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絲柔順,微笑的弧度標準,一雙琥珀色眼眸澄澈純凈,看向他人時目光和煦又溫暖。七嘴八舌的道歉聲四起。
就算沒實力直接上,他也可以陰死別人。這對他來說大概就跟呼吸和眨眼睛一樣簡單容易。
他們來到副本已經整整兩天,到現在為止一共死了兩個人,而獨自去往墳山的林業行蹤不明。他現在玩的不是陣營對抗賽嗎?
那布滿紅血絲的眼中目光銳利,就像一柄藏在淤泥里的鋒刀。
“腦子有病吧,自己都難保了還要去救人?救的還是這么個看上去就沒點屁用的拖油瓶。”
中間那靈體一副虛榮心得到了極大滿足的模樣,伸手捋了捋自己并不存在的胡須,拖長著嗓音開了口:“那還要從三天前,這場直播剛開始的時候說起……”秦非一腳踹上蕭霄的屁股,扭頭,拔足狂奔!蕭霄快被秦非嚇哭了,大佬兩個字再也叫不出口:“秦非、你??”
很快,秦非耳畔也響起了新的系統提示在鏡中那人的眉頭皺起之前,秦非率先開口,打斷了他未說出的話:“我找你只是想問問,你究竟是什么人?”直至串聯成長長的、筆直的、間距一致的隊列。
鬼火:麻蛋!!“能說嗎,其實我還挺期待的捏……”他不聽指令。
下一秒,他強忍著惡心,從雞蛋和生菜中間捻出半截手指。
宋天連連搖頭。“村長在祠堂,你把東西送去祠堂就可以,祠堂在——”導游抬手,指了一個方向,“那里。”
“那要怎么辦?!”鬼火臉都綠了,難道他們真的要去一口氣干掉6個人嗎?“你猜?”秦非給了一個似是而非的答案,似笑非笑地回望過去,“總之,我相信應該比你高。”
那些玩家一個個不知是怎么了,在秦非走后沒多久,忽然就變得十分狂躁。起碼現在看上去和中午時分無異。
村長恍恍惚惚地點了點頭:“哦,好。”他百分百確信,系統絕對沒有問過他需不需要隱藏信息。
薛驚奇道:“對,我個人認為,他的致死原因就是指認出了鬼。”到了這樣一個和鬼屋差不多的地方,幾名玩家心中多少都有些不太自在。
倘若現在他在這里,秦非就能讓這個躲在匣子里的老神父好好嘗一嘗,滿臉尸油的年輕男孩摸起來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了……
眼下的情形實在糟糕得過了分。
這次輪到蕭霄臉上冒出問號:“?”
殺死一個人可以獲得4分,如果要全靠人頭分通關,一共要殺6個人鬼女的眉毛挑得一邊高一邊低:“難道你自己不知道?”當即便有人“嘿嘿”笑了出來:
“我也沒有看見他是怎么死的。”那片霧氣越來越濃,越來越厚重,流淌在秦非身邊。
但,大家遲疑了片刻,竟紛紛點頭同意了。至少今天,在這里。那個打扮奇怪的叫蝴蝶的玩家,是絕對逮不到他了。
既然任務都是一樣的,那白方的人不管怎么遮掩,最后肯定都會被紅方的人發現端倪。“原來是這樣!”
牢房的每一根鐵欄都用鋼筋加固過,頂部和底部凌亂地纏繞著一些電網,藍色的電絲滋滋啦啦地響徹在空氣中。有了這10%的血條加持,秦非的生命值終于從岌岌可危的邊緣被拉了回來,耳畔不斷響起的干擾音消失,猩紅一片的視野也逐漸恢復正常。那種帶著金屬卡頓的機械聲,光是聽在耳中,都令人骨縫隱隱作痛。
死夠六個。尤其是他剛剛還被鬼追著跑出一身汗,假如再吹下去,秦非覺得自己很可能會當場患上重感冒。蕭霄下意識拉了他一把:“誒!”
秦非終于做出一個決定。“蝴蝶是蝴蝶公會的會長,那個公會的人不多,但戰斗力全都非常強悍。”
不想額外花錢開辟單獨觀影空間,卻又想跟朋友們一起享受直播的高階觀眾們,都可以坐在這里。靈體卻并不想繼續劇透。而現在不過才下午兩三點鐘。
他只好轉而向另一個方向走去,試圖通過和村民搭話來了解情況。
“但每逢深夜,我的心中總有一個聲音不斷引誘著我,去偷竊某樣東西。”正常人不管在外面酒癮多大,近了副本后只要不想立刻去死,都不可能對自己如此放縱。有了這條規則的警告,進入迷宮的人勢必會加倍小心,讓自己穩穩地走在路中間。
三人于是急匆匆地向店外走去。有人提議,將那些尸骨通通挖出來,一把火燒了,或是換個地方埋了。一聲脆響。
秦非望著眼前的場景,眉心不由得輕輕蹙起。祠堂里原本天井的位置已經打好了一個祭祀用的高臺,長長的階梯足有近二米高。
“不過問題不大。”其他主播見鬼:尖叫、哭泣、四處逃竄。秦非提完問題后, 便再無人開口。
作者感言
那是一顆泛著鮮血色澤的,愛心型的紅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