都快被干燒了哈哈哈。”
下一秒,青年跨步入棺材內,動作絲滑地雙手合十原地躺下,仰頭閉眼微笑,一副安詳去世的模樣。這次,絕對沒有任何人鎖它,可任憑徐陽舒用盡全身力氣狠踹幾腳,大門依舊紋絲不動。粗糲的指腹擦過臉頰,凌娜渾身的雞皮疙瘩一齊冒了出來,怒道:“你放開我!”
秦非聳聳肩:“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但那幾個人偏偏像是著了魔似的想出去,這并不符合人在這樣場景下正常的行為邏輯。(注2:陣營之心具體使用限制的最終解釋權歸屬系統所有。)
這是一本薄薄的冊子,總共加起來也不過十頁紙,里面的內容煉得很干,直切主題,一句多余的廢話也沒有。秦非將紙筆收起放在一旁,所有人各就各位后,孫守義熄滅了蠟燭。
雖然整座守陰村都灰撲撲的,但眼前這棟房子年久失修的程度儼然已經遠超于其他屋舍。
都什么時候了,還在這里玩什么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戲碼?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救命,你們看到那個npc吃癟的樣子沒有?”“終于落網了……我期待已久的獵物們。”“來個屁,19號都快被6號打死了。有人受傷醫生會出現,但那個人要是直接死掉,醫生應該也不會來收尸吧……”
“啪嗒!”難道有人跑出來了嗎?
直到太陽落下又升起七次。他實在想不通,他和10號同時沖過0號囚徒的面前,怎么0號偏偏就盯上了自己??秦非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床上鋪著散亂的床單與薄毯。
作者感言
“他的確,是個非常可愛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