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能去把12號殺了,我就留你一條命。”
說完這些話,秦非停了下來。他們是打算繼續去探索副本沒錯,卻還沒來得及出發。接下來,他將自己早晨在商業街早餐鋪的所見所聞全部分享了出來。
當然,這里面不包括秦非。頃刻間,地動山搖。
正在直播的畫面中,蕭霄和觀眾一樣滿頭霧水。“已經快4點了,在晚上7:30的晚餐之前,你只需要好好待在自己的臥室里,沒有意外不要出來,把門反鎖好,這就足夠了。”在三途和5號中年男人的主持下,玩家們共同通過了一個決議:將4號反鎖在房間里。
不走動時還不明顯,一動起來,秦非全身的肌肉和骨骼都開始叫囂著酸痛起來,剛才被黃袍鬼從半空高高拋下的那一下實在是給了他一點苦吃,現在走起路來都有些一瘸一拐。說不定只是有個變態狂,在殺人分完尸后故意把尸塊藏在了早餐鋪的食材里,為的就是滿足他無聊的癖好。
本來不怎么尷尬的,被你這樣一說,不尷尬好像都過不去了。吃飯讓他們吃臭的,睡覺讓他們睡棺材,過來兩天死了三個人。說完這些后他安靜下來。
“會不會是因為導游?”另一個靈體問道,“以前的那些主播雖然也來過這里,但他們都是在直播后期,自行探索到祠堂這片地圖來的,只有這個主播是領了任務來的。”秦非:“……”
秦非要去做什么是他自己的事。
在從禮堂回來的路上,華奇偉同樣注意到了那些詭異的神像。想起那一道道粘連在他身上、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的視線,他狠狠打了個哆嗦。觀眾們激烈地討論著。
他突然卡殼:“閃爍,然后什么來著?”
當然也擋住了玩家們的視線。
而且。所有的一切都昭示著一個答案:聽上去委實有些冒險,但,現在也只能這么辦了。
秦非停下腳步。甚至沒人主動要求秦非再多解釋幾句,幾人不過是愣了一瞬,隨即便十分自然地相信了秦非的話,半點都不帶懷疑。那么,多出來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因此,甚至有不少靈體對賭徒們心存畏懼,覺得他們太過瘋狂,有些可怕。“我也沒有看見他是怎么死的。”原來這一切都是假的。
清雋的青年身姿頎長,膚色白皙,站在那里就像是一株風中的白楊柳,看上去親和又可靠。這極富暗示意味的圖案,令秦非渾身的血液都隱隱變得灼熱起來。一切都給了秦非錯覺,讓他以為這一家三口關系和睦。
一旦有人忍不住動手,他們不僅可以不費吹灰之力離開里世界,還能通過那人自身和其引發的一系列后果,探尋到更多副本規則中隱藏的秘密。“如果我有時不在,我也會讓我的隊友接下這項任務。”
他一邊說著一邊邁步跨入禮堂內。原因無他。村民們朝著大門的方向沖了過來,秦非站在通往大門的必經之路上,眼看一個又一個人哭喊著從自己身體上沖了過去,表情說不出的怪異。
尸體嗎?被2號殺死、分尸、啃食。“對對對,主播以前對NPC多溫柔啊!”
他說三途克制不住自己心底殺戮的欲望,每到深夜,就時常渴望見到鮮血。想必就是顧慮到了若是站上這樣特殊的站位,或許會違反一些特定的規則。奇怪的是,刀疤與程松全程都沒有參與進他們的討論,兩人一直在旁低聲商討著什么,甚至連秦非幾人離開,他們都只是輕飄飄地瞥了一眼。
輕輕的腳步聲在門口響起。但,來都來了,樣子總還是要做的。他的SAN值還能恢復正常嗎?
……這種感覺和人在正常世界中受傷后的感覺截然不同,此刻的玩家們就像是游戲世界中受到控制的系統角色,如同一個個提線木偶般,被系統強行施加的外力影響著。這完全是句廢話,他們當然也一樣。
不知發生了什么, 正在直播的畫面中,亂葬崗的地面忽然重重震動起來。
這掛墜的工藝做得十分精致,摸起來像是金子的,圣母抱嬰的最中間還鑲嵌著一顆透明的、像是琉璃珠般的小東西。他在秦非的床沿邊坐下,正了神色道:
但秦非竟然覺得,這段時間,比他在副本中奔波游走在死亡邊緣的那兩天兩夜加起來,還要讓人心累。有圍觀的靈體理智地分析起來:
秦非笑了起來:“我也高二。”焦慮與緊張使他的語氣不自覺帶上了一點哭腔。
像是有一只看不見的畫筆,追隨著兩人的動作,一點點將所有殘缺填滿。
可他為什么不出手?
他張開嘴,小心翼翼地將秦非往口中送去。當然是有的。
身型巨大的怪物甚至無需任何多余的動作,僅僅雙手起落之間,秦非躲藏的辦公室便已是支離破碎。無處發泄的怒火被秦非的話引燃,修女不假思索地譏諷道:
“怎么少了一個人?”林業不斷扭動著身體,試圖掙脫那股力量,卻始終徒勞無功。這下蕭霄就算是頭驢,也該明白過來事情有哪里不太對勁了。
作者感言
“我想了想還是覺得黑色的門比較好看,就給咱們家簡單裝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