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陽舒愣在原地發呆的功夫,人早已被孫守義揪著一把甩到了角落:“躲好!”秦非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扭頭對蕭霄三人道:“跟我來。”這或許是三途經歷過的那么多場直播中,觀眾們最不希望她死的一場了。
拿他的肩膀當了這么久的座位,總該給點好處費才是吧。那具尸體的后腦還在汩汩的流著血,將秦非干凈清爽的床單被罩污染的一塌糊涂。“所有走進那片白霧的人,都再也沒有回來過。”
秦非不難想象,假如那東西纏上自己的脖子,他會得到什么樣的下場。很快,秦非耳畔也響起了新的系統提示
這個小男生,反應還真是夠快的!凌娜和刀疤幾乎是同時墜落祭臺。漆黑狹窄的樓梯間內,空氣渾濁而冰冷。
玩家們對話之間,秦非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在場眾人的神情。事情發展到這里,已經很明顯出了問題。秦非不再賣關子,直接說出了他的答案:“廚房里大片的血跡不止一塊,而且間隔較遠,14號脖子上的傷是致命的,不存在補刀的可能,所以。”
鬼火從休息區一路沖向教堂,在跨入教堂的那一刻狠狠絆了個跟頭。“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走快點。”秦非伸手戳了戳蕭霄的背。秦非身后,一眾乘客緊張地摒住了呼吸。……被一堆人穿胸而過。
秦非接連搖頭:“都不行。”有沒看過圣嬰院本的玩家聽的心癢癢;“什么意思?聽你們這么說,難道地牢場景以前就幾乎沒出現過嗎?”
林業想了想,轉身去和柜臺里的老板娘搭訕。
從小樓內部的光景來看,秦非推斷,他眼下應該正身處在徐家搬離守陰村幾年后的某個節點。他咬著牙,狠狠深吸一口氣。
并沒有“點蠟燭”的動作,那蠟燭遇到空氣卻自動燃燒了起來,不算明亮的火光照亮了這座小樓的一角。果不其然,那僵尸腳尖緊繃,幾乎是半懸于床面之上,簡直像是在跳芭蕾。但現在看來,所謂的和睦關系,或許只是父母單方面的而已。
俗話說得好,論跡不論心,秦非半點都沒有為此產生心理負擔。用的還是秦非自己給它的鑰匙。
“不過他真的……咝,這里的幻境雖然設計得很潦草,但幻境自帶的迷惑值已經到了80%以上,在體驗世界里居然有人這么敏銳真的有點超出我的意料。”他又有了上次聽鬼火講解蝴蝶的天賦技能時,那種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三觀被震的稀碎的恍惚感。
他黑著臉搖了搖頭。
秦非上榜的時間還短,服務大廳的榜單無法通過拍照等圖像手段記錄,就算像那個穿著校服的小男生所說的那樣,已經有不少人在討論這件事,但秦非個人信息的流傳度依舊不會太廣。……
所有人都在討論,E級區出了一個牛逼得不像話的新人。
好像是和他們一起進入游戲的玩家。雖然秦非只是將那本書草草翻閱了一遍,但這已經足夠讓他將書中所有內容全部記住。但他現在的腦容量不足以支撐起這種邏輯周密的思考。
秦非彎下腰,用刀子將那蓬苔蘚刮了下來,湊到眼前仔細地查看。這一點從2號身上就能看出來。
秦非想起今天早晨被0號囚徒追著在游廊里四處亂竄的狼狽情形,不由得眼角一抽。——說是面面相覷可能有些不太恰當。
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要用到電話了。秦非一邊跑一邊回頭張望。
“找不到柳樹,我們全部都得死!”可12號口中描繪的那幅畫面,也的確調動起了他血液中的興奮因子。
身旁的青年依舊面色平靜,眉梢眼底帶著淺淡的笑意,通身籠罩著溫和的氣息,不見絲毫緊張。偏偏其他玩家并不認識秦非。他的左手本該牽著凌娜的手,但從不久前開始,他就再也感覺不到凌娜的存在了。
“我們也要跑嗎?”林業望著眼前的亂象,一時間不知所措。
亞莉安兇惡地喊叫著,將手上厚厚的資料往桌上一摔,翻著白眼看向柜臺前。
“這車要載我們去哪兒?”“我怎么會是騙子呢。”談永被導游渾身散發出來的不耐煩給煞住了,囁嚅半天都沒說出來話。
“想知道這是為什么嗎?因為他是我老婆!老婆心里只有我一個!”因為,舊約第一卷第一章,在他剛進副本時拿到的那本圣經選集里,印得清清楚楚。
“萬一她們會愿意幫我們把告解廳修好,也說不定呢?”秦非的笑容天真又平靜。秦非從床上起身,給他開了門。秦非挑揀著向三途和鬼火敘述完了自己的需求。
她露出一種困擾的表情,那模樣,就像家庭主婦在廚房中發現了許多藏在灶爐下的蟑螂。“看樣子,追逐戰結束的時候亂葬崗內應該是分化出了兩個空間,我們進入了有柳樹的那一個,你們進了沒有的那一個。”凌娜對秦非剛才的話深信不疑,半點都不覺得他是在騙人,轉而認認真真分析起來。她的臉頰迸發出不自然的潮紅,鼻翼翕動,肥厚的嘴唇不斷顫抖。
“但是,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6號破罐子破摔:“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詞,有誰能夠作證呢?秦非笑瞇瞇地點點頭。他只是從鼻腔里撇出一道冷哼,帶著幾名玩家向休息區走去。
作者感言
饒是如此,堅持留在原地的觀眾還是不在少數: