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抬眸望向對面,“你們是什么陣營?”義莊另一側,刀疤和程松不知在商討些什么,不時將視線朝這邊掃來。他只要走進告解廳,將本子上的內容從上到下念一遍,幾乎就可以保送MVP通關。
再說。
導游:“……”秦非回過頭,展露出溫和又有點虛假、NPC氣質十足的微笑。直到修女對他怒目而視才不情愿地扭過頭去。
外面那些眼睛,不止他們,院子里的老玩家們也看見了。秦非望著兩人,意識到了一件事。
那聲音極輕,若是秦非耳朵不夠好或是睡著了的話,肯定就會被忽略了。“為、為什么?”那兩人中意識稍稍清醒一些的人迷茫地抬頭問道。
那個潛藏在暗處的不知名鬼怪似乎被秦非的反應給氣到了,背后的冷風和尖笑聲齊齊消失不見。那是……林業硬著頭皮開口:“昨天晚上我一個人跑來這片亂葬崗,沒找到柳樹,我就四處亂走,之后不久就碰到了他。”
“那我現在就起來。”這任務確實TMD根本沒法做。
他似乎有些難以置信,拉著秦非的衣袖左看右看,直至將面前的人仔仔細細檢查了一番、確信秦非沒有出任何問題,終于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秦非的手指輕輕叩擊著告解廳的木質墻壁,空氣中傳來有節奏的嘟嘟聲,聽得人心中莫名發慌。聽起來就像是給人家拎包的小弟。目前形勢未明,所有人都十分謹慎。
由于地處交通要塞,千百年來,無數趕尸匠人往返于這片山間,漸漸的,這片原本荒蕪的土地也匯聚起了越來越多的人氣,成為了趕尸匠們臨時停靠歇腳的地方。
“如果這過程中出了什么意外,14號還有意識,能自己爬過去,地面上也肯定會有血手印。”能相信他嗎?少年張口結舌:“你這樣會死的。”
“直播里這對夫妻,我的確是見過的。”
雖然已經過去十幾年,可不知為何,在徐陽舒記憶中,父親說這些話時的畫面卻依舊清晰得猶如昨日。他剛才沒有直接將自己的秘密說出來,想必是想利用這個威脅他。因為秦非在招呼他靠近囚房的欄桿以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摸出一把小刀,狠狠地向他刺了過去。
孫守義這樣說也是好心,怕不清楚情況的新手玩家被新規則誤導,而忽略舊有規則的重要性。
“啊——!!”
雖然那兩個玩家的情況十分不容樂觀,可其他神志清醒的玩家也沒好到哪里去。反正不會有好事。
“他們手底下是什么東西?”程松覺察到了異狀,沉聲詢問道。
莫非,這導游看上去一言不合就要把人頭打掉的拽樣是假的,真實性格其實十分好說話?秦非委屈死了:“我說得都是真的,有一句假話就讓我天打雷劈!”
“沒勁沒勁, 散了散了。”這絕非是某種預測或聯想,而是秦非切切實實可以確定的,就像他早就已經知道了那人究竟長成什么模樣。程松不知在和刀疤講些什么,兩人從離開義莊以后就一直并肩走在隊伍最后排。
前面的內容暫且不表,按照正常流程,等到兩組儀式各自進行到最后,祭臺上那六個活人的血會被放干。6號在表世界的休息區里已經用清水將自己渾身洗凈,而秦非,雖然他用手怕清理了自己的手和臉蛋,可他衣袍上那些血跡,卻還明晃晃的暴露在那里。在蘭姆的記憶中,他本身也當了很久的蘭姆。
蕭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鬼火神色恍惚,身形不斷搖晃著。他扭過頭向秦非道謝:“還好有你——”又是一聲。
有了光,能夠看清彼此的位置,眾人總算是冷靜了些許。“……好像是在找什么人?”
他和三途現在的狀況都很不好,甚至可以說是手無縛雞之力也不為過。“我們該怎么跑???”撒旦道。
直到走到他們家的大門口。
???石頭上方的空氣中漂浮著一行提示說明。
前方的布告臺上。真的假的?萬一他們死了,連累秦非也死了怎么辦?
蕭霄煩躁地抓了抓腦袋。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想到是你殺了那個人。那人與他一樣衣衫襤褸、混身狼狽,可眼神卻是有別于他的堅毅冷靜,漂亮的側臉線條干凈得如同一幅藝術館中典藏的油畫。
蕭霄閉上眼,有模有樣地說起來:“今天我來到這里,是要向您懺悔我所犯的罪。”
祭臺上并沒有擺神龕或是掛畫, 空空如也的桌案上只有幾抹香灰。
作者感言
但亞莉安不太敢直說,這種事一看就是秘辛,她生怕自己管太多,引得秦非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