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明眼中閃過陰鷙的光。“好了。”秦非笑瞇瞇地拍了拍穩穩當當掛在門上的大鎖,仿佛已經看到了紅方陣營奪得最終勝利的畫面。奇怪的人形蜘蛛動作迅速地爬上懸崖,反折的四肢在遍布積雪的石塊上,發揮出了空前優勢。
隊伍后方,烏蒙和應或一人拉著谷梁,另一人背著岑叁鴉,騶虎則和余下幾人護著丁立段南他們。
彌羊一想起那些圍攻自己的蟲就覺得不寒而栗。
“嗚嗚老婆還在按耳朵,痛不痛啊寶貝來給我呼呼——”……
幾個殘破的帳篷顯露在雪地里。秦非在房間里轉了一圈,直接鉆進了床底下,很安詳地躺下了。秦非故伎重施,用在南門垃圾站撿來的那根銅絲插在鎖孔里扭啊扭,片刻過后,“咔嚓”一聲,鎖扣應聲而開。
在副本中素來所向披靡的傀儡師蝴蝶大人, 這一次,似乎正在把自己的路越走越窄。
和所有普通的垃圾回收站一樣,這一間屋子里同樣十分空曠,屋里沒有做額外的隔斷,一捆捆廢舊的紙殼打包好,沿墻邊堆放著。谷梁:“在高階副本待了這么久,你難道還不清楚嗎?精神免疫力再高能高到哪里去,玩家不可能屏蔽副本中所有的精神污染!”
原本困著。越是懵, 就越不敢做出反應。
秦非的腳步微頓。杰克在與秦非相遇前, 一路都是打過來的, 他對這塊地圖的艱險程度有著清晰的認知。
給他?
他就知道,只要遇見這家伙就不會有什么好事。
直到這時,烏蒙才終于意識到,自己身上剛剛發生了多么可怕的事。“三個月升到A級,結果一進A級就翻車,這就是命啊。”
在距離兩組人稍遠的十余米外,手持雙斧的高大身影正一步步踏著雪,緊隨其后,森然的目光穿透風雪, 落在前方某一人的背影之上。哪里來的血腥味?
或許是秦非表現得太過云淡風輕,密林竟十分人性化地轉變了對他的稱呼。
鹿人纖細的手指緊緊捏在高腳杯上,每個指關節都在用力:“不,才不是這樣。”
越來越近,近到對方如果掄起斧頭,秦非絕不可能躲得開。秦非一點曠工的自覺都沒有:“遲到了也沒關系。”呂心既然已經死了,還在死前留下了線索,那她的尸體如今也便成了公共資源,無論是秦非還是那五名玩家都沒去動。
這也是谷梁找上丁立三人的原因,因為剩下那些玩家他不是不信任,就是沒把握能說動。【找不同】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腳下長著指南針嗎???”
即使在生理上難以體驗到恐懼的存在,秦非卻依舊可以感覺到,他的心跳速度剛才正在瞬間加快。在這個副本中,也能算是頭部等級了,怎么會想到跑來和他們混?
應或不知道。對待薛驚奇,傀儡的態度還是很客氣的:“你們來的有些遲,現在活動中心里已經有十二個人了。”
他的腳步聲很響,恰好掩蓋住了秦非輕到機不可聞的動靜,在前行近百米后,一道灰色的鐵柵欄門出現在了兩人面前。之后是被秦非搖醒的。秦非四人偷交換了眼神。
有個玩家拍著大腿道。楚江河茫然抬頭,與趙剛四目相對,直接打了個寒顫。
此刻天色已逐漸黯淡下來, 月亮攀升至穹頂正中。
一個壇蓋子。
井然有序的小隊,至此徹底被打亂。這是可能發生的事嗎?只是不知道為何,近距離下如此微弱的光芒,卻能夠傳到那么遠的地方?
“話說這里站著的應該不全是玩家吧,還有NPC?所以這船上的人帶了這么多動物,究竟是想做什么呀?”大約已經是一場普通D級直播的30~50倍了。瞬間,有數道意味不明的目光望過來。
秦非半點都沒覺得不好意思。林業三人和陶征跟著他也就算了。
……應或對自己的推理深信不疑:“肯定沒那么簡單!”林業只覺得眼前一花,下一瞬,原本空蕩蕩的街道上突然出現許許多多人影。
從秦非和船工踏入囚牢的那一刻開始,眼前的少年就沒有睜開眼過,自始至終都在昏迷。“這個戒指可以放東西”聞人黎明挽起袖子,黎明小隊這幾人仗著身體素質強勁,直接將上身所有衣物全部脫光了。
秦非垂著眼眸坐在桌邊,沉默了不到一分鐘,然后忽然說出這樣一句話。……
作者感言
準確一些形容,他似乎更像是污染源的少年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