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全部碗筷洗凈甩干,秦非清洗雙手,拉開廚房的推拉門。
三天前在F級新人大廳曾有過的盛況,此刻再度復(fù)現(xiàn)。那天真是太嚇人了,他直到現(xiàn)在都還心有余悸。
秦非:“……”不知不覺間,秦非這個偽裝老手的新人已然成為了玩家中的領(lǐng)頭人物。
“可惜了,這場面雖然恐怖度足夠,但血腥度不足,要是這個女鬼會吃人就好了,直接把主播的頭骨嚼爛!”“怎么又雪花了???”
“你睡醒了,親愛的兒子!”他們用相同的聲調(diào)異口同聲地說道。“這樣嗎?”蕭霄怔了怔,他總覺得有什么說不上來的不對勁,卻又想不出究竟不對勁在哪里。
它比劃得很努力,棺材里空間狹小,手的動作又太大,在棺材壁上左沖右撞,撞得梆梆響。“行。”秦非一口應(yīng)了下來。蘭姆一行人跟在那些前來做禮拜的人后面走入教堂。
雙方眼神交錯,瞬間在空氣中冒起無形的火花,噼里啪啦燃燒著。7:30 飲食區(qū)用早餐
他們立即圍到了秦非身后。……
在這些人里面,秦非實在想不出撒旦可以害怕哪個。那兩道交疊在一起卻又存在著不同的腳步聲,不知何知,已經(jīng)完全合并成了一道。
他分明已經(jīng)將通關(guān)的密碼牢牢捏在了自己的手里。
顯然鬼嬰還沒有那么饑不擇食。在已經(jīng)一條腿邁進(jìn)鏡子之后,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轉(zhuǎn)過身,對著秦非床底的方向揮了揮手。三途目光如炬環(huán)視四周。
“我們來玩捉迷藏吧,我數(shù)到三十,你們都要躲好哦!”通常情況下,主播們對于自己san值的實時變動都十分敏感。
他背后的羽翼變得比先前更加巨大,幾乎將整個臥室填滿。在撒旦看來,面前這一身神父衣袍的青年正在死死的盯著他。
“……”
“——就是后來變異了的那個,我從他家里順的。”近了!又近了!
他拍起馬屁來絲毫不嘴軟,說出口的話一句比一句黏糊,惡心得光幕這頭的蕭霄和光幕那頭的觀眾齊刷刷戴上了痛苦面具。鬼火和三途被嚇了一跳,秦非蕭霄卻一怔。
三途咳了一聲,努力使自己的語氣聽上去不那么生硬:“其實吧,也沒什么大不了——”……天吶。
秦非攤了攤手。空氣中漂浮著一種像是火燒或皮肉般刺鼻的焦臭氣味,玩家們都忍不住抬手捂住了鼻子。16~23號,去掉死掉的20號,再去掉22號三途,也還剩6個。
玩家們在這里所受到的待遇,和那些囚牢中的囚徒們,本質(zhì)上并沒有任何區(qū)別。房里很安靜,沒有拉窗簾,明媚的陽光從窗外傾瀉而入,隱約能夠聽見外面?zhèn)鱽砬宕鄲?耳的鳥鳴聲。
這一條規(guī)則被用凌亂的橫線條劃掉了,秦非辨認(rèn)半晌才勉強(qiáng)看清底下的字跡。林業(yè)抬頭,望向天花板上系統(tǒng)倒計時懸掛的方向,卻發(fā)現(xiàn)那里黑咕隆咚一片,什么也看不見。
蕭霄:……他抬手,掐掉了電話線。
“如果他們的尸體不在家里,不在祠堂,也沒有埋在亂葬崗。”秦非低聲道,“那又會在哪里呢?”程松皺眉道:“我們兵分兩路,各自去村子里找。”乖戾。
他在沙坑旁踟躕良久,在安安老師徹底不耐煩之前,終于說出了他的答案。青年不緊不慢地提議:“你也可以像我這樣取名字,我不介意的。”秦非看不見那些彈幕。
5%、10%、15%……最后停留在了一個驚人的數(shù)字上。林業(yè)人都傻了,他覺得自己好像在聽天書:“這也太強(qiáng)了吧……”
2號玩家退出游戲的系統(tǒng)播報是公開的, 大家都能聽見。秦非道:“一會兒你注意一下,在6號——或者任何其他玩家拿到20個積分的時候,把這份資料交給三途。”秦非并不急于追問鬼火的秘密,在鬼火期期艾艾的注視中,他站起身對修女道:“走吧,我們先去告解廳看看。”
可為了保險起見,凌娜還是按照規(guī)則所說的那樣折了柳枝。……青年乖巧又自來熟的模樣,仿佛站在他對面的并不是一個詭異副本中素昧謀面的npc,而是小區(qū)樓下從小看著他長大的二大爺。
在如今這個境況下,掌握了信息差就是掌握了生存的命脈。“你在說什么呢?”
蕭霄:“?”他們又不是特意為了救他倆的命才主動共享信息。他抬頭看向身前的秦非,卻見對方已經(jīng)邁步進(jìn)了店內(nèi)。
而影壁后方,就是整個祠堂的大門了。但,無論如何,反正已經(jīng)著了道。秦非目睹完這場鬧劇,收回視線,轉(zhuǎn)身向休息區(qū)更深處的寢室走去。
“徐家主人說了,無論是什么人,只要對那本書動了心思,都不能活著離開這里!”“守陰村,林守英。”孫守義思有所悟,喃喃自語著。
作者感言
秦非心中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