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卻給出了否定的答案:“先不要。”少年清秀漂亮的臉上露出十分明顯的迷茫:“什么居民樓?”青年額際的黑發柔軟地搭在臉頰側邊,看起來清秀又無害,這幅綿羊般純粹干凈的外表下,卻無疑隱藏著諸多秘密。
反而是彌羊脾氣暴一點就炸:“你他媽腦子是不是有毛病?你這不是全須全尾地回來了嗎,這條路還不夠安全??”可秦非一路走來,時時刻刻都觀察著四周,每一個看似相同、卻在細節處有著區別的樹的形狀,全都通過眼睛,深深印在了他的腦海中。
目前規則世界中的玩家總數無人可知, 但,有人大致統計過現存的A級玩家數量,基本在100這個數字上下小幅度波動著。
柳驚與另一玩家仍在大聲吵嚷,雙馬尾和他們爭得面紅耳赤。“難怪隊長總是偏心,只和阿或一個人商量事情,阿或的腦子確實比我好用啊!”
那。差強人意,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事實上,一旦選擇錯誤,玩家們幾乎只有死路一條。
聞人黎明也是一樣。
秦非撬開了一個油漆罐頭,掏出那把他在商場貨架前精心挑選出的最大號油漆刷,彎下腰,認認真真開始刷門。林業:“……”
秦非眨了眨眼。
“嗚嗚老婆還在按耳朵,痛不痛啊寶貝來給我呼呼——”……“可是小秦站在門外是怎么看出來的??”
那種野獸看到獵物般嗜血的狂熱。就像正常世界的小區一樣,叫什么樣的名字都有,可能只是為了叫著好聽……想到這里三途自己都覺得有點扯。順便丟出了一顆小小的炸彈:“居然被你猜到了呀,彌羊。”
“上一場R級賽他拿了MVP呢。”“肯定是大出血。”彌羊壓低聲音道,語氣中帶著些許惡劣的幸災樂禍,“他們為了抓你,還真是舍得下血本。”
這么巧, 又都是一個陣營?他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林業在逃命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
關于這三人的死亡原因,一直到5分鐘后,豬人NPC又一次來到船艙中時,依舊還在被玩家們熱切地討論著。更何況,如今他們還身處在一個足以完美演繹這個鬼故事的場景中。林業用盡全身力氣嘗試反抗保安服,但卻不見絲毫效果,一張臉脹得通紅。
那也太丟人了!!應或:“……”……
對抗賽一共也就只進行了兩天,怎么彌羊就對小秦死心踏地了呢?今晚發生這么多事,這支隊伍本就有些許松動的跡象。
聞人覺得,或許等他們多打卡幾個地圖上的點、對雪山有了更深入的了解以后,一切才能迎刃而解。泳池前,林業站在原地,狠狠做了幾個深呼吸。玩家們僵在原地。
秦非被彌羊叫醒的時候,時間已經是傍晚五點。
那,會不會是地圖之類的檢索類道具?
頂著一張僵硬慈祥阿姨臉的青年, 呆滯地站在那里,滿腦子只剩下一個念頭:“靠!”彌羊大驚失色,“它們怎么也開始變蜘蛛了?!”
他們在副本開始的時候還以為秦非和彌羊有點什么特殊關系,但兩天下來又覺得不像,因為他們確實沒有那種方面的親密。是一扇外觀上平平無奇的臥室門,木質門板,按壓式把手,看不出里面有什么。
女鬼:?!???
房間里沒人,門也并沒有鎖。秦非還沒來得及給出反應,彌羊率先脖頸一涼。
兩名NPC歪著腦袋,懵懵地看著他們的新玩具。孔思明成功地被勾起了好奇心:“你想說什么?”但崔冉和她之前連交流都不曾有過, 愿意冒著危險繞遠陪她過來,已是仁至義盡。
彌羊重新變回了兩腳著地的正常人,神情凝重地道:“要過去看看嗎?”
問天問地問大樹嗎?幾秒鐘后,光圈徹底變紅。
空氣不再是靜止的,狂風的呼嘯聲從山崖深處向上席卷,夾雜著粗糙的顆粒刮過臉頰,帶來如鋼刀般的刺痛。
污染源是超脫于人類已知維度之外的生命,祂能夠同時存在于無數不同的時空,以污染源的能力,本該輕松便能重新拼湊齊本源。
“也沒說錯吧,公主殿下不是我們小羊的寶貝兒子嗎?賊賊一家親~”
早餐鋪老板拿著一把贈光瓦亮的大砍刀,面帶詭異的微笑,咧嘴問三名玩家:
昏暗的室內,三張面孔半隱在光影之下。
作者感言
他打開彈幕看了一下,眼前劃過一水的“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