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也不害怕。秦非走啊走,走啊走,始終未曾接近,直到那抹身影在他眼中越來越渙散,直至消失不見。臥室門咔噠一聲閉合,將走廊外的動靜都關在了門后。
也有人被緊緊束縛在囚室一角,閉著眼,像是睡著或昏迷了。鋪天蓋地的“老婆”與“主播加油”聲中,間或夾雜著一些不太合群的聲音,大概是無意間亂入的新觀眾,難得見到這種陣仗,被嚇了一跳:
“邊走邊說吧。”秦非撩開炒肝店的塑料簾子,邁步向灑滿陽光的街道走去。鬼火豎了好幾分鐘的寒毛終于落下去了,他壓低聲音道:“我覺得這個老板娘肯定有問題!”他側過身,將半開的大門完全拉開。
資格也不會做廢,只要下次再過去走一趟就行了。唔……有點不爽。“你猜?”秦非給了一個似是而非的答案,似笑非笑地回望過去,“總之,我相信應該比你高。”
靈體記得,在他曾經看過的圣嬰院副本中,有不下三次都是因為玩家們的不當操作,觸發了12號的這份危險,從而直接導致了副本團滅。想要不留痕跡地順走,以他的身手來說,應該還算容易。
撒旦心中涌起一種微妙的不祥預感,這是他作為一個惡魔對于即將到來的危機的預判。不愧是大佬!難道他們也要……嗎?
“之前三年中,發生過兩次大規模的犯人暴亂,最后都是血修女處理好的。”那人聽過果然不信,臉上狐疑更甚。秦非頷首:“可以。”
沒聽說也是正常,綁定資格并不公開對外出售,普通玩家是接觸不到的。
蕭霄臉色一白:“這是……他的天賦武器。”祭臺上的玩家們一愣。
熟練異常。它隱匿在黑暗中,用那張和蕭霄如出一轍的臉,露出一個勝券在握的森然表情。坐在他對面侃侃而談的青年又恢復了兩人初見面時,那種伶俐又外向的模樣,和剛才那傻不愣登的樣子看起來判若兩人。
秦非的直播間因為在線觀看人數太多而被破格上了推薦,足以證實他的直播內容非常吸引人。
算了這不重要。其他人見狀連忙跟了上去。就連光幕那頭的觀眾都紛紛安靜下來,雙眼放光地盯著熒幕正中那個滔滔不絕的男人。
這個12號究竟有什么魔力?人都是怕死的,按照正常人的茍命思路,躲在義莊擺爛度日恐怕會成為首選。
鬼火倒是挺有興致,繪聲繪色地向秦非描述起剛才的場面。F級直播大廳中,幾乎所有觀眾都簇擁到了這一塊不大的光幕面前,嘰嘰喳喳的說話聲幾乎將主播們的說話聲淹沒。
他大跨步行至導游身前。一片安靜的過道上,兩道身影離開臥室。隨著秦非提出讓對方“出來”的要求,走廊另一端竟真的緩慢地浮現出一個身影。
沒有哪個被嚇破膽的新人,會有這樣的眼神。談永的嗓子眼中擠出破碎凌亂的叫喊聲,他試圖擺脫眼前那女鬼的掌控,可竭盡全力后卻依舊最多只能動動手指。
秦非似乎明白過來,醫生為什么奉勸他要盡快從迷宮中離開。
鏡中人平復了許久呼吸,終于將神色控制回正常模樣。
也就是說,在0號囚徒受完刑罰后,鳥嘴醫生是出現過的。他怎么這么不信呢!“五個月前、四個月前、三個月前……”蕭霄皺眉記著數。
有老玩家試圖去和那個正手腳亂舞的老大爺交流,但那人似乎對周圍的一切都很抗拒,幾乎是連抓帶打地將老玩家轟走了:“走開!不要碰我,你們這些綁架犯!”越往村子西南方向走,房屋越是稀疏,最后幾乎成了一片空闊的空地。
他晃了晃手里的冊子:“看這書上的內容挺有意思,就拿著看一看。”“你確定你要和我一起進副本?”他問蕭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我們走之前, 你們應該是正在商量著去什么地方吧?”
笑容不會消失,只會從蕭霄臉上轉移到鬼嬰臉上。秦非的眸光逐漸變得清明,他的耳畔浮現起一個聲音,那是在上一個副本當中,鬼女對他說過的話。
不會是導游的,導游干干瘦瘦活像個骷髏架子,這手指比導游的胖。
想到剛才那幾人,三途眉宇間顯現出幾分燥意。林業一驚:“他們這是怎么了?”有人露出不忍心的表情,更多人則是事不關己,一臉冷漠。
為什么要向他解釋?他的假期,他長達整整三十天的假期……才剛過去三天啊!!!他急急忙忙地抖動著翅膀,從地上站起身,向鏡子那邊沖去。
走廊上明面雖然只有14號一個人,但實際上,秦非知道,有不少人都正和他一樣,透過那道薄薄的門扇冷眼旁觀。導游不讓大家去動,大家也就將它忽略了。那……
秦非詫異地眨了眨眼。秦非收回視線。
秦非眸底閃過一絲了然。那雙剔透的琥珀色雙眸像是盛著一縷光,清透又柔和,望向他的眼神真誠中帶著淡淡的擔憂。
囚室中的床鋪褥子都灰不拉嘰的,也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身上的汗漬和血液。蕭霄:???
有什么問題嗎?這三個同樣站在玩家對立面的存在,實際上并非牢不可分。蘭姆一行人跟在那些前來做禮拜的人后面走入教堂。
作者感言
他忽然覺得,他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好像還挺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