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是徐陽舒這種招搖撞騙的騙子,他從小就拜了正統(tǒng)的師門,長大后上了道教學(xué)院,本碩連讀,一畢業(yè)就有研究生學(xué)歷。
他能理解秦非想要從npc身上得到線索的心態(tài),但眼前這個npc明擺著不想理人啊。也只能夸一句命大。
“怎么了?”蕭霄問。更何況——“祂”殘留在他身上的氣息。
難道是他聽錯了?右邊僵尸的骨頭還挺硬,雖被鬼嬰的符咒制住了,卻明顯還很不服氣,不知為何,秦非居然從它一直沒有眼珠子的眼睛里看出一股正在翻白眼的味道來。
他拍起馬屁來絲毫不嘴軟,說出口的話一句比一句黏糊,惡心得光幕這頭的蕭霄和光幕那頭的觀眾齊刷刷戴上了痛苦面具。“你說告解廳被血修女毀了,是指被她們用電鋸破壞了嗎?”
林業(yè)見狀有樣學(xué)樣,兩人用實際行動宣誓了自己絕不會拋下同伴的決心。近了!
秦非簡直有點無語,這鬼東西該不會有點什么奇怪的異食癖吧?這到底是為什么?秦非摸了摸鼻子,順著突然出現(xiàn)在眼前的小路向前走去。
“什么什么,這幾個人在打什么啞謎。”噠。
“徐氏風(fēng)水行”就此開張,徐陽舒靠著自己在儲藏室中閑看來的那些見聞成功混了幾年。秦非揚(yáng)眉,和小僵尸對視。蕭霄神情尷尬,但秦非置若罔聞。
光幕背后,觀眾們對此一幕議論紛紛。“對了。”秦非像是忽然想起了點什么似的,“你這里有沒有藥品?就是那種……”
【14號圣嬰已退出本次選拔。】他上躥下跳,狼狽得要命,眼底卻依舊澄澈清亮,誠摯得要命:“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那個徐家人就在門內(nèi)的空間,如果你不方便,我可以幫你把他帶過來!”“他們的身體會在某個特定的時間僵化,從毛孔中伸出一根根絲線,將他們包裹,直到最后變成一個巨大的卵。”
和祠堂里其他那些房間的門不同,這扇門看上去更大、也更新,能夠看出被重新粉刷過的痕跡來,門扇上雕刻著精致的萬字形鏤空雕花。秦非被贊許驚嘆的目光團(tuán)團(tuán)圍住,額角滑下一道看不見的冷汗。
“啊啊啊我艸,媽媽我瞎了啊啊啊!!”
副本里能試探NPC是人是鬼的東西有不少,他身上也有兩件。
蕭霄被嚇了個半死。散發(fā)著血腥氣的利爪抓破了蕭霄的外衣,幾人手中都沒有武器,孫守義抄起一旁祭臺前的板凳向僵尸猛地擲了過去,正中僵尸額頭。
這一聽就很像罪孽的根源,非常值得懺悔的樣子。可明明所有玩家都被關(guān)在囚室里。
走廊上沒有風(fēng),空氣帶著凝固的死意,木門的軸承卻發(fā)出吱吱呀呀的響聲來。
這個副本里沒有什么真正的懺悔,所謂的懺悔,不過是告密而已!雖然自從進(jìn)入副本以來,秦非一直表現(xiàn)得溫文有禮,說話做事都帶著一股令人如沐春風(fēng)的和煦。的確,來參加直播,當(dāng)然是要做任務(wù)的,除了做任務(wù)他們也沒什么別事的可干。
不過這份疑惑沒有持續(xù)太久,幾秒鐘后,他的眼睛給了他答案。
他過了幾個副本,還從來沒有遇到過什么要去戶籍管理中心辦的事呢。硬板床上散落著揉皺了的床單和枕頭,墻邊的柜子里放著些水盆和杯子之類的日用品。
那附近真的一個小孩也沒有。
伸手遞出去的時候,秦非和右邊僵尸同時伸手。鬼火還不知道他的腦內(nèi)吐槽,一不小心戳中了一部分真相。
立定,轉(zhuǎn)身,向前進(jìn),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從身后推著他向前走去,四肢像是被人纏上了一圈圈無形的絲線,秦非嘗試著勾了勾手指,繼而做出判斷:這絕不是他當(dāng)前的力量能夠抗衡的。還是最靠前、最中間的位置,絕佳的觀影角度。“哦,親愛的孩子。”神父似乎是被這奇異的手感給驚住了。
這是亡命之徒身上慣有的氣質(zhì),秦非十分熟悉。“是一節(jié)用骨頭做的哨子。”
蕭霄:“哦……哦????”但所謂的什么“將屋子翻了個底朝天”,完全是他編纂出來的。
這,就是這座村莊每年定期舉行村祭的原因。而且,誰會不知道自己身體里流淌的鮮血是什么顏色,他又不是色盲。……
12:30 飲食區(qū)用午餐
秦非看著眼前的一幕,沉默了一下,十分順從地主動放棄掙扎,順著那股力一步步重返原位。
這個副本,怕是不好過。“對!”
秦非話音落下的一瞬間,在鬼火完全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遲鈍表情中,那扇間隔著生與死的大門緩緩打開了。徐家祖宅沒有繼續(xù)待下去的必要,五人動身,邊聊邊向義莊的方向走去。
作者感言
薛驚奇被懟了,笑了一下,竟然也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